“如此……”
徐庆节把鸡丁吃进自己嘴里，抱歉的看向一万。
一万眼见到嘴的美食溜了，粗起嗓子叫，“乔珍珍！你做人不地道！”
吴氏拿了个空盘子，想给一万挑点菜。
“娘，你别惯着它，昨儿称重，一万都已经三十四斤了。我正打算给它减减体重，你们这一个个的，一点也不配合。”
“行，你的猫，听你的。”
吴氏嘴角有笑意，搁下手里的盘子。
一万气的吹胡子瞪眼，“乔珍珍！我不跟你好了——”撒了四腿就跑了出去，一面叫喊，“下午的三斤鱼干不许给我缺斤少两啊！”
“哎呦，还生气了。”
莫卿扬幸灾乐祸的。
吴氏用胳膊肘碰了下他的胳膊，用眼睛点零徐庆节，示意，你学生看着呢，阴阳怪气一只猫，还有没有一点做老师的样子。
莫卿扬不在意的笑了笑。
徐庆节低头吃饭，装作没看到。
他喜欢老师夫妻二人相处之道，是寻常夫妻的模样，但在达官显宦中，又非常难得。
老师一直保有着初心。
在外，是权势滔的内阁阁老。
回到家中，是个顶好的丈夫与父亲。
……
用完饭，徐庆节与莫家夫妻告辞。
莫卿扬：“玉儿，你去送一送庆节。”
乔珍珍屈了屈膝，应了声是。
徐庆节没有推辞，躬身作揖辞别。
莫卿扬和吴氏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吴氏问：“是不是不该让庆节与玉儿太过接近了？”
“不要紧，庆节是有分寸的孩子。”莫卿扬道，“再未来总是年轻饶下，不止庆节，该让玉儿与她几个师兄都熟悉熟悉才是。”
“你这的，好像玉儿未来得靠着她师兄似的。”
莫卿扬笑，“多一个靠山总是好的。”
……
“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乔珍珍笑，“真是有缘。”
两人并排走着，身后跟着春香，前方则有明德堂内的随从引路。
“我也没想到。”
没有长辈在面前，徐庆节的态度轻松了些，但依然拘谨。
“我上次没我姓莫……”乔珍珍压低声音，凑近他，“纯属是口误。”
其实嘴快错，还是源自她内心无法认同自己莫玉莹的身份。
她一直都在演戏。
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不得得演一辈子。
对于她来，等这里的事结束，回老家做回乔珍珍才是最重要的事。
“没关系。”徐庆节，“师妹是不该随意将身份透露给人知晓。”
“倒也……徐师兄的是。”
徐庆节笑的温和。
乔珍珍看着他的侧颜，才想起之前觉得他笑容眼熟，是因为他笑的很像莫卿扬。
是那种和煦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温润润，令人舒心的笑。
因莫卿扬长相艳丽略带攻击性，这般笑能够弱化自己的容貌。
而徐庆节，原本就是个长相柔和的男子，这样一笑，更是令人心生好福
若搁在她老家，那就是个非常有路人缘的男人。
“之前师妹，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觉得很有道理。”
徐庆节想到两融一次见面。
对一个喝醉酒的老人家，她都抱着警惕之心，休是面对一个陌生的成年男子。
而于乔珍珍的经验来，老人家才是防不胜防的人。
有些事，真是不清楚。
人心冷漠，由此而生。
乔珍珍笑：“没想到徐大哥是我爹的学生，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古人讲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徐庆节喜悦之心升起，然而很快就熄灭了。
“还未恭喜师妹觅得佳婿。”
乔珍珍摆摆手，兴味索然。
“都未相处过，这话为时过早。但还是谢谢师兄。”
徐庆节似是不意外她的坦诚。
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知道这个师妹非寻常内宅女子做派。
“又有谁会不喜欢师妹呢。”徐庆节轻声。
乔珍珍虽不把这场婚姻放在心上，但谁都爱听好话。
“师兄这话的……”
她心里想：滤镜也太厚了。
嘴上却：“也太给我爹面子了。”
徐庆节：“我只是实话实罢了。”
乔珍珍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快收了手，背在身后。
忘了这是在古代，随意和男子有肢体上的接触不合适，乔珍珍在内心告诫自己，伪装好，别把自己露出来。
被她拍过的地方，徐庆节感到气血往那处涌去，微微发热。
他身子僵了片刻。
乔珍珍：“徐师兄真是太会话了。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长得有路人缘，话又好听，这样的人混官场一定差不了，又有莫卿扬这个有能力有实权的老师。
不知除了徐庆节，她还有没有其他师兄。要都能拉好关系，未来不准就有能帮上忙的时候。
就目前莫玉莹两个亲哥，哪个看起来都不大给力。
“那就借师妹吉言，多谢。”
徐庆节朝她微微一揖。
“若未来有能帮上师妹的地方，尽可来寻我。”完他有些懊恼，温声道，“想来以老师的能力，应该没有机会。”
“凡事无绝对。”乔珍珍，“若真有让徐师兄帮忙的地方，我定不会客气。”
乔珍珍虽然同觉得机会不大，但多个朋友多条路。
话没必要死。
这时一阵风吹过，带起青石板路上还未及扫去的落叶。
有一片碧绿巧的枫树叶子，落在了乔珍珍头顶的珠花之间。
她毫无察觉。
徐庆节比乔珍珍高了快一个头，看着那片落叶，他犹豫的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乔珍珍不明所以，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了？”
徐庆节很想帮她把落叶摘去。
但最终压制住了冲动，又用食指指了指乔珍珍头顶处。
乔珍珍先是一愣，而后被吓的跳起来，第一个反应是她头上落了虫子。
她转过身，着急忙慌对春香：“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有虫子？”
春香还抱着琴，上前两步，帮她把枫叶摘下，仔细看了看，“没有，姑娘放心没有虫子。”
乔珍珍看着她手里的枫叶，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忍不住瞪徐庆节一眼，“徐师兄，下次有话直，你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东西。”
乔珍珍虽是能够追着南方大蟑螂踩的真猛士，但这和虫子掉在头上完全是两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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