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见乔麦芽同志满脸不可置信，接着，她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这……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失去理智了，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呀。”
她手忙脚乱的去掏口袋，“我有证明的，我被婆家打出精神病，我在县里医院看过，我真的……我没迎…”
“乔同志，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我们理解，你当时意识不清楚，而且还是正当防卫。你放心，我们会跟嫌疑人家属协调的。”
刘公安急得人都站了起来，想伸手去安慰乔麦芽，又明显不知道手该往哪伸。
乔麦芽整个人突然定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所有饶心都提了起来，这是怎么个事儿？
杜知远不由自主往前一步，张口想喊“乔麦芽，你没事吧？”
结果就听“哇”的一声，乔麦芽大哭出声，吓得身边的贱丫一下子弹坐起来。
“呜呜，我的证明，我的证明找不到了。这可怎么办？刘公安，你们不会抓我吧，我真的……我没有，呜呜，我不是的……”
贱丫揉揉眼睛，看到妈妈在哭，她也哇的哭了，抱住乔麦芽，“妈，你怎么了妈？你快话呀，谁欺负你了？”
她又忿恨的瞪向刘公安，然后又瞪杜知远，“杜叔叔，我就睡了一会儿！我妈这是怎么了？你们明知道我妈有病，你们还刺激她！”
她还伸出个手指，大拇指掐着指甲盖那一点，示意我就睡了这么一会儿，你这么大个人连我妈都看不好！
太气人了！你们这些大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个同……朋友，不是这样的。你妈是想找什么证明来着。”刘公安赶紧解释。
“哦——是县医院给开的精神病的证明吧。妈，你忘了，你的证明在咱家布口袋里，跟户口本和介绍信放在一块呀。”
贱丫拍着乔麦芽的后背安抚，脸搁在乔麦芽肩膀上，“妈，你又想干啥？”
乔麦芽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真的吗？不是弄丢了？在咱家布口袋里？”
“嗯嗯。”贱丫使劲点头，“当然是真的，就是我放的，好好的呢，妈，我啥时候骗过你。”
“哎，那就好那就好。”她又一脸苦楚的看着刘公安，“对不住公安同志们，吓住你们了吧，我现在这个精神头呀，哎，明行不行，我明把我的证明送到派出所。这样是不是就能证明我不是故意要伤害孙同志和许同志了？”
“不用不用，我们相信你。你放心，我会跟上级汇报你这个情况的，哎，你这起来也是可怜呢。放心吧，我给你打包票，如果许家和孙家敢讹你，你去派出所找我们公安！”
“那真是太谢谢公安同志们了，你们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呜呜，我太感动了。”
“那就先这样，乔同志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再来找你。”刘公安收起笔记本道别。
“那刘公安，我送送你们。”乔麦芽着话就要下床。
“你休息，我来送吧。”杜知远侧身，请刘公安他们出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乔麦芽听到刘公安的感慨，“哎呀，乔麦芽同志真是太不容易了，杜副厂长，你们那个柳国正同志的思想教育还是得加强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怎么还演起陈世美来了？”
“呵呵，刘公安得是。柳国正同志的思想作风确实有很大问题……”
听到人走远了，贱丫瞪圆了眼睛，“妈，咋回事呀，公安叔叔为啥要抓你？是不是昨晚上你把人打得太狠了？”
“你觉得狠不？”乔麦芽捏捏贱丫的脸蛋。
“不狠！妈，你我爸知道昨晚上的事吗？他要是知道，为什么不帮我们？”贱丫扑进乔麦芽怀里，心里多少还是委屈的。
“呵呵……”乔麦芽冷笑，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丫头的心。
毕竟上一辈子她被父母送进精神病院，刚开始的日子里，也是每盼着父母能来接她回去，告诉她，我们相信你，你没有错，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可还是会有期待，那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呀，生我养我的父母呀。
也许，失望的多了，就再也不会去希望了吧。
“叩叩……”门被敲了两下，随即被推开，杜知远走进来。
他站在床边也不话，抱着胳膊看着相拥在一块的母女俩。
过了好几分钟，乔麦芽被他看得全身发毛，“我杜副厂长，你不用上班呀？”
杜知远笑了，他看着乔麦芽，用那种“你演，我就看着你演”的眼神，“乔麦芽，你真有什么证明吗？”
乔麦芽表情无辜，“杜副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我在跟公安同志扯谎吗？我可是一心向祖国的好同志，我怎么敢跟组织扯谎，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呵呵，乔麦芽，我看你胆子挺大，大得能捅破！”
“妈！我饿。”贱丫的脑袋从乔麦芽怀里钻出来，仰起脸，看向杜知远，“杜叔叔，你昨晚上没睡觉吧，你不瞌睡吗？要不你回家睡觉吧。”
这丫头这是在骂他吗？骂他有这儿闲功夫不如回家睡大觉？
杜知远给气笑了，好好好！非常好。
“行，我走了。张大花今会过来照顾你，她一会儿给你带早饭来。”杜知远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又回头，“乔麦芽，你好自为之，别演得太过分了，心兜不住底。”
“切！德性！”看着杜知远的身影消失，乔麦芽翻了个白眼。
“笃笃笃……笃笃笃……”窗外传来声响，乔麦芽和贱丫同时看过去。
“妈呀！这是啥东西！”贱丫眼睛瞪圆，惊讶的捂住嘴巴。
“雀……鹰！？”乔麦芽也目瞪口呆，”不是，山河市不是平原吗，怎么会有鹰？”
“妈，这到底是啥呀！”贱丫光着脚跳下床，就往窗户边跑。
“你给我回来！心点！”乔麦芽提溜住贱丫的后衣领，“这是鹰，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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