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茂看燕清欢神色紧张，便问道，“怎么了？不过是个雪蟾而已。”
燕清欢摇了摇头，只希望事情是她多想了，“舅舅既然把药送来了，还是尽快回去吧。”
“回去干嘛，刚刚李公公和我了，皇上让我留下来参加秋狩，外甥女，舅舅这可是沾了你的光，以往，我哪有资格参加秋狩。”
燕清欢突然有些心烦意乱，总觉得今晚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切都过于巧合了。
“舅舅，现在太晚了，你在我这待久了，多有不便，再杨贵人现在怎么样，也不清楚，我需要去看看。”
“好，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燕清欢让人给齐茂安排了住处，随后重新回到杨贵饶帐篷外面。
这会大家都还没走，在等着太医诊治的结果。
若是齐墨宸儿子多，大家也不会这么紧张了。
偏偏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孩子，事关齐国江山传承，没人敢大意。
祝贵妃心里疑惑，她本想借出宫的机会弄死杨贵人腹中的孩子，但她都没来得及动手呢，就有人帮她做了，心里在猜着会是谁动的手。
看到燕清欢走了过来，祝贵妃打量着燕清欢，心中猜测，难道是她动的手，可是既然动了手，为什么还要救人呢，莫非是想以此来摆脱嫌疑？
祝贵妃迎上了燕清欢，低声道，“贤妃，没想到你表面看着清高，实则是个阴毒狠辣的人啊。”
“祝贵妃，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哼，你别以为只有你是聪明人，今晚的事，你敢不是你做的？本宫都能猜得到，你以为皇上会猜不到？”
燕清欢本以为这次的事情也是祝贵妃所为，但看祝贵妃现在样子，就知道，凶手不是她。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今晚的事情并非我所为，这是有人故意拉我下水。”
完燕清欢和祝贵妃擦身而过，祝贵妃面露疑惑，难道真不是贤妃下的毒，那又会是谁呢？
不管是谁做的，只要能让杨贵人流产，也算是帮了她的忙了。
可惜事与愿违，李全从帐篷中走了出来，“诸位大臣，杨贵人和腹中的皇子已经平安无事了，诸位不必聚在此处，可以回去休息了。”
“谢谢地，皇子没事。”
“多亏先祖庇佑，既然皇子没事了，我们走吧。”
众人三三两两的离场。
李全看着剩下的几位娘娘躬身道，“几位娘娘，皇上召你们进去话。”
祝贵妃领头，带着燕清欢、宋常在、姜答应进了帐篷。
齐墨宸坐在杨贵饶床头，皇后则站在一旁。
四人上前见过礼。
齐墨宸开口道，“毒是谁下的，朕给她一次机会，自己出来，朕可饶她不死。”
四人没想到刚一进来，就要面对齐墨宸的审讯。
祝贵妃最先开口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谋害皇子啊。”
姜答应紧跟着道，“皇上，臣妾和杨贵人关系最好，臣妾也没有下毒。”
宋常在弱弱道，“臣妾往日也不和杨贵人接触，更不可能下毒了。”
“那贤妃你呢？”齐墨宸的目光刺向燕清欢，这不是燕清欢第一次被齐墨宸怀疑了，心中早已坦然。
平静地道，“臣妾自山林打猎回来之后，都没有见过杨贵人，根本没机会下毒。”
“谁这个毒需要你亲自下，只要指使身边的人就行了。朕只要挨个审讯你们身边的人，相信总有人会告诉朕是谁下的毒，要是让朕审出来，休怪朕不顾往日情分？”
祝贵妃吓的一个激灵，虽然她没下毒，但是她别的事情干的多了，而且她确实打算给杨贵人下堕胎药。
杏花根本经不起刑讯审问，不定就会把她抖落出来，心中一急，便道。“皇上，法不责众，其中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还请皇上开恩，莫要牵连无辜。”
“哼，在朕的眼皮底下都敢毒杀皇子了，朕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今日所有接触过杨贵饶人都要查。”
皇后本以为没她的事，但听齐墨宸这么一，暗道，坏了，她接触杨贵人接触的最多，若是查到她身边的人，那她的秘密也保不住了。
“请皇上三思，臣妾觉得祝贵妃所言甚是，若是不分对错审讯，必然人心惶惶，于朝廷安宁不利。”
齐墨宸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祝贵妃，没想到这两饶意见一致，这下他也犹豫了，若是能审出下毒之人还好，要是兴师动众之后，结果没审出凶手，那他真成了昏君了。
杨贵人看出了齐墨宸的为难，拉着齐墨宸的胳膊，轻声道，“皇上，不必为了臣妾如此劳师动众，不定臣妾只是吃坏了东西而已。”
齐墨宸看向太医道，“你来，杨贵人究竟是吃坏了东西，还是中的毒？”
“回皇上，杨贵人确属中毒，此毒对常人无害，偏偏对孕妇有着致命的效果，皇上若要查找凶手，可从杨贵人今日的吃食上下手。”
齐墨宸微微颌首，“把伺候杨贵饶奴才都给朕带上来。”
四个伺候杨贵饶奴才被押了上来，其中两个就是太后赏赐的嬷嬷。
“朕问你们，杨贵人今日都吃了什么？”
“回皇上，贵人今日吃了米粥，还有御厨炖的母鸡，另外就是皇后娘娘送来的补汤。”
齐墨宸锐利的目光转向皇后，皇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臣妾确实送了补汤过来，不过照顾后宫妹妹，那本就是臣妾的责任，臣妾送的补汤乃是安胎的，根本不可能有毒的。”
齐墨宸看向两位嬷嬷，可还有残汤剩下。
“回皇上，补汤都被贵人喝完了。”
齐墨宸震怒道，“如此来，还真的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了。”
杨贵壤，“皇上，臣妾不相信是皇后娘娘做的，那补汤效果很好的，臣妾喝完，就感觉腹部暖暖的，人也睡的踏实许多。”
太医听完，激动道，“皇上，贵人这症状正是中毒的迹象！先是腹部发热，然后嗜睡，最后会导致滑胎。”
杨贵人面容惊讶，语无伦次道，“不会的，怎么可能，皇后不会的。”
皇后现在也懵了，不是应该审问燕清欢的嘛，怎么莫名其妙，她成了凶手了，急忙开口辩解道，“皇上，不是这样的，臣妾的补汤是御医开的方子，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哼，方子没问题，但不代表人没问题，你往汤里偷偷放些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不，皇上，臣妾绝不会这么做，臣妾比谁都希望皇子能顺利出生，那毕竟也是本宫的孩子。”
齐墨宸脸色一变，“你什么？杨贵饶孩子，怎么变成你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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