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飞骑着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出了门,中午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吹在脸上十分舒爽,道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农田,早起的农人已经在里面忙碌。
错落有致的房子,烟囱开始冒出白烟,新的一正式开始了。
他特意去附近村子向渔民买鱼,心里惦记着陆佳佳点名要吃的鱼和生蚝,还有她可能喜欢吃的其他东西。
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海鲈,又挑了十个最大最肥的生蚝,用湿稻草包好,陆佳佳喜欢吃脆甜的水果,又特意去供销社称了两斤苹果。
家里,陆佳佳磨蹭了好一会儿,等脸上的热度完全褪下去了,才起身把被子叠好,床单拉平整。
看着床上凌乱的痕迹,她又忍不住脸热,赶紧把窗户开得更大些,让清新的空气流通进来,冲散一室暧昧的气息。
走到外间,桌上还放着两人吃的碗筷,她想起蒋丞飞留着等他回来洗,笑了笑,还是动手收拾起来。
虽然身子确实还有些懒懒的酸软,但她没那么娇气,她把碗筷拿到厨房的水龙头下清洗干净。
厨房里还残留着牛肉的香气,混合着蜂窝煤炉子特有的味道,构成了最平凡却最令人安心的家的气息。
收拾完厨房,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还早,拎了个菜篮子,在院子里摘了一把豆角,一把油麦菜,辣椒,茄子,摘下来用清水泡着。
这两一直在床上过的,得好好吃点好的补一下身体。
陆佳佳干完这些也没闲着,把屋子彻底打扫了一遍,有些湿哒哒的床单被套也都换了下来,丢进洗衣机里面清洗。
又将放在橱柜里的粉丝用温水泡上,生姜大蒜都剁成了末备用。
她开始淘米煮饭,饭在锅里闷着,院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自行车铃响,她心头一喜,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快步走到门口。
陆佳佳迎上去,很自然地想帮他拿点东西,蒋丞飞避开她的手,自己把东西提进厨房,“重,你别沾手了。鱼和生蚝都买到了,还挺新鲜的。”
他一眼就看到厨房里准备妥当的配料,泡好的粉丝,剁好的姜蒜!“你去歇着,我来弄。”
陆佳佳先给他倒了杯凉白开,看着他咕咚咕咚喝下去,喉结滚动着,带着男性的力量感,她的目光又落在他被汗水浸湿的衣领上。
感受到陆佳佳不可忽视的眼神:“想什么呢。”
“还能想什么,想你了呗。”陆佳佳土味情话那是信口拈来。
蒋丞飞上下打量了一下陆佳佳,欲求不满,他微微点头,陆佳佳被蒋丞飞打量的眼神给刺激了:“你那什么眼神!”
“你猜。”蒋丞飞难得逗弄媳妇儿,但手下杀鱼的动作不停,刮鳞,去内脏,清洗血水,动作熟练得很。
陆佳佳也没走开,就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忙碌,他专注做事的时候,眉头会微微蹙起,侧脸线条显得格外硬朗。
蒋丞飞很快把鱼腌制上,又开始处理生蚝,生蚝壳不好开,他找来炼,熟练地撬开壳,露出里面肥嫩的蚝肉,用水冲洗干净,然后整齐地码在盘子里,铺上泡软的粉丝和厚厚的蒜蓉。
厨房里渐渐弥漫开浓郁的蒜香和海鲜特有的咸鲜气味,陆佳佳也没闲着,把泡好的青菜清洗干净,豆角三下五除二处理完。
夫妻俩在狭的厨房里默契地忙碌着,偶尔胳膊相碰,相视一笑,空气中流淌着无需言的温馨与默契。
午饭果然很丰盛,红烧鱼色泽红亮,咸鲜入味,蒜蓉粉丝蒸生蚝鲜美无比,带着辣椒的蒜香扑鼻,青菜就简单了煮了个青菜鸡蛋汤,豆角就干煸。
两人面对面坐在饭桌旁,默默吃着饭,陆佳佳显然是饿狠了,吃得很快,但却并不粗鲁,蒋丞飞时不时给陆佳佳夹一筷子鱼肚子上的嫩肉,或者把生蚝肉挑到她碗里。
“你吃你的,别光顾着我。”陆佳佳心里甜丝丝的,也给他夹菜。
“今这鱼烧得不错,火候刚好。”蒋丞飞评价道,对自己的手艺表示满意。
陆佳佳笑着捧场:“生蚝也好吃,蒜蓉炒得香。”
简单的饭菜,因为对面坐着的人,都变得格外美味,吃完饭,蒋丞飞主动收拾碗筷去洗,这次陆佳佳没再争抢,而是泡了两杯淡淡的茉莉花茶,放在桌上晾着。
蒋丞飞洗完碗,擦着手走出来,很自然地在陆佳佳身边坐下。
两人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着家里的趣事,未来的模糊打算,大多数时候是陆佳佳在,蒋丞飞认真地听着,偶尔给出简短的回应或建议。
“晚上咱杀吃鸡来吃,想吃鸡了。”陆佳佳想好一半炖鸡汤来喝,一半土豆烧鸡。
“行,一会儿我烧热水,去院子里抓只好点的鸡。”蒋丞飞知道媳妇儿馋了,也知道陆佳佳打算怎么做。
鸡也不用挑老的,一半炖汤,一半用土豆烧,再炒个青菜就行了。
空气中有一种无声的情绪在慢慢发酵,早上的某种悸动,在宁静的氛围里再次悄然滋生。
陆佳佳着着,声音渐渐了下去,她能感觉到蒋丞飞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那目光深沉而专注,带着一种无形的热度,让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蒋丞飞放下茶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他的掌心粗糙而温暖,带着刚干完活儿的微湿,牢牢地将她的手包裹住。
陆佳佳指尖微微一颤,却没有抽回,只是脸颊慢慢染上红晕,低头喝茶掩饰自己的情绪。
“媳妇儿,我们晚上再。”他低声唤她,声音在宁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低沉磁性。
陆佳佳的心猛地一跳,嗔了他一眼,蒋丞飞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墨色翻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他站起身,同时稍稍用力,将她也从凳子上拉了起来,轻轻拥入怀郑
“就抱一会儿,让我缓缓。”蒋丞飞虽然很渴望,但是也知道凡事都不能过火。
亲了亲陆佳佳的嘴唇:“我去院子里逮只鸡,一半炖汤给你补补,一半拿来用土豆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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