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最后“雪迹斑斑”地回了室内,宋多福最甚。
在棋牌室打麻将的两对父母都吓了一跳,停下手中的动作,出去给让人操碎了心的仨孩子找干毛巾和换洗衣服。
即使在如此着急的情况下,两对父母仍不慌不忙地拿出来半分钟,从屁股底下摸出来一个保密性极好的黑色塑料袋,将自己的牌兜了进去。
“怎么都搞成这样了?这是在雪地里打滚了?”
“打雪仗去了。”宋多福低着头乖乖让母亲给他擦头发。
宋母大力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让他感受了一下母爱如山:“打雪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仗去了,一上蹿下跳跟皮猴似的,看看把你两个哥哥祸祸成什么样了?还笑呢?”
宋多福委屈巴巴地噘嘴:“我更惨好不好?他们俩是一家的,欺负我一个外人。”
宋母又让他感受了一下母爱的力度,宋多福这才闭上嘴巴。
程父程母从楼上拿了几套干净衣服下来,催着几人去浴室洗个热水澡出来看电视,就别再闹了。
几茹点头,抱着干净衣裳去洗澡了。
程西望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电话已经响了有一会儿了。
宋多福洗好有一会儿了,拿过程西望的手机递给他,语气古怪:“你跟成玉,是怎么回事?”
程西望接过电话,看了眼通话时长,大概半分钟。
还是视频通话。
程西望都不敢想对方是以什么样的德行出现在屏幕上的。
当事人宋多福表示,那画面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不堪入目。
刚从浴室出来的宋多福看完后恨不得再去洗一次,专门洗眼睛。
程西望想都没想,就:“他死缠烂打。”
宋多福还是有点不相信:“那你怎么不拉黑他?”
程西望擦着头发,去拿吹风机:“那种人,拉黑有用吗?”
“也是。”宋多福颇为赞同地点零头。
成玉的不要脸是大家公认的。
原先还会像个笑面虎一样装装绅士,跟成女士分道扬镳后是演都不演了,见到讨厌的人恨不得吐口痰过去,很没素质了。
两人一起吐槽着成玉,没过一会儿,修玉也出来了。
原本聊得热火朝的两位表兄弟瞬间噤声。
修玉擦着头发走过去,在程西望身边坐下。
“怎么我一过来就没话了?”
程西望默不作声地打开电视,基本上每个频道都是央视台的春晚。
三人许是都跑累了,在沙发上舒服地窝着,腿上围着厚实柔软的毛毯,看着电视里一年比一年没意思的节目。
程西望看得眼皮子打架时,修玉很有眼色地靠了过去,让他歪在自己肩上,侧头在他耳边轻声问:“要不要回房间休息?”
程西望微微点头。
修玉得了他的允许,让他搂着自己的脖子,将人抱了起来。
宋多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指了指修玉,又指了指程西望,“你你你”了好半,愣是连句完整的话也没出来。
他表哥居然是下面那个。
哪有人付钱艾草的,伤钱还伤身。
修玉也没理会他的震惊,抱着已然睡着的程西望往二楼的房间走去,将人稳稳放在了床上,然后翻身上床,轻轻在他身侧躺下。
真是全凭良心了。
修玉再也不是那个老实的修玉了。
修玉将被子往自己那边拽了拽,死死压着边角,程西望拽了几下,没抢过来,皱着眉往修玉脸上来了一巴掌,嘟囔着骂了句“别犯贱”,然后遂了他的意往他怀里缩了缩。
修玉揉了揉被打的脸,把被子往程西望那边放了放,将人完全盖住。
在这个窗外飘雪的夜晚,程西望和修玉彼此分享着体温。
成玉就惨了些,孤家寡人一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盯着没有一条新消息的聊框,裹着厚毛毯窝在沙发上。
电视机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地闪着,将他本就阴沉的脸色衬得更加可怕。
大年初一,院子里一阵鞭炮声,将屋里还在赖床的年轻们反复鞭尸。
最后不得不在父母的催促声中起床换上新衣,拿上礼物去串亲戚。
程西望洗漱完后,坐在餐桌前,想了想,拿起手机给成玉发了条消息,祝他新年快乐。
一夜没睡的成玉几乎是秒回,同样是一句新年快乐。
紧接着,成玉问了两人什么时候回来。
程西望回复他,大概要等到元宵以后了,然后紧接着就是婚礼。
这次成玉只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隔着屏幕程西望都能想象到他的心情。
程西望正想着些什么才能安慰到他,就听见程父的声音:“吃饭别一直盯着你那个手机看,心把筷子戳进眼睛里。”
程西望讪讪然收起手机,修玉则是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在他手边。
接下来就是走亲戚串门,这之后他们才空下来,有空去商量婚礼的筹备事宜。
程母特地找了自己一个做手工西服的朋友,给两人量尺寸裁布做婚服,其他的场景布置之类的,则是选了家可靠的婚庆公司,让两人自己去做决定,选自己喜欢的场地。
敲定好一切后,程西望已经累得仿佛被吸干了精气。
年已经过完了,两人也回到了公寓的住处。
成玉在家等得快要发霉长蘑菇了,虽程西望两人也有把场地布置发给他看,参考他的意见,但那跟在父母的陪同下去看实景完全不一样啊。
至少,心境十分不同。
比如,他现在很酸,很不爽。
但是又到了要抛硬币的时候。
是的没错,这个也要抛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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