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无视观众插科打诨。
她罢，只静静地看着曲濯。
曲濯听完她的话，好似松了一口气，又好似心里空零什么，一时间心绪前所未有的纷乱，沉默了一下才开口。
“无功不受禄。”
灼笑了，听出几分拒绝的意思。
眼前的人，分明有着极动情的眉眼，却好似已经看透世间百态，也经历过世态炎凉，将自己封锁在一隅之地。
眸中是化不开的疏离淡漠。
隔着浓墨重彩的脸谱。
遮掩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好似无人能走进他的世界。
灼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你何必这样疏离戒备？”
“我并不会强迫你什么。”
曲濯听出她语气的认真，微微怔了怔。
“我……”
他一时间有些不出话来。
他幼时吃过太多苦，在市井底层摸爬滚打，才有了如今的成就，他看过太多的人心险恶，向来是喜欢以疏离清冷的面孔示饶。
可是此时忽而察觉不对。
他已经能感受到她的体贴和好意。
他是受宠若惊的。
可总是下意识戒备着。
以怀疑的态度揣测人心。
在她数次庇佑帮助他之后。
未免显得过于冷漠。
他似乎不该这样为人处世，也不该这般忽视旁饶好意，更何况是乱世枭雄的温柔。
可是他做不到坦然接受。
曲濯抬眸，缓缓开口，“少帅的好意，斓衣知晓，只是斓衣一介伶人了，实在是无以为报……”
“谁无以为报？”
灼含笑看着他，深邃的眸光意味深长，缓缓开口，“我正有一事想劳烦曲先生，不若便这般以条件交换吧？”
曲濯微微愣了愣。
【反派可爱多~：直觉主播想要套路哥哥……】
【默漪：快点快点，撩夫课堂开课了，做好笔记！】
【落渊：哈哈哈，主播套路深。】
曲濯有些诧异地开口。
“少帅请讲。”
灼姿态随意地问道，“不知曲先生可会唱越剧《盘妻索妻》？”
“会。”
曲濯下意识回答，而后心中涌起一个念头，下一瞬果然听到她开口。
“唱与我听可否？”
灼的眉眼含着笑意。
“这……”
曲濯顿了顿，神色有异。
似乎有些犹豫了。
灼微微叹息，有些无奈，“看来曲先生是铁了心划清界限，我连让你唱首曲子都那么难么？”
“没人敢像你这般不给我面子。”
她看着他似笑非笑地开口，语气带着些许玩笑的意味。
她的神色温和又随意。
却又有若有若无的不可置否。
曲濯微微一顿，听了她这话，想起那唱词，只得压下几分难为情，看着她无奈地开口，“少帅勿恼，斓衣从了便是。”
“请。”
灼笑了，后退一步，坐在一张椅子上。
【寒冰如雪：谁知道这个戏剧啊，总觉得有猫腻……】
【醉昔离：唱词儿有趣，嘿嘿。】
眼前的少帅静坐着。
窗外的些许光落在她的军装上，无敦柔化了萦绕在她身上的杀伐。
只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像是一个绝佳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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