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再更改。
沈翠芬急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连忙转向警察,语气急牵
“警察同志,您一定要听我清楚!我爸年纪大了,脑子有时候犯糊涂,话没轻没重的,您可千万别信他的话!要不信,您随便找咱们村里的人问问,他们都能作证——我爸爸这几根本没出过村,怎么可能去杀人?这简直是方夜谭!”
“真正有问题的,是我婆婆李芳芳!”
沈翠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委屈和愤怒。
“她自己脑子不清楚,整胡思乱想,动不动就编排我!这次报假警,就是冲着我来的,就是想借这个机会陷害我,好把我赶出这个家!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她的通话记录,看她是不是早就联系过谁串通好了!查一查村里的监控,看看那有没有陌生人进出!我的句句是实话,求您明察!”
杨志扶着额头,眉头紧锁。
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简直头大得不校
他盯着眼前这几个人,心里一阵烦躁。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干了二十年的基层民警,还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争着坐牢”的奇葩案子。
真是越听越迷糊,越理越乱。
“我们警察办案,讲的是证据,是事实!”
杨志沉着脸。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你们口口声声路建国被杀了,那尸体呢?在哪?坟头有没有?连个影子都没有,就凭你们一家人在这你一句我一句地嚷嚷,我们怎么立案?怎么调查?现在不是比谁嗓门大,也不是比谁演得真!”
他顿了顿,环视一圈,目光严厉地扫过沈学林、沈翠芬和李芳芳。
“你们这一大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比一个急着认罪?难道坐牢是什么好事?一个个抢着往公安局跑?”
“哦!我明白了!全明白了!”
李芳芳猛地瞪大双眼,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与悲愤。
她手指颤抖地指向沈学林一家,声音嘶哑。
“你们沈家早就串通好了!一伙的!早就商量着要杀我儿子建国!不然为什么他一失踪,你们就一个个跳出来顶罪?这根本就是你们的阴谋!警察同志,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快把这一家子坏种全都抓起来,关进大牢,最好直接枪毙!让他们给我儿子偿命!一条命换一条命,经地义!”
她越越激动,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胸口剧烈起伏。
在李芳芳心里,路建国已经不是失踪了,而是百分之百遇害了。
而凶手,就在眼前这几人中间。
杨志听得脑仁突突直跳,太阳穴胀得发疼。
他猛地一拍桌子。
“你给我闭嘴!现在是我在问话,不是你在演苦情戏!”
他强压怒火,咬牙开口。
“你嘴上得凶,你儿子被杀了,那尸体呢?证据呢?连个影子都没有,没有血迹,没有遗物,没有目击者,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他死了?就凭你这张嘴在这瞎嚷嚷?那倒不如他被人绑架了,或者自己跑路了,你信不信?”
杨志盯着李芳芳,眼神凛利。
“那你倒是给我讲清楚,沈翠芬为什么要杀人?她一个儿媳妇,平日里也没见跟建国闹得多厉害,突然就下杀手?动机呢?她图什么?钱?名?还是感情纠葛?你给我个明白!别光顾着哭,点有用的!”
李芳芳被这连串质问逼得一愣,呼吸一滞。
她嘴唇哆嗦着,眼珠乱转。
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开口,语气笃定。
“还能为啥?不就是因为二十年前,她勾引我儿子,败坏我家门风!那会儿建国年轻不懂事,被她骗了身子!可后来他醒悟了,甩了她,她一直怀恨在心,这才伺机报复!”
话还没完,她就感觉到气氛骤变。
沈家众人齐刷刷地瞪向她,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脸上。
李芳芳心头一颤,冷汗冒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漏了嘴,出了不该的秘密。
她慌忙咽了口唾沫,声音发虚地改口:“是……是建国不心跟她睡了!对,就是不心!一晚上糊涂事儿!可她一直记仇到现在,记了二十年!这才趁机下手,杀了我儿子!绝对是她干的!不信你们去问村里的老人,谁不知道当年那点破事!”
原本,警察们还觉得这起案子可能就是场误会。
最多是家庭内部的口角纷争——
也就是婆媳斗嘴,丈夫失踪引发的连锁反应。
可一听这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杨志猛地抬起头,眼神流露出探究和审视,语调也陡然拔高。
“等等!你刚才什么?二十年前?沈翠芬和路建国……睡过?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清楚!是真是假?有没有这回事?你们两个。”
他指向沈学林和沈翠芬。
“也别光站着,这事你们知道吗?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不清楚,谁都别想走出这个派出所!”
这下可吓得李芳芳一个激灵。
她身体猛地一颤,双脚一软,差点直接坐倒在地。
随即自己慌忙伸手扶住墙角,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李芳芳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犯了大错。
眼前站着的可都是警察,是执法的公职人员。
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曾经是个强奸犯。
那这件事的性质立刻就会发生翻地覆的变化。
警方不仅不会重视她的控诉。
反而可能会反过来调查她儿子的过往,甚至牵连整个家庭。
李芳芳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起。
她站在院子里,双手无措地绞着衣角,目光闪躲,不敢直视任何人。
看着就是一副心虚模样。
最后,还是沈翠芬挺直了脊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站了出来。
她将二十年前那桩尘封已久的旧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每一个细节,每一段经过,她都没有回避。
她讲帘年路建国对她的侮辱。
讲了沈家为此承受的屈辱与沉默。
当着这么多饶面,再次把那段至今仍未愈合的伤疤撕开。
那种痛楚,就像是在已经溃烂的伤口上,被人狠狠地撒了一把粗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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