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夜色浓稠如墨，冷风卷着街角的垃圾袋打了个旋儿。
艾千刃背着鼓鼓囊囊的麻布袋，脚步轻快得像只偷到鱼的猫。
\"姐夫！\"
她眼睛亮得惊人，
\"帝都真是遍地黄金，早该来了！\"
林叼着金卡，声音含糊：
\"一个赊刀门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你懂什么！\"
艾千刃撇嘴，麻袋里的钞票哗啦作响，
\"没钱日子难过呀！！\"
一直沉默的鸭舌帽少年突然停住脚步，怀里的断刀微微震颤。
\"有人跟踪。\"
江流萤的声音冷得像冰。
林眼神一凛：
\"快走。\"
\"江流萤！\"
艾千刃急得跺脚，
\"帮我拿会儿！\"
少年抱着断刀，面无表情：
\"了，我要分一半。\"
\"气鬼！\"
艾千刃骂骂咧咧地调整麻袋，突然眼睛一亮，
\"那这样，你帮我拦住他们，分你三成！\"
\"四成。\"
\"成交！\"
林已经闪进暗巷，巷子里潮湿的霉味混着尿骚气扑面而来。
他放下皮箱，慢悠悠地把金卡塞进口袋，活动了下手腕。
五道黑影从不同方向包抄过来，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朋友，\"
为首蒙面人阴笑，
\"把金卡和钱留下，给你留个全尸。\"
林咧嘴一笑：
\"我要是不呢？\"
\"那就——\"
话音未落，林的拳头已经轰在对方腹部。
\"砰！\"
蒙面人双眼暴突，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起，嘴里喷出一口血血沫，重重撞在墙上。
剩下四人瞳孔骤缩，匕首齐刷刷刺来！
林身形一晃，右腿如鞭子般横扫，直接踢飞一人手中的匕首。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林的拳头已经砸在他下巴上。
\"咔嚓！\"
骨裂声清脆，那人仰头栽倒，昏死过去。
剩下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扑上！
林冷笑，身形如鬼魅般闪避，右手成爪，猛地扣住一人手腕，用力一拧——
\"啊！！\"
惨叫声中，那那饶手腕扭曲变形，匕首当啷落地。
林顺势一记膝撞，顶在他胸口，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最后两人脸色惨白，其中一人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弩，对准林扣动扳机！
\"嗖！\"
弩箭破空而来，林侧身一闪，箭矢擦着他的脸颊钉入墙壁。
\"找死。\"
林眼神一冷，身形骤然加速，瞬间逼近持弩者，右手如铁钳般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脸色涨红红，双腿乱蹬，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三青帮……青帮张……\"
林冷哼一声，随手将他甩飞出去，那人砸在垃圾桶上，直接昏死过去。
巷口的脚步声由由远及近，艾千刃背着鼓鼓囊囊的麻袋，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林跟前。
他右腿一抬，脚尖踢了踢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蒙面人，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兴奋。
\"姐夫！\"
艾千刃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这么快就解决了？\"
林甩了甩手上的血珠，血滴在青石板上溅开几朵暗红的花。
\"喽啰而已。\"
他语气平淡。
江流萤抱着断刀慢悠悠地踱过来，刀鞘上的铜环环叮当作响。
他扫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几人，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林弯腰去捡那个黑色皮箱，手指刚触到冰凉的金属扣，耳廓突然微微一动。
房顶上传来极其细微的瓦片摩擦声，像是猫儿踩过屋脊。
\"看了这么久，\"
林头也不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不下来玩玩？\"
\"哗啦——\"
三道黑影应声而落，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阴冷的风。
为首之人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
他右手三枚枚透骨钉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左手藏在袖中，隐约可见金属的寒芒。
月光斜斜地照在他露出的半张脸上，一道蜈蚣般的疤痕从眉骨蜿蜒到嘴角，
随着面部肌肉的抽动而扭曲，活像一条蠕动的毒虫。
\"不愧是能一拳放倒张铁山的高手。\"
黑衣人嗓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铁器发出的噪音，听得人牙根发酸。
林眯起眼睛，目光在黑衣人腰间一扫而过。
那里挂着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蛇缠剑的图案。
\"九灵媚人？\"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
\"聪明。\"
黑衣人突然甩手，三枚透骨钉呈品字形激射而来，破空声尖锐刺耳。
\"叮！
叮！
叮！\"
林身形如鬼魅般晃动，三枚钉子深深钉入身后砖墙，入石三分。
他站定时，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那柄的短刀上。
艾千刃下意识后退半步，麻袋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江流萤却纹丝不动，只是抱着断刀的手指微微收紧。
\"九灵盟什么时候开始干起拦路抢劫的勾当了？\"
林慢条斯理地问，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冷笑一声：
\"把箱子交出来，可以留你们全尸。\"
林叹了口气，右手缓缓抽出短刀。
刀身漆黑如墨，只在月光下偶尔闪过一丝暗红的光泽。
\"这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话音未落，黑衣人已经欺身而上，袖中寒芒乍现，一柄细如柳叶的短剑直取林咽喉。
与此同时，他身后两名同伴一左一右包抄而来，手中兵器闪着淬毒的幽光。
林不退反反进，短刀在身前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金属碰撞声在狭窄的巷子里格外刺耳，火花四溅间，黑衣人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他低头看去，胸前衣襟已经被划开一道口子，皮肤上渗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好快的刀。\"
黑衣人咬牙道，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林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侧身避过左侧袭来的铁爪，短刀顺势一挑，那人手腕顿时鲜血淋漓。
右侧的攻击接踵而至，林头也不回，左手成爪向后一探，精准扣住对方咽喉，将人整个提起砸向地面。
\"砰！\"
青石板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昏死过去。
黑衣人见状，眼中凶光更盛。
他猛地扯下蒙面黑巾，露出那张布满疤痕的脸。
\"宋钱，你当真要与九灵盟为敌？\"
林甩了甩刀上的血珠，语气依旧平淡：
\"是你们先找上门的。\"
黑衣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仰头灌下里面的液体。
几乎是在瞬间，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泛出不正常的青灰色，血管暴突，像是有无数虫在在皮下蠕动。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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