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明的尸体被蒙上白布抬出废弃化工厂,现场气氛凝重。卜皓站在控制室门口,手中那本伪造的账本仿佛有千斤重。王建明临死前的话在他脑中回荡:“真正的幕后黑手,连郑国锋都动不了...”
“卜书记,现场勘查完毕,除了这部手机和这个假账本,没有其他有价值线索。”欧雅走过来汇报,脸色疲惫,“王建明选择在这里等死,明他自知逃不掉,也怕落到‘龙哥’手里,他这是在用自己的死切断线索。”
卜皓目光锐利起来:“他死了,但线索没断。他最后的‘龙’,就是留给我们的最后一条路。立刻回指挥中心,提审张海龙!王建明死了,他的心理防线该松动了!”
指挥中心审讯室,张海龙听到王建明的死讯时,身体明显僵住,脸上血色褪尽,喃喃道:“他们...还是灭口了...”
“他们是谁?”欧雅抓住时机,厉声问道,“‘龙哥’是谁?王建明临死前只了个‘龙’字,是不是指‘龙哥’?还是指龙建国、龙辉父子?”
张海龙眼神挣扎,陷入沉默。
监控室内,卜皓通过单向玻璃观察着。他拿起内部电话,对审讯室内的欧雅低声道:“告诉他,王建明是服毒自杀,不是被灭口。强调他是被逼到绝路,被幕后的人抛弃了。点出龙辉的名字,看他反应。”
欧雅会意,调整了策略,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张海龙,王建明是自杀的。他为什么宁愿死也不肯交出真账本?他在保护谁?又或者,他在怕谁?是不是龙辉?‘龙哥’是不是就是龙辉?”
“龙辉?他也配?!”张海龙猛地抬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立刻闭嘴,但眼神中的不屑和愤怒已经暴露了很多信息。
监控室内,卜皓和身旁的沈幼楚对视一眼。沈幼楚低声道:“这个反应明,龙辉不是‘龙哥’,甚至可能只是个摆在台前的角色。”
审讯室内,欧雅步步紧逼:“既然龙辉不配,那谁配?谁才是真正的‘龙哥’?王建明已经死了,你觉得下一个会是谁?你?还是你在国外的女儿?”
最后一句“你在国外的女儿”成了压垮张海龙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抖动,良久,才沙哑地开口:“我...但你们必须保证,无论如何,护我女儿周全。”
“我们保证。”
“账本...真的不在王建明手里。他一直把真账本的存在当成最后的护身符,分散藏在不同的地方。我知道其中一部分的线索...”张海龙深吸一口气,“他有一个习惯,喜欢把最重要的东西,藏在最不起眼、但又每都能看到的地方。”
“具体位置!”
“他星洲老家,他母亲留下的那栋老房子里,客厅挂着一幅《沁园春·雪》的书法作品,那是他发迹后请人写的,但他一直写得不好,却从不更换。夹层...应该在画的夹层里。”
欧雅立刻看向监控镜头的方向。卜皓在监控室内立即下令:“行动组,立刻去王建明星洲老宅!注意隐蔽!”
与此同时,卜皓接到郑国锋书记的加密电话:“中央联合专案组李正书记带队,已抵达省城,明日一早正式接手此案。龙建国同志那边,中纪委已有同志在进行外围谈话,目前没有直接证据,务必谨慎。”
“明白,郑书记。我们刚获得新线索,正在核实。”卜皓汇报了张海龙提供的关于老宅账本的情况。
郑国锋沉默片刻,指示:“抓紧时间。专案组接手后,所有侦查行动必须由他们统一指挥。另外,注意安全,‘龙哥’势力能如此猖獗,其能量不可觑。”
一时后,行动组从王建明老宅那幅字画的夹层中,成功取出了一个微型防水芯片存储器。技术组连夜破解,里面果然是部分关键账目扫描件,记录了超过十亿资金通过复杂网络流向海外“龙腾投资”及其关联空壳公司的路径,时间跨度长达十五年。其中几笔巨额资金汇出时间,与省内几位已退休或在职重要干部的子女出国、或其在海外设立公司的时间点高度吻合。
“这些资金流向是铁证,但仅凭这些,还无法直接指认‘龙哥’就是龙建国。”沈幼楚分析道,“‘龙腾投资’的控制人是龙辉,所有明面操作都是他。”
卜皓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眼神冰冷:“龙辉是关键。必须在中央专案组全面接管前,找到龙辉!”
“龙辉人在国外,我们...”
“不,”卜皓打断欧雅,“王建明出事,龙辉如果足够聪明,就不会留在国外坐以待毙,他一定会想办法回来处理首尾,或者...潜逃到更安全的地方。查他最近的入境记录和所有可能的藏身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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