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一大早就走了。
开着他的车子,轰隆隆的离开,声势颇大。
晨光中,爱梭站在竹楼上,端着一杯温茶,看着车屁股甩着车灯,一眨眼就消失在大寨门口。
这子,昨晚来拜访他,云里雾里了一大堆,还替猜叔问了好。
寻常的招呼,不过他那个状态,就有些好玩了。
爱梭唇角微扬,眼神却有些晦涩,甚至带着几分窃喜。
他拇指在茶杯口沿上摩挲着,看着修剪的整齐的指甲沉思。
看来猜叔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这内忧外患的。
这个华夏子,恐怕是对猜叔也生出了二心了。
也对,华夏人都精,又是半路凑到一起的,自然容易生出一些旁的心思。
尤其是现在猜叔差不多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以后难免要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
而这些事,在华夏可是要杀头的。
爱梭幸灾乐祸的心态比担忧更多一些。
“爱梭长官,我看沈星这子,跟兰波他们走呢太近了,现在外面又那么乱,您他会不会…”
麻子一如既往的给兰波上着眼药,最近他每除了守着爱梭长官以外,还得安排人去巡路。
钱没多少,事又多又杂,风险还大,他底下的兄弟一个个怨气升。
麻子现在一找到机会就给兰波上眼药,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嘴脸,也太明显了。
惹得爱梭都忍不住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麻子被盯得浑身发麻,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的阴冷,让他瞬间一个哆嗦,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脑袋一阵清凉,他这才恍然过来,赶忙低下头,畏缩的站直了身体。
忘了长官的底线了,再如何斗都行,但是不能损了他的利益。
“你跟兰波之间的把戏,我不管,但是不许影响到马帮道的安全。”
好半晌,爱梭才收回了冷冷的视线,不冷不淡的丢在一句话,嘴角扯起几分弧度。
叹了口气,他望着远处热闹起来的学堂,半大的娃娃们一个个的排着队,挨个的领着窝头和鸡蛋,边上还围着一些好奇的村民,很是热闹。
他从来不知道,麻牛镇有这么多的娃娃,有些远处的娃娃,大半夜就出发,走路过来,可见这个学堂的吸引力是多么大。
“外面乱了,但是跟我们麻牛镇没什么关系,我们只需要守好家门就校”
爱梭一口饮尽杯中茶水慢,带着几分感慨到。
猜叔这个老家伙这次就惨了,两边围堵,这次能不能保全自身都是问题。
他们麻牛镇则不同,进可攻,退可守。
麻子摸了摸下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鼓着勇气心试探道,
“长官,麻养的屠宰场那边一直有人在试探,他们开出的条件可不低啊…”
话音未落,爱梭一个眼刀过去,阴森森的瞪了这个蠢货一眼。
看他只顾着害怕,那双眼睛里面却全是愚昧,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总算是知道猜叔为什么那么喜欢严糯那个丫头了。
不其他,就是起话来,那股子一点就透的机灵劲儿,就是难得了。
叹了口气,他怕这家伙误事,背着他搞些动作,只得耐着性子的掰碎了给他解释。
“马帮道隐蔽便捷,还直通三国,那群人眼馋呢很,道上人人都晓得,那是我呢路,是麻牛镇呢路,从这条路出去呢东西,尤其是毒,被那些国家知道了,那就是烂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尤其是华夏,这个国家的禁毒力道大的可怕,碰了就是个死。
那罗央,之前多风光,简直就是勃磨王一般的存在。
结果呢,就是行事太过高调了,踩过了线,现在还不是被联合剿匪部队,围着打,跟条丧家犬一样。
爱梭不傻,毒犯这艘破船,沉没近在眼前,那老狐狸一般的猜叔,都四处找门路,想要去峦巴颂那边投诚。
陈会长可是跟他透了消息了,现在傻子才会跟着罗央一条道走到黑。
通过这条路走出去的毒,被边境国家知道了,到时候他就成了那群饶眼中钉了。
就成了最好的替罪羊,必死无疑。
爱梭感慨万分,只觉得世事无常。
要是以前,山上那群人简直就是坐拥宝藏,赚钱就跟印钱一样,多少人挥着钞票都进不去。
倘若换个时机,他真的挺高兴入场的。
现在么…
算了…
爱梭看了一眼沉思中的麻子,那副蠢出生的模样,一看就是没有懂。
算了,麻子整跟在他身边,也没什么机会背着他搞动作,多盯着点就好。
爱梭拍了拍麻子的肩膀,看着他受宠若惊的模样,笑的温和叮嘱道,
“兰波那边,你多上心,马帮道是麻牛镇的命脉,绝不能出意外。”
麻子连连点头,这个他听懂了。
这个道理他也知道,所以平时也就跟了兰波斗下嘴,做事绝不含糊。
爱梭欣慰的点头,他还是喜欢蠢人。
用起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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