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总，这是您要的数据报告。”
“那些人还有什么动作？”曲灵均顺手接过报告，打开看一眼。
秘书看着大板桌边露出的腿……咽咽口水……曲总这是玩什么呢……
曲灵均冷冷瞥一眼，吓得秘书立马收回视线：“他们还在找人……”
“那就把屁股都擦干净，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曲总。”
秘书退出去，关门声吵醒了曲欢歌。她微微一动，发现自己半个身体都挂在他大腿上……
这样他都没反应？？全神贯注这个词她算是真正理解了……
在地板上干坐一会儿，她左扭，右扭，怎么都不舒服。
虽然一下午都没怎么喝水……但是……
“你属毛毛虫？”曲灵均看她一眼。
曲欢歌扭捏来扭捏去……人有三急，的确是没什么好害羞的。
“那个……我想上洗手间。你方便么？”
“自己出去上。”他继续翻看手里的报告。
“能不能重新设置下距离……我不晓得洗手间有多远，100米？200米？”曲欢歌暗想，他肯定不会真的陪她上洗手间。到时候重新改了设置，不定，他就懒得再改回去了。
没想到，他却忽然站起来。
“不想上了？”他不耐烦地看着还歪坐在地板上满脸错愕的她，反问。
“哦，上。我只是想，不用那么麻烦你的。”
“不麻烦，办公室里就有独立卫生间。今勉为其难，借你用一用。”他挑眉看着她逐渐失望的神色……
曲欢歌有气无力地站起来，因为坐地太久，站起来时，竟还晃了晃，曲灵均出手扶住她：“至于那么弱不禁风么，怎么，想让我怜香惜玉？”
“你少给我打点针，我也不至于这样。”
洗手间很大……马桶距离门的距离有些远。
“那个，半米……真的不够。”
\"这不有门么？又看不到。抓紧时间。”
“这是磨砂玻璃门！你至于这样恶趣味么？你去门外等着怎么了？”
“不上么？那我出去了。”曲灵均进一步尝试突破她的心理防线。他要她尽快变成一条乖乖听话的狗。
曲欢歌眼看他抬脚要走，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她硬吞下这口气。这辈子都没那么屈辱过。
身后玻璃门关上，虽然看不到，却能清晰到听到声音。
先是一阵抽纸的响动，然后是马桶盖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马桶抽水，听她：“好了。”
他睁开眼睛，有些诧异：“你上厕所没有声音？还是在玩我？”
“怎么，你想学习？我可以教你啊。”曲欢歌已然被激怒，她臭着脸逼近他一步：“你要不要先脱裤子坐下，我教你上厕所的礼仪。”
曲灵均看她眼底的怒意，食指挑动她脖颈里的铃铛：“这就是你配合的态度？”
受训的狗竟然还想反扑？
“态度？你希望我什么态度？”曲欢歌强撑起自己的脊梁骨，对着他怒目而视。
她已经忍到了极点。
曲灵均抬起手腕，调动表带。
“30厘米。”他冷着脸转身迈开步子。
曲欢歌脖子里猛地一痛，他希望她跟上，她偏不！
曲灵均听到剧烈声响，回过头时，看她已经摔在地上。
“让你跟上，你发什么呆？”他气恼地抱起她放到办公室的沙发上。输入密码，解下项圈，看她头颈里已是赤红一片。
……
“少爷，医生暂且没有问题。不过短期内，建议不要再佩戴这个项圈。”张伯战战兢兢站立在一侧。
“不是没有危险么？”
“没想到曲姐……宁愿电击都不听话。少爷，您是不是给她下了过分的指令？”张伯暗示……跟他没关系啊，少爷，是你自己玩脱了。
“过分么？不过是精神控制的一步罢了，看来我有些操之过急。叫老查再来一次，给她多做点心理治疗和催眠。”
张伯正要退下，又被他叫住：“再做一个手链型的。”张伯挑眉，少爷这是玩上瘾了？没看出他有这个癖好啊。
“按照我的尺寸。”
……
少爷心，海底针。
曲欢歌看着电视监控里的老曲……
张伯这几都会给她看半时，哪怕老曲只是静静地躺着，她的心都安定不少。
有一回，老曲竟然还动了动手指，医生，这是很好的现象。明治疗是有效果的。
然后曲灵均又来了。
她别开脸不看他。
他却固执地掰过她的脸。
然后当着她的面，拿出一根皮质手链。曲欢歌下意识把手护在身后。却看他把皮质手链绕上了自己的手腕。
“跟你一样的，公平了吧。”
公平？？他跟她谈公平？她一个被绑架的人质，在他面前有何公平？？
“所以呢？你会把控制器交给我？我做主人，你做狗？”她讥笑。
“想多了。”他带着腕带的手强硬的扯出她藏在后背的手腕，拿出一根更细一点的手链，戴到她的手上。
他似乎很有成就福握着她的手，给她欣赏：“你看，同款。一样的电流。你痛，我也痛。”
“我是不是要跟你谢谢？”
“这是我的让步。”
“你也可以选择，不给我戴这种狗东西。”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足够听话了。躺了一个礼拜，躺够了吧。”他掰过她的头，检查她脖子里的红印已然消退。
“你要做什么？”
把她从床上拎起来，看她脚底都在打飘：“今带你去见你爸。给你十米的距离。”
“真的？”好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曲欢歌简直不敢相信。
“去还是不去？”他抬高手腕，开始设置距离。
“等等！！我，我还穿着睡衣。”这人太过分了！！换衣服的时间都不给她吗？
“我在门口等你10分钟。你最好快一点。”他惯用命令的口吻，不耐烦地踱步到门外。
曲欢歌套上利落的运动装，打开门看他正倚靠在墙边，不知想什么事情，正想得出神。
他不话的时候，还挺像个饶。
曲灵均悠哉悠哉走在她前头，看她走得不情愿时，还会停下等她两步。
这回开来的车……没有那么长……
车帘合上了三面，驾驶室和后排之间没有升降帘，透过前档玻璃她竟然能看到外面。
是不是应该感谢他的仁慈？竟然还留了面玻璃给她。
车行一路，左侧都靠海，沿路风光很好。曲欢歌甚至有些贪恋路上的风景。她有太久没有和外面接触了。
曲灵均把靠他一侧的车帘打开。这下曲欢歌可以看见更多的风景。
他甚至微微打开一些车窗，透过缝隙吹进来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味。
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让曲欢有些愣神……
直到目的地，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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