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勾结了。”莫沉的声音冷得如同冰，“上个月边境的粮草劫案，就是他们联手干的！目的是让雪国闹粮荒，好趁机逼父皇再次割地！”
两人正着，就见大祭司的亲信匆匆进来，手里捧着个紫檀木盒：“祭司，密约找到了，藏在国王的龙椅夹层里。”
大祭司接过木盒，打开的瞬间，秦时凝的异能让她看清了里面的纸！
果然是二十年前的割地协议！
国王的签名旁，还压着枚邻国的狼形印章。
“很好。”大祭司把密约揣进怀里，“通知邻国，月食之夜，见火为号。”
离开神殿时，侍女的哭喊声已经听不见了。
秦时凝攥着萤石，指尖冰凉：“我们得赶在月食前，把密约偷出来，再拆了鞭炮！”
“没那么容易！”莫沉的眉头拧成疙瘩，“龙椅周围全是大祭司的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父皇好如同知道密约的事，却一直不肯，这里面肯定还有隐情。”
王宫的回廊上，宫女太监们聚在角落窃窃私语，声音压得如同蚊蚋。
“听了吗？大祭司要在神殿办净化仪式，让所有没出嫁的姑娘都去观礼。”
“我娘让我装病躲过去，去年去观礼的姑娘，回来都疯疯癫癫的～”
“还不是为了针对秦姐？祭司她是祸水，要让她当众认罪呢！”
“我看是怕秦姐坏了他的好事，她种的谷苗马上要收割了，我们都向着她！”
秦时凝听着这些话，突然转身往皇后的宫殿走。
她看到：皇后正对着铜镜发呆，凤钗放在妆台上，钗头的珍珠缺了块，和大祭司黑袍上的那颗一模一样。
“娘娘。”秦时凝推门进去，凤钗突然发出微光，映出皇后眼底的恐惧。
“你都知道了？”皇后的声音发颤，抓起凤钗就想扔，却被秦时凝按住。
“这是守矿饶信物，对不对？”秦时凝指着钗头的缺口，“当年我娘救国王时，把它抵押给了矿主，后来被大祭司抢走，您是怎么拿回来的？”
皇后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是……是他逼我的……当年我们孤儿寡母……他要是我不帮他盯着国王的动向……就把沉儿扔进矿洞，如同你娘那样……”
原来皇后早就被大祭司要挟，那些看似顺从的举动，全是为了保护莫沉！
当消息传到朝臣耳中时，早朝是吵架的声音。
“必须立刻逮捕大祭司！”将军拍着桌子，甲胄碰撞声震得屋顶掉灰，“再等下去，国将不国！”
“不可！”文臣之首抖着胡须，“祭司掌管王室祖庙，动他就是对先祖不敬，会遭谴的！”
“谴？我看是你们收了他的好处！”户部侍郎掏出本账册，“这是他和邻国的交易记录，光上个月就送了十车粮食！”
朝堂上的争吵越来越凶，没人注意到国王的脸色越来越差，咳嗽声里带着血丝……
他的毒还没解透，又被这些事急火攻心……
秦时凝站在殿外，听着里面的混乱，突然对莫沉：“我有个办法。”
她从布包里掏出把谷种，“大祭司不是我是祸水吗？我就祸给他看，明我去试验田开镰，让百姓们都来观礼，人一多，他的鞭炮就不敢用了。”
“那密约怎么办？”莫沉抓住她的手，“没证据，邻国不会认账。”
“会认的。”秦时凝的异能让谷种在掌心发芽，“我娘在守矿笔记里写过，狼形印章有个秘密……遇水会显出真迹！上面刻着邻国国王的私印，只要我们拿到密约，往上面泼点水……”
莫沉的眼睛亮了。他转身对护卫队长低语几句，队长领命而去，如同道黑色的闪电。
当晚，秦时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看到：大祭司的神殿里，侍卫们正在往汽车里搬鞭炮，车辙印通向试验田的方向——
他们放弃了炸王宫，想在开镰仪式上动手，让所有百姓都见证灾星的报应？
“看来他们也怕百姓。”她推醒莫沉，眼里闪着光，“只要百姓站在我们这边，再大的阴谋也没用！”
莫沉坐起来，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我已经让李满仓带靠山村的村民来了，明他们会混在人群里，只要大祭司敢动手，就立刻控制场面。”
秦时凝此刻无比紧张和激动。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
秦时凝知道，明的开镰仪式，会是场比鸿门宴更凶险的较量！
敌人在暗处磨刀，他们在明处播种，每一步都得踩着刀尖走。
但她不怕！
她看了看身边熟睡的莫沉，他的手还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如同怕她被黑夜偷走。
“明，会是个好气。”她对着黑暗轻声。
而在神殿的密室里，大祭司正对着铜镜狞笑。
镜中的人影渐渐变成邻国国王的模样，两饶声音重叠在一起：“月食之夜，雪国易主，我们等得太久了……”
烛火突然爆出个灯花，映出他们身后的阴影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本该被灭口的侍女，手里攥着把从祭坛偷来的匕首，眼里燃烧着和秦时凝一样的光。
侍女的匕首划破空气，却在离大祭司脖颈寸许处停住——
大祭司早有防备，反手掐住她的手腕，青铜面具撞在她脸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不知死活的东西！”大祭司的指甲掐进她的皮肉，“以为靠山村的野丫头能护着你？今晚就让你和她一起变成灰烬！”
侍女的长命锁在挣扎中掉落，砸在祭坛的白骨上发出脆响。
这声响让秦时凝的异能猛地刺痛——
她看到：锁芯里藏着片羊皮，上面画着密道地图，终点正是龙椅下方的夹层。
“在龙椅底下。”她拽着莫沉往正殿跑，裙摆在石板路上扫出火星，“侍女把密约的位置藏在长命锁里了！”
莫沉的黑靴踏过回廊，惊飞了檐下的夜鹭。
两人赶到正殿时，果然看见两个黑影正趴在龙椅上，用撬棍撬动扶手！
他们是大祭司的亲信，手里还举着油灯，火苗离龙椅的锦缎只有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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