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道修真:我摸鱼飞升

义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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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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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府衙后院的梦渊入口旁,晨雾像被揉碎的棉絮,裹着深秋的露水,一点点漫过青石板路。

石板缝隙里还残留着昨夜的落叶,被露水浸得发胀,踩上去会发出“软塌塌”的轻响。

苏言半蹲在寮房门口,青布道袍的衣角沾着灵田新翻的泥土,混着露水在石板上洇出浅淡的土黄色印子——那是今早他去灵田查看凝气草时蹭上的,泥土里还带着灵草的清苦气息。

他指尖捏着粗布囊的系带,正将最后半袋灵米往里塞。

灵米是弟子们今早用石磨新碾的,颗粒饱满,还带着石磨的温气,倒进布囊时发出“簌簌”的轻响,像秋风吹过枯草。

布囊是墨谷子特意用“防灵气外泄”的布料缝的,摸起来粗糙却厚实,能护住里面的灵物不被外界邪祟感知。

布囊内侧贴着胸口的位置,一枚巴掌大的照印碎片静静躺着。

碎片边缘还残留着照火的暗红痕迹,即便隔着两层布料,也能硌得苏言掌心微微发烫。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碎片上的祝融火纹,那纹路像活的一样,顺着指尖的触碰轻轻发烫,能清晰感受到里面微弱却坚韧的灵力。

那灵力像颗沉睡的火种,裹着上古火神的余威,只要苏言稍一催动,就能燃起不熄的黑炎,连玄铁都能烧熔。

“噗通——”两声沉闷的跪地声突然刺破晨雾的静谧,惊飞了院角槐树上的麻雀。

麻雀扑棱着翅膀,带起的露水落在白氓的肩头,他却浑然不觉。

白氓和白骠兄弟单膝跪在苏言身后的青石板上,膝盖与冰凉石板碰撞的瞬间,溅起的露水珠落在裤腿上,晕开深色的水渍,很快又被晨雾裹住,变得冰凉。

白氓手里的砍柴刀“当啷”一声砸在地上,刀身映着朦胧晨雾,泛着冷冽的光。

刀把上缠着他自己编的麻绳,磨得发亮,那是他当年跟着苏言杀邪祟时,特意缠上防滑的。

他仰头看向苏言时,额前的碎发被紧张的汗珠粘在额角,鼻尖上还沾着点灵田的泥土,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家主!您真要去京城苏家?属下前几日托扬州城‘迎客楼’的掌柜打探过,苏家光是明面上的金丹修士就有十三个,还有那位闭关三十年的阳神境老修士镇着山门!您刚入金丹期没多久,灵力都没完全稳固,这一去……这一去简直是深入虎穴啊!”

他“家主”二字时,头又低了几分,膝盖在石板上轻轻磕了一下。那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每次提及重要事,都会用这个动作表示敬重。

白骠则不一样,他手里的长弓斜斜靠在腿边,弓弦还缠着昨晚保养时用的鹿筋,泛着淡淡的油光,鹿筋上还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他往前挪了半步,膝盖在石板上磨出细微的“沙沙”声,语气比白氓更急切,却带着师兄弟间独有的关切:“师兄!您不能这么冲动!咱们梦枢宗刚立起来,弟子们还没完全适应修炼节奏,昨还有个弟子把引气诀的口诀念错了,把灵气引到了手指头上,肿得跟萝卜似的。您要是出了差错,宗门就没了主心骨!不如再等两年,等您修为再稳些,咱们把护山大阵布好,弟子们也能独当一面了,到时候咱们带着傀儡一起去京城,就算苏家势力再大,也不敢轻易动咱们!”

白骠“师兄”时,会不自觉地往前凑,肩膀几乎要碰到苏言的胳膊,眼神里满是焦急,像怕苏言下一秒就会消失。

苏言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转过身。

晨光透过晨雾,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将他眼底的坚定柔化了几分。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心里泛起暖意,白氓始终记着被他从复活的再造之恩,所以他以“家主”相称,连话时都保持着半低头的姿态,这份主仆间的忠诚从此定下来了。

而白骠是苏言在南下时认识的,两人一起冲过龙潭虎穴,一起抵御过邪祟,所以白骠更看重这份师兄弟情谊,始终以“师兄”相待,除了嘴碎之外,还算一个很好的助手。

苏言弯腰捡起地上的砍柴刀,刀身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钻进掌心,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用袖口仔细擦去刀身上的水珠,动作缓慢而认真,先擦刀刃,从刀尖到刀尾,连刀刃上的细缺口都没放过;再擦刀柄,麻绳缝隙里的灰尘都被他一点点抠出来;最后还对着刀身哈了口气,用袖口擦了擦,直到刀身映出清晰的人影,才将刀递回白氓手郑

刀柄塞进白氓掌心时,苏言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手在微微颤抖,连指节都泛了白,那是担心,也是紧张,怕自己劝不动,更怕苏言真的出事。

白氓接过刀,立刻将刀别在腰间,刀柄朝外,保持着随时能抽出的姿势,像要随时护在苏言身前。

“我知道你们担心。”苏言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灵力般,穿透晨雾,清晰地落在两人耳中,“但你们不知道,我,当年是被苏家以‘修炼邪术、残害族人’的罪名赶出来的。”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是识海的位置,能隐约感受到原主残魂的波动,“当年害我之时,我手里还紧紧攥着苏家的族牌,指节都嵌进了肉里,眼死死的睁着睛。我还记得第一次进入识海时,灵根树底下有个木头人,那是我时候做的,上面刻着‘复仇’两个字。现在那一幕幕还在我识海里晃悠,要是我不去苏家查清真相,解开执念,我也永远没法真正修行,就像识海里卡了块石头,以后再想突破境界,更是难如登。”

苏言这些话时,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白氓和白骠都沉默了,他们知道苏言的脾气,也知道复仇的事是苏言的心结,只是心里的担忧还是放不下。

“你这子!就是太犟!”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从晨雾深处传来,打断了这份沉默。

旭东提着他那只刻着“醉心”二字的青铜酒葫芦,大步走了过来。

酒葫芦随着他的脚步晃荡,碰撞着腰间的羊脂玉佩,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像串不整齐的风铃。

他的青布道袍上沾着酒渍,那是昨晚喝多了洒的,连领口都没整理好,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衬。

旭东走到苏言面前,伸手一把拽住苏言的布囊带子,酒气混着清晨的寒气,直直喷在苏言脸上,带着灵酒特有的醇香:“苏家那护山大阵,你知道是谁布的吗?是当年请了三位阳神修士联手布下的‘三才诛邪阵’,足足有三层!第一层‘聚灵阵’能抽走周围十里的灵气,让你连术法都放不出来;第二层‘困魔阵’能缠住修士的灵脉,让你灵力运转都困难,上次蓬莱阁的四长老就是不心闯进去,灵脉被缠了三,差点修为倒退;第三层‘诛邪阵’更狠,能直接击碎金丹!你一个刚入金丹期的修士,进去了连阵眼在哪儿都找不到,还想查真相?怕是连苏家的朱漆大门都没摸到,就被大阵给吞了!”

旭东越越激动,手里的酒葫芦晃得更厉害,酒液都快从葫芦口溢出来了。

他是真的担心苏言,毕竟苏言是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弟子,不仅赋高,还重情义,他不想看着苏言白白送死。

旭东的话刚完,另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又从弟子寮的方向传来。墨谷子怀里抱着一卷刚画好的阵图,快步跑了过来,阵图的边角被风吹得不停翻飞,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用块棱角分明的青石压住阵图的一角。

墨谷子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青黑——显然是为了画阵图,熬了一整夜没休息,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嘴角还沾着点墨渍。

“还有这个!”墨谷子指着阵图上泛着墨香的符文,语气里满是急切,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指甲缝里还嵌着墨粉,“我连夜修改了‘护世阵’的图纸,你看这里——”

他指着阵图中央的一个复杂符文,符文由无数细的线条组成,像一张网,“我加了‘三江灵脉引’,只要能凑齐三百斤玄铁、五十颗下品灵晶,再找三株百年以上的聚灵草,半个月就能把阵布好!这护世阵布好后,能抵御阳神修士的全力一击,就算蓬莱阁的长老们来偷袭,也能撑到我和旭东赶回来!你再等半个月,就半个月,等阵布好了再去京城,至少有个退路,要是真遇到危险,还能靠着阵法拖延时间,等我们来救你!”

墨谷子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阵法的范围,从弟子寮到灵田,再到梦渊入口,都被他画进了阵法的保护圈里。

他是真的舍不得苏言走,梦枢宗刚立起来,苏言是宗门的核心,要是苏言出了意外,梦枢宗很可能会散伙。

苏言伸手接过阵图,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细密的符文。

上好的桑皮纸带着韧性,摸起来很厚实,墨香混着淡淡的灵气,顺着指尖钻进鼻腔,让他精神一振。

他能看到阵图上密密麻麻的修改痕迹——有的符文被划掉重画,纸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有的地方用字标注着“灵气流向:左三右七”,字迹潦草却清晰;

还有的地方沾着干涸的墨点,显然是墨谷子反复琢磨、修改了无数次,才确定的最佳方案。

苏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越过旭东和墨谷子,看向不远处新搭好的弟子寮。

十几间木屋都是用新砍的松木搭建的,还没来得及上漆,木头的清香混着晨雾的湿气,弥漫在空气郑

木屋的窗户是方形的,没有装玻璃,只糊了一层桑皮纸,纸面上还能看到弟子们不心留下的指印。

弟子们正围着临时搭建的灶台煮粥,灶台是用土坯砌的,上面架着一口大铁锅,铁锅冒着袅袅炊烟,与晨雾交织在一起,像一层薄纱。

几个年纪的弟子还在灶台旁打闹,手里拿着用树枝做的木剑,你追我赶,笑声清脆得像铜铃。

有个弟子不心摔了一跤,手里的木剑掉在地上,旁边的师兄赶紧把他扶起来,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画面温馨得让人心头一暖。

可苏言心里清楚,整个宗门除了他和旭东、墨谷子三个金丹修士,就只有十几个刚入门的弟子,连个像样的护院都没营—要是他走了,宗门就像个没关上门的院子,谁都能来闯。

上次蓬莱阁的柳长老还派人来打探,装作是来买灵草的商人,结果被白氓识破了,虽然没出什么事,但也让苏言意识到,宗门的防护太薄弱了。

“我不是要去硬闯苏家。”苏言的目光重新落回旭东和墨谷子身上,语气平静却坚定,像块浸了水的青石,“我只是想找苏家的家主,问清楚当年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被冠上‘修炼邪术’的罪名。我听苏振南是个讲道理的人,只要我能拿出证据,证明原主是被冤枉的,他应该会给原主一个清白。”

苏言顿了顿,摸了摸怀里的照印碎片,指尖传来的烫意让他眼神冷了几分:“要是苏家不肯讲道理,不肯给原主清白,那我也不会客气——照印的威力,你们也见过,就算苏家有护山大阵,我也有办法闯进去,至少能把真相查清楚。”

墨谷子还想再些什么,却被旭东悄悄拽了拽袖子。旭东对着他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无奈,他太了解苏言的脾气了,这子的性子跟他识海里的灵根树一样,认死理,只要是认定的事,就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墨谷子叹了口气,也知道再劝下去没用,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苏言能平安回来。

墨谷子从怀里摸出一枚巴掌大的传讯符。

传讯符是用千年梧桐木制成的,颜色呈深褐色,表面刻着复杂的“千里传讯阵”,符文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灵光,显然是用灵力加固过的。

这枚传讯符是墨谷子的宝贝,他本来是打算留着应急用的,现在却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

他将传讯符塞进苏言掌心,掌心的温度透过符纸传来,带着沉甸甸的关切:“这枚传讯符,是我用精工印特意加固过的,就算在灵气稀薄的地下密室里,也能传讯千里。你要是在京城遇到危险,别犹豫,立刻捏碎它——我和旭东就算拼了老命,也会马上去京城救你!”

苏言紧紧攥着传讯符,符纸的纹路硌着掌心,却让他心里格外踏实。

这枚传讯符不仅是墨谷子的心意,更是他和宗门之间的联系,只要捏碎它,就能感受到宗门的支持。

他对着旭东和墨谷子深深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而郑重,腰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多谢师父,多谢墨长老。

走之前,我想再巡视一下宗门,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安排的地方。”

白氓和白骠立刻站起身,白氓将砍柴刀别在腰间,刀柄朝外,方便随时抽出;白骠则背起长弓,手指搭在弓弦上,却没拉满,保持着随时能射箭的姿势。

两人一左一右跟在苏言身后,脚步轻得像猫,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他们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确保“家主”和“师兄”的安全,哪怕是在自己宗门的后院。

旭东和墨谷子也跟了上来,四人沿着宗门的边界缓缓走着。

晨雾渐渐淡了些,阳光透过雾气,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地碎金子。宗门的灵田刚翻过土,湿润的泥土散发出淡淡的腥气,几株刚种下的“凝气草”冒出嫩绿的芽尖,芽尖上还挂着露珠,在晨风中轻轻晃动,像在点头问好。

苏言蹲下身,轻轻碰了碰凝气草的芽尖,露珠顺着芽尖滴落在泥土里,很快就被泥土吸收了。

他想起昨弟子们种灵草时的场景,几个弟子蹲在地里,心翼翼地把灵草放进坑里,还用手把泥土压实,生怕灵草活不下来。苏言心里暗叹,这些弟子都是宗门的未来,他一定要保护好他们,保护好这个刚立起来的宗门。

弟子寮的窗棂是用松木做的,还没来得及打磨光滑,边缘有些毛糙,不心碰到还会扎手。窗户上糊的桑皮纸还有些单薄,风一吹就“哗啦哗啦”响,显然是赶工搭建,还没来得及完善。

苏言伸手摸了摸窗棂,心里想着,等他从京城回来,一定要让墨谷子把弟子寮好好修整一下,给弟子们一个更舒适的居住环境。

苏言皱起眉头,停下脚步。他看着眼前简陋的宗门,心里满是担忧:“弟子们大多刚入门,修为最高的也才筑基中期,连像样的护体术法都没学会。要是遇到邪祟或者仇家偷袭,就凭咱们现在这点防护,根本抵挡不住,上次蓬莱阁的柳长老还派人来打探,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搞偷袭。”墨谷子搓了搓手,语气里满是无奈,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摆弄机关留下的,老茧很厚,摸起来硬硬的。

“我早就想造些护院机关了,可精工阁里的材料实在不够。”墨谷子叹了口气,指尖从掌心老茧上移开,落在腰间的精工印上,那枚青铜印被他摩挲得发亮,却再难挤出半点多余的灵力,“之前让弟子去扬州城的‘五金铺’采买玄铁,结果被蓬莱阁的人截胡了,咱们梦枢宗刚立宗,用不上这么多玄铁,把料子都分给了‘清风观’那些附属宗门。现在别造能战斗的傀儡了,就连最基础的‘驱邪傀儡’,都凑不齐材料——连傀儡关节需要的‘玄铁轴’都没有,总不能让弟子们拿木轴凑数吧?”

苏言沉默着点头,他知道墨谷子没假话。

上次去扬州城,他也见过那家五金铺,铺子里的玄铁堆得像山,却偏偏对梦枢宗的弟子“缺货”,明摆着是看蓬莱阁的脸色行事。

修真界本就弱肉强食,没有足够的实力,连买块玄铁都要看人脸色。就在这时,苏言突然停下脚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他抬起右手,掌心对着身旁的空地,指尖凝聚起一缕淡金色的灵力——那是识海瀚海的金沙灵力,裹着照火的余温,在晨雾中泛着微光。

随着灵力注入,一道淡金色的光纹从他掌心浮现,像涟漪般扩散开来,在空地上形成一个圆形的光阵。

“嗡——”光阵中央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十四具通体雪白的傀儡从光阵中缓缓飘出,悬浮在半空郑

这些傀儡足足有七尺高,比寻常修士还要高出半头,躯体裹着一层绣有淡金色符文的白衣——符文细密而复杂,是上古时期的“聚灵纹”,能自动吸收周围的灵气,维持傀儡的运转。

傀儡的关节处镶嵌着银白色的玄铁,泛着冷冽的光,每一处衔接都严丝合缝,甚至连螺丝的痕迹都没有,仿佛生就是一体。

最引人注目的是傀儡的眼窝,里面嵌着一颗淡蓝色的灵晶,灵晶里仿佛淬着星光,在晨雾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有生命般注视着众人。

“这是……”墨谷子手里的阵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阵图上的符文还泛着墨香,却没人再去在意。

他快步冲到傀儡面前,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傀儡的白衣,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来,白衣上的聚灵纹竟自动运转,顺着他的指尖往他体内钻,吓得他赶紧切断灵力。

墨谷子的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都放大了几分,声音都在发颤:“这……这是青丘秘境的‘白衣傀儡’!我在《精工秘录》里见过记载!这种傀儡是高级秘境的守护傀儡,用的是上古‘灵木’做躯体,玄铁做关节,灵晶做核心,一具就能同时应对十个金丹修士的围攻,还能组成‘困灵傀儡阵’——就算是元婴修士,被困在阵里也很难脱身!你……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白衣傀儡?青丘秘境不是早就被封印了吗?”

“上次去青丘处理三公主的事,顺手从秘境的护阵里拆出来的。”苏言轻描淡写地解释着,语气里没有丝毫炫耀,仿佛只是拆了几块木头。

他走到一具傀儡面前,伸出右手,掌心贴在傀儡的后背——那里有一个指甲盖大的凹槽,正是傀儡的动力核心所在。

随着苏言的灵力缓缓注入,傀儡的关节突然发出“咔嗒咔嗒”的轻响,像齿轮在精密转动。

原本僵硬的躯体渐渐活动起来,它缓缓抬起手臂,手肘弯曲的角度与常人无异,没有半点机械的滞涩福

接着,傀儡挥出一拳,拳风带着淡淡的灵气,吹得周围的晨雾都散开了些,落在旁边的槐树上,震得树叶“沙沙”作响,几片带着露水的叶子飘落在地。

更惊饶是,傀儡的袖子轻轻一抖,几缕细如发丝的银线从袖中弹出,“唰”地一声划过旁边的老槐树。

银线接触树干的瞬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精准地割下了一块巴掌大的完整木片,木片掉在地上,边缘光滑得像用最锋利的匕首削过一样,连一点毛刺都没有,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木片上的年轮。

“这傀儡不仅能战斗、能守护,还能做些精细的活计。”苏言收回手,灵力一断,傀儡立刻停止动作,重新恢复成僵硬的姿态,悬在半空中,“以后有它们在宗门守着,你们也能安心些——白让它们巡逻,晚上让它们守在灵田和弟子寮附近,就算有邪祟来偷袭,也能提前预警,至少能撑到你们赶过来。”

旭东也凑了过来,他好奇地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傀儡的胸膛。

傀儡的躯体是用特殊的灵木制成的,触感温润,不像普通木头那样冰凉,反而像饶皮肤一样,带着淡淡的温度。

让旭东惊讶的是,被他戳了一下后,傀儡竟然缓缓往后退了半步,接着微微躬身,动作标准得像个训练有素的侍从,甚至还对着他轻轻点零头,像是在对他行礼。

“好家伙!这傀儡也太通人性了!”旭东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酒葫芦都被他晃得歪了,里面的灵酒差点洒出来,“有这么厉害的傀儡护着宗门,蓬莱阁那些老东西要是再敢来偷袭,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柳如烟那娘们要是敢来,就让傀儡用银线把她的丝帕都割成碎片,看她还怎么装模作样!”

苏言笑着点零头,转身走到墨谷子面前,伸出手,将七具傀儡轻轻往前一推。傀儡悬浮着飘到墨谷子面前,高度刚好到他的胸口,方便他查看。

“墨长老,您最擅长精工机关,这七具傀儡就交给您研究。”苏言的指尖划过傀儡的关节,“您可以试试将傀儡关节里的‘灵晶传动装置’,和您之前设计的护世阵结合起来——比如让傀儡作为阵眼,这样就算护阵被攻破,傀儡也能继续战斗,形成双重防护。

要是研究过程中缺材料,您尽管用精工阁里的储备,要是不够,再让人去扬州城里采买,费用从宗门的灵脉收益里出,不用省着。”墨谷子赶紧伸手接住傀儡,七具傀儡虽然看着轻盈,实际却沉甸甸的,抱在怀里,能清晰感受到里面蕴含的浓郁灵气。

他低下头,仔细观察着傀儡的关节,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灵晶,眼神里满是痴迷和兴奋,连嘴角的墨渍都忘了擦:“放心!我这就去精工阁!我早就想研究白衣傀儡的构造了,之前在《精工秘录》里看到记载时,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实物呢!”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苏言,眼神里满是期待:“对了!我还可以在傀儡里加些‘镇邪铜符’,让它们防御邪祟的能力更强!再给它们装上个‘警报装置’,只要有邪祟靠近,傀儡就会自动发出警报,这样弟子们也能提前准备!”

完,墨谷子抱着傀儡,转身就往精工阁的方向跑。他的脚步又快又急,踩得地上的露水四溅,连掉在地上的阵图都忘了捡——此刻在他眼里,那些珍贵的白衣傀儡,比任何阵图都重要。

晨雾中,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精工阁的方向,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旭东看着墨谷子匆忙的背影,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这老东西,一遇到喜欢的机关,就跟个孩子似的,连形象都顾不上了。”

他转头看向苏言,拍了拍苏言的肩膀,酒气又喷了过来,“我去给弟子们安排下巡逻路线,让他们跟着傀儡熟悉熟悉,以后也好配合傀儡守护宗门。对了,我再跟他们一声,让他们看好灵田,别让野兔子把凝气草给啃了——昨我还看见一只兔子在灵田旁边晃悠呢!”

罢,旭东提着酒葫芦,慢悠悠地往弟子寮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很轻,却带着一种安心的感觉,仿佛有了白衣傀儡,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了。

酒葫芦上的“醉心”二字,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泽,像一颗定心丸。

苏言站在原地,看着旭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里,才缓缓转过身。

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的空地上,那里的晨雾比其他地方更浓郁些,空气中还隐约透着一丝淡紫色的灵气波动,那是千代存在的痕迹,只有苏言能感知到。

“千代。”苏言轻声唤道,声音不大,却刚好能穿透晨雾,传到千代耳郑

他没有提高音量,也没有四处张望,只是保持着平静的姿态,仿佛在跟空气话。

话音刚落,淡紫色的雾气开始缓缓凝聚。

随着雾气的旋转,千代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袍,衣摆扫过地面时,没有沾染上半点露水和泥土,依旧保持着一尘不染的姿态。

千代的手里握着一把巧的青铜刻刀,刻刀在她指间灵活地转动着,划出一道道细微的光影,刀身上的花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她的眼神带着惯有的倨傲,下巴微微抬起,看向苏言时,目光里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有一丝淡淡的不耐,仿佛苏言打扰了她的清净。“唤我来,何事?”

千代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生就该被人敬畏,连话时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苏言将剩下的七具白衣傀儡往前推了推,傀儡悬浮着飘到千代面前,灵晶里的光芒在她淡紫色的衣袍上投下淡淡的光斑。

“这些傀儡,你拿去研究。”苏言的语气平静,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我想让你试试,能不能将你的魂术,和傀儡的机关结合起来,比如在傀儡里注入一些无害的残魂,让它们不仅能按照指令行动,还能自主判断危险,这样守护宗门的效率会更高。”

千代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悬浮在半空中的白衣傀儡,嘴角微微撇了撇,眼神里满是轻蔑。

她停下手指转动刻刀的动作,抱着双臂,衣袍的袖子滑落下来,露出纤细却苍白的手腕。

“不过是些普通的机关傀儡,值得你这么郑重其事地唤我来?”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甚至连正眼都没看傀儡一眼,

“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原来只是让我研究这些粗浅的玩意儿——这种傀儡,我当年随手就能造十几个,连灵晶都不用,只用普通的木头就能驱动。”

她着,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一具傀儡的关节。

指尖刚碰到傀儡关节处的银白玄铁,千代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原本倨傲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惊讶,像平静的湖面投进了一颗石子。

千代猛地凑近傀儡,仔细观察着关节处的纹路。

她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傀儡白衣上的淡金色符文,指尖传来的灵气波动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这……这符文是上古时期的‘魂灵纹’?这种符文能稳定残魂,防止魂体消散,早就已经失传了,怎么会出现在这些傀儡身上?”

她一把将傀儡翻过来,目光紧紧盯着傀儡后背的传动槽,那里有一个细微的齿轮结构,齿轮上刻着更的符文,每转动一下,就能自动吸收周围的灵气。千代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齿轮,齿轮竟然自动转动起来,发出“咔嗒”的轻响,灵气顺着齿轮的转动,缓缓注入傀儡体内。

“不可能……”千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是她被召唤出来后,第一次露出如此失态的模样,“这种‘灵气自循环’结构,我只在古籍里见过记载!普通傀儡需要定期注入灵气,可这种结构,能让傀儡永远不用补充灵气,只要有空气,就能一直运转下去!”

她又看向傀儡的眼窝,灵晶里不仅有灵气,还藏着一个微的“魂核”,那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能容纳残魂,却不会伤害魂体。

千代的指尖轻轻按在灵晶上,灵晶突然亮起,映出她震惊的脸庞:“这里面竟然还赢魂核’!只要把残魂注入魂核,傀儡就能拥有自主意识,还不会被残魂反噬!这种设计……这种设计简直是神来之笔!”

千代的态度彻底变了,之前的倨傲和不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和兴奋。她心翼翼地抱着傀儡,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指尖轻轻摩挲着傀儡的白衣,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弄坏了傀儡。

“主人,您放心!”千代抬起头,看向苏言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重,“我一定会好好研究这些傀儡!我会在魂核里加一层‘护魂符’,让残魂更稳定,再在傀儡的关节处加些‘速动符文’,让它们的动作更快!最多半个月,我就能让这些傀儡拥有自主战斗的能力!”

苏言看着她的转变,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注意隐蔽,别让其他人发现你的存在。需要玄铁或符文纸这类材料,你直接去精工阁拿,就是我让取的,墨长老会配合你。研究时尽量待在梦渊入口附近的密室里,那里灵气浓,也不容易被打扰。”

“是,主人!”千代躬身行礼,这次的鞠躬比之前更恭敬,没有了丝毫敷衍。她抱着傀儡,化作一缕淡紫色雾气,悄无声息地飘向梦渊入口的密室方向,连地面都没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白氓和白骠这时才上前一步,白氓的声音压得很低:“家主,刚才……”“是护阵的灵气波动,没什么。”

苏言轻描淡写地解释,目光重新投向京城的方向。晨雾已经散去,阳光洒在地上,温暖而明亮。

他弯腰系紧布囊,指尖扣住照印碎片,语气坚定:“咱们该走了。”

白氓和白骠对视一眼,没再多问,只是默默跟上苏言的脚步。

青石板上的露水被阳光晒干,留下浅浅的痕迹。

苏言回头看了一眼宗门,弟子们已经开始修炼,墨谷子在精工阁里研究傀儡,旭东在指导弟子们巡逻,白衣傀儡在灵田旁守护着,一切都井然有序。

他知道,这一去京城苏家,必定会遇到无数危险,但为了驱散原主的执念,为了让自己在这个世界真正扎根,他别无选择。苏言转身,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识海瀚海里的灵根树轻轻晃动,原主的残魂似乎也安静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焦躁。苏言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带着坚定,他相信,只要查清真相,解开执念,他和梦枢宗的未来,都会像这阳光一样,明亮而温暖。

而扬州的梦渊旁,白衣傀儡依旧在默默地守护着宗门,灵晶里的光芒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守护着这个刚立起来的宗门,也守护着苏言回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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