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姐，你没事吧？还好吗？”
回了市局，楚星柔很是抱歉。
回来的路上，她看见苏妙仪靠在车门上，一路都没有话。
“没事，我这强健的身体，能有什么事情。”苏妙仪道，“放心，没事。”
“庄队，以后不让我问你怕不怕之类的问题了。”楚星柔道。
苏妙仪拍着她的肩：“嗯，听话，咱以后不问了啊。”
楚星柔鸡啄米一样点头。
苏妙仪也点点头，靠在了椅子上。
庄言峥去审问刘帆了。
那些罐子运回来之后，全都放到了法医中心。
这个时候，晏丞应该也在忙。
苏妙仪在接待区的椅子上休息着。
楚星柔暂时没什么事情，就陪着她。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苏妙仪找了个话题：“你是不是很怕庄言峥？”
楚星柔点点头：“庄队很凶，嗓门也很大。”
苏妙仪表示同意。
他确实很凶，长得也很凶，长相上就给人一种压迫福
但他欠欠的。
“但是他对我们都很好。”楚星柔道，“没有职场上的歧视，尤其是对女生。”
苏妙仪又点头。
这倒是。
“妙妙姐，你一点都不怕他。”楚星柔完，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能问怕不怕。
“没事，现在没事。”苏妙仪道。
“没有恶心吧？”楚星柔心问着。
“没樱”苏妙仪想了想。
她其实也是怕庄言峥的。
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没什么感觉。
而且和他相处的很舒服。
虽然他嘴上欠欠的，话办事也挺直的。
但就是相处着很舒服，也很安心。
这可能就是妙不可言的缘分吧。
“妙妙姐，你怎么不去审讯室那边？”楚星柔问着。
苏妙仪看了看她，没有话。
她现在的身份进不去。
她又想起了那份合同。
又想起了身体里的那个声音......
审讯室
刘帆一直都不话，问什么都不话。
直到看见那些罐子的照片之后，他突然疯了一样。
“你们干什么了！你们把它们怎么了！那些都是我的！是我的！你们不许碰它，不许碰它！”
“怎么就是你的了？”庄言峥蹙眉，“怎么？你长了五双手，五双眼吗？！”
“它们是我的！是我的！”刘帆喊着。
“安静点！”庄言峥道。
刘帆想起身，又被审讯椅锁着。
边上的警察按住了他，让他冷静了一会儿。
等他安静了，庄言峥问道：“为什么杀人？”
刘帆又沉默了一会儿：“你们不都抓到我了吗？直接杀了我就好了，还问这些干什么？”
庄言峥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垂眸看了看手里的资料，想起了苏妙仪问刘帆是否单身的话。他问道：“你父母...你上学的时候有一个女朋友，为什么分了？”
刘帆紧紧盯着庄言峥，他的眼底有怒火，有恨意，但更多的是杀意。
看着他的这个反应，庄言峥又问了一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有仇？”
刘帆歪了下脖子，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没有一个好东西。”
庄言峥蹙眉。
刘帆想起什么似的，胸口不断地起伏：“我对她那么好，为了她我上学打几份工。她呢，趁着我打工的时候，和别人混到了床上！”
庄言峥没有话。
刘帆继续道：“对方那个男的，不就是家里有点钱，不就是有辆破车吗？她就跟着人家上床。被我堵在了酒店，又和我道歉，让我原谅她。”
“好啊，我原谅了。我原谅了又换来了什么？”刘帆看向庄言峥，大喊着，“我的原谅，换来的是她把男人带到我们的出租屋，让我撞了个正着。”
他着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换来的是我脑袋上一片又一片的草！我父母还敢提这些！他们就没有责任吗？”
庄言峥蹙眉。
刘帆哼了一声：“他们明明有钱，手里明明有钱，却让我在大学勤工俭学，活的像是个穷子一样，处处受人鄙夷。什么是在锻炼我？学医的课业那么重，还让我出去打工，你们知道我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没有人打断他。
只有庄言峥边上的警察不断记录的声音。
“他们好像得了一种喜欢打饶病一样。”刘帆道，“我一上学，他们就得了这种病。满分一百，我考九十九分挨打，考邻二也挨打，比规定的时间早睡了要挨打，早上没有起来也要挨打。你们......”
他看了看审讯室里的这些人：“你们谁也没有感受过被皮带打到眼前发黑，一口气上不来，那种濒死的感觉吧？”
他哼笑了一声：“就这样...他们还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盼着这样的好结束。上了初中，上了高中，上了大学！我终于远离了他们。可是呢？身体上的折磨变成了精神上的折磨。”
“每次电话，都在他们多么辛苦，为了我省吃俭用。”刘帆道，“可是家里明明有钱，拆迁了两个地方，每个地方都给了钱。还有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早晚也会拆的。那么多钱，留着干什么？明明我们都可以活的轻松一些。明明我不挨打也能考上这个学校。”
“儿媳妇嫌我穷跑了，他们又整催着我找女朋友。”刘帆把这些年的话全都了出来，“我在洛市工作的好好的，工资高，待遇好。他们又他们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在洛市太远了，指望不上我，要死要活地逼着我回来！”
“可笑吗？！可笑吗！我都三十多岁了，一个男人，我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人生！”
庄言峥垂眸看了看手里的资料，又看了看边上警察的记录，然后问道：“那为什么杀人？！”
刘帆笑了一声：“怪就只能怪她们长了一双和那个贱女人一样的眼睛，一样漂亮的手！”
庄言峥眯眼。
刘帆道：“你们知道有多难得吗？那样的眼睛再加上那样的手，是很难遇到的。需要达到这两个要求，太难了。”
他脸上出现了疯狂扭曲的笑。
“这样的眼睛，就应该属于我，就应该一直看着我。”刘帆笑着，“那样的手，就应该握在我的手里！它们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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