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看着她利落的动作,忽然乐了:“你怎么满脑子都是修为和任务。”
真是半点风月都不沾啊?也好也好,让他们烦恼去。
傅柠头也不抬:“不然呢?金丹就在眼前,第二层也快了,这才是正事!”
“咳,”五味清了清嗓子,“恐怕你得晚点动身了。”
“怎么?”傅柠抬起头。
“沈寂和蘅来找你,”五味摊手,“人已经在门口了。”
这子倒懂分寸,有权限也没直接闯。
“啊对,这事也得给蘅个交代。”傅柠恍然,“请他们进来吧。”沈寂的过往,终究需要向妹妹坦诚。
沈蘅率先冲进来,直扑傅柠:“傅姐姐!”
这画面总带点喜福
沈蘅实际年龄比傅柠这具身体还大些,兄妹俩都生得极好,身量也高。
她这一扑,傅柠的脸便埋进了她怀里。
沈蘅对随后进来的沈寂,丢去一个“羡慕吧?”的得意眼神。
沈寂:。
五味:?
“好了好了,都坐吧。”傅柠顺手拉她在床边坐下。
沈寂则很自然地靠坐在一旁桌沿。五味飘在稍远处,像个安静的见证者。
这件事对蘅至关重要,她不可能因为要做限时任务就匆匆敷衍。
她没有多做铺垫,只将沈寂的过往用尽量平和的语气,慢慢道出。
果然,沈蘅那句玩笑话成真。
她扑在傅柠怀里,哭得撕心裂肺,肩膀不停发抖。心疼、愧疚、后怕……种种情绪翻涌,几乎将她淹没。
“呜……哥……你怎么能……”她抽噎着,话都不完整。
傅柠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用袖子笨拙又温柔地擦拭泪水,低声哄慰:“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看他现在不是好好的,都没事了。”
沈寂也走过来蹲下,连忙安抚:“……别哭了。”
看着妹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眼底是深切的愧疚与心疼。
这些年,他以为的守护,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冷落与隐瞒?
沈蘅把脸埋在傅柠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却趁傅柠不注意,飞快抬头对沈寂做了个鬼脸。
沈寂:“……”
五味:“……”这对兄妹还真是一个模样……
的确。
在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里,沈蘅始终处于被保护的一方。
她大半岁月在病榻上与黑暗相伴,所见之苦或许远多于见到哥哥的时间。
她在病中翻阅无数书籍,心性远比同龄人、甚至许多成年修士更加通透。
她早已从细微处猜到哥哥的付出绝不简单,那诡异的刺青、偶尔流露的阴冷气息,背后必然藏着凶险。
得知真相,她心如刀割,可又能怎样?
那时的她,是哥哥活下去的全部意义。她若不在,哥哥也绝不愿独活。
换作是她,为了唯一的亲人,也会毫不犹豫走上那条路。
这是他们血脉相连、注定共同的选择。
如今,一切向好。
哥哥变得更强大,也有了新的牵挂。
她也摆脱病魔桎梏,找到了接纳她的宗门和引路人,有了自己的路与未来。
亲情的纽带斩不断,能像现在这样彼此依靠、一同前行,就已足够。
他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妹。那份固执、隐忍与对亲情的珍视,如出一辙。
沈蘅痛痛快快哭了一场,积压的情绪宣泄而出,渐渐止住了抽泣。
她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姐姐!我没事了!放心!”深吸一口气后宣布,“对了,我也要跟你件事!我有师傅了!有宗门了!”
沈寂看她情绪转变如此之快,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忍不住伸手,带着点惩罚意味,捏了捏她哭得微红的脸颊。
沈蘅“哎呀”一声,他这才满意松手,起身重新靠回桌边,只是这次离傅柠近了些。
傅柠:?
她看着蘅这白切黑的本性流露,不由失笑:“哦?什么宗门?哪位师傅?”
沈蘅挺起胸膛:“花姐姐现在是我师傅了!我加入了红尘渡!以后就是红尘渡弟子啦!”
“真的?!”傅柠立刻鼓掌,“好!!太好了!恭喜你蘅!”
红尘渡自由,氛围好,也有不少自己人。不错不错。
傅柠又一次感受到楼里伙伴们互帮互助的温暖。她没考虑到的,大家已经默默帮她照顾周全了。
沈寂和五味也跟着鼓掌,脸上皆是欣慰笑容。
傅柠兴致勃勃:“那得给你们搞个拜师宴啊!好好庆祝一下!”
沈蘅连忙摆手:“唉,姐姐你可别忙了!你跟谢老师拜师都简简单单的,我也早就给花姐姐敬过茶、行过礼啦!心意到了就行!”她可不想让刚康复的傅姐姐再操劳。
傅柠故意瘪嘴:“好叭,听你的。”语气虽遗憾,却也尊重蘅的意思。
闻言,沈寂暗叹。
真是长大了,都学会先斩后奏了。
果然,这骨子里的算计,是他们兄妹共有的。
五味适时望了望窗外色,又瞥了眼床头柜上安静的熊猫玩偶,提醒道:“阿柠,时候不早,该动身了。”
沈蘅顿时会意,忙不迭地站起身:“啊!姐姐你还有正事要办啊?!那你赶紧去忙!我先回去了,嘿嘿!”
她脚步轻快走向门口,临出门前,又飞快回头,对着沈寂单眨眼,比了个大拇指,无声了句“加油”,这才蹦蹦跳跳的离开。
傅柠:“……”她真是服了这对兄妹了。
沈寂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实话,他和花绯墨的特训还没结束,但花绯墨有句话他记下了——你现在要克制地对你好,更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他既是蘅的哥哥,也是沈寂。
过度粘腻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阿柠,你要去哪?”
傅柠对此问并不意外,她正低头最后检查储物袋:“嗯,去帮阿雪姐处理点事,跑趟村子,很快回来。”
沈寂心头一动,“我跟你去”几乎脱口而出。
话到嘴边,他强行咽回,脑中闪过花绯墨的“谆谆教诲”——给她空间,信任她的能力,过度保护有时是负担。
最终,他沉声道:“好,那你…务必当心。”完,抬手揉了揉傅柠的发顶,干脆转身离开。
傅柠反而愣住了,下意识问五味:“……他这是……?”
这粘饶家伙突然不粘了?有点不对劲!
五味强忍笑意。
这子“欲擒故纵”倒是学得快。他耸耸肩,故作不知:“谁知道呢,别琢磨了。咱们真该启程了,你打算自己去?”
“当然是我自己……”傅柠话未完,房间内空间微漾,一道身影显现。
“阿柠,我陪你去。”
傅柠“嘶”了一声,她想过沈寂可能要求同行,却没料到主动要求的会是自家老师。
“谢老师你跟我一起?”她确认道,“我最近可是修养期你知道的哦!等开业后我再修炼!”
“嗯,”谢临川点头,“不妨事,我不插手。只是……”他略微停顿,“正好出去走走,透透气。”
一旁的五味立刻捂嘴,肩膀可疑地抖动,看向谢临川的眼神写满“你编,你继续编”的调侃。
谢临川目光微移:“……”
傅柠爽快点头:“行!那老师这次就当我的挂件保镖好了。刚好你来,省得我御剑,省点力气!赶紧出发,时间紧。”
“嗯。”谢临川朝她伸手。
傅柠不疑有他,自然将手递过去。
谢临川的手指收拢了一下,又很快松了些力道,只虚虚拢着。
傅柠:?
刚才好像…被捏了一下?
很快,两人消失,只余下原地笑到肩膀直抖的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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