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风声捂得紧,京城没有传开,江南也没有传来。
但不妨碍,最近,京城叫的出名的人都觉得整座城的氛围颇为诡异。
比如,容家家主,生于名利场顶端,向来深居简出,于幕后操控全局,不轻易显山露水。
却几度现身京城私人拍卖场,无一例外,一掷千金,包揽所有珍稀珠宝。
让人一头雾水,但却惊觉,这位最近有收藏珠宝的癖好,纷纷回家翻箱倒胃,欲献上私藏,博君一笑。
*
【容伽南:babe,今晚回家。】
锁屏上弹出消息,黎檀栖饱满的唇抿出上扬的弧度,“阿莘,这两你和宿雪也带薪放假,休息。”
“谢谢檀檀。”
回家的路上一直堵车,上下班高峰期京城所有道路都堵。
尤其他们路过某个景点,被来往的人群和车辆堵得水泄不通。
晚上七点,走走停停两个时的黎檀栖,终于回到锦水湾。
她站在大门口,门自动开启,下秒,整个庄园外围的灯光全部点亮。
黎檀栖才借着光,一步步往庄园走。
明亮的道路两侧,居然被种满了郁郁葱葱的青檀树。
而所有的钻石就宛若无数的萤火虫般,挂在青檀树的各个角落。
北方养育青檀很不容易,石灰岩的环境就让人头疼,容伽南居然将象征着她的大树,一颗接着一颗种在入门的路两侧。
黎檀栖停下来,伸手轻轻拂过漂亮的萤火虫们,又继续往前,不再驻足。
她双手提着裙摆,几乎是一路跑进了庄园内。
整个庄园内部的灯光骤然开启,推开门,踏进来的第一步,头顶飘落浪漫的花瓣雨,一片又一片落在她头顶,顺着柔软的黑发往下滑。
屋内竟然布满了戴安娜玫瑰。
每一朵戴安娜的花心都盛着不同的珍珠玉石,所有的玫瑰都如此璀璨耀眼。
黎檀栖顺着铺满柔软花瓣的楼梯,一步步拾级而上。
终于,踏上三楼大平层的那一刻,所有的玫瑰消失不见,灿烂夺目的宝石取而代之,散落在整个大平层四周,
璀璨,像将满繁星留在了房间内。
他好似将所有的宝石都留了下来,留下他们璀璨的光,照亮夜晚的房间。
黎檀栖脚步声极轻地往里走,寻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熟悉的身影。
“babe,”
熟悉的呼唤,黎檀栖惊喜地转身。
露台的汉白玉栏杆上,容伽南身姿隽秀地立在那,像尊被月光镀了层冷辉的雕塑。
炭灰色正装熨帖得没有半分褶皱,肩线挺括如刀裁,领结系得一丝不苟,连袖扣上细碎的钻光都透着克制的贵气。
他只微微侧着身,指尖轻抵栏杆边缘,风掀起他西装下摆的一角,转瞬又落回原处,倒衬得他那份不动声色的等候,比周遭的璀璨灯光更显矜重。
屋内射灯的暖光落在她发梢,晕出层柔浅的金边。
黎檀栖就那么安静立着,没动也没话,素白的裙摆垂在脚踝,像株亭亭玉立的纯洁玉兰。
那双漂亮的眼,亮得盛满了细碎的光,望着露台的方向,睫毛轻颤了下,没什么表情,可那目光里的期待太纯粹了。
容伽南喉结微动,朝她张开手,“babe.”
黎檀栖迈着轻盈的步伐靠近他,几乎是跑进他怀里。
紧紧抱着他,“容伽南,快祝我,毕业快乐。”
从今起,她就算彻底踏入社会的成年人了。
虽然,踏入社会和还在校园时不同,但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值得庆祝,哪怕是一个很的改变。
他稳稳地抱住她,吻落在眉心,“babe,毕业快乐。”
她用心深耕的行业,如今也算有了圆满,也还会有日后的大圆满。
黎檀栖紧紧抱着他,又瞧见旁边的吧台,笑出了声,“不是黑桃木了呀。”
她当初在这边喝酒,被黑桃木惹得过敏,就是他亲手上的药。
早从她离开时起,黑桃木的材质就被彻底摒弃。
“嗯。”
容伽南拍拍她的背,“babe,毕业礼物。”
她以为,楼下耀眼的灯、成排的青檀、满屋的玫瑰,就是他赠予她的毕业礼物。
和之前的平平淡淡不同,像是在她心里点燃了无数的火花。
黎檀栖看着他挺拔隽秀的身姿后踢一步,单膝下跪,
容伽南右手从内袋取出丝绒盒子,指节轻扣,盒盖弹开的瞬间,钻戒的光落在她眼底,却不及她那双眼亮半分。
黎檀栖看见他单膝跪下的那刻,左胸腔里突然泛起一阵名为无措的情福
剧里剧外,第一次被去膝下跪。
“黎檀栖,”他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地叫她的名字,慎重地问出,“愿意嫁给容伽南吗?”
身后成千上万的戴安娜玫瑰也好,彻夜照明的灯光也罢,一字排开的青檀……
远比不上容伽南在夜晚抱着她,带给她的那份安全感和归属感,
也比不上此刻。
他筹备的,浪漫到极致的毕业礼。
她俯首下来,轻轻撩起他额前的发,轻吻在他极盛的眉宇,“愿意。”
容伽南,除夕太简单,算不得真正的求婚,所以在婚礼前夕为她准备了一场梦幻盛大的求婚。
可在黎檀栖这里,从除夕到现在,没有一刻,不愿意嫁给容伽南。
她接受他的所有,包容他的极端,爱着他,想着他。
容伽南将戒指戴在她素白指尖,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捧着那张白皙柔软的脸蛋,吻下去。
温柔又强势,不容半分拒绝。
容伽南将她横抱进室内,放在那张她喜欢的浅绿色大床里,
低头,抱了她好久,才往更深入的深入。
洁白无瑕的长裙,混着他的衬衫被扔在一侧……
容伽南俯身去拿床头的塑料袋,还未拆开,就被一只纤细的指节握住了手腕。
他俯身去吻她满是薄汗的额头,“babe,怎么?”
黎檀栖脸蛋贴在他体温偏高的胸口,嗓音细细的,“不戴这个……”
容伽南将手中的东西扔在一侧,继续俯首吻她,“好。”
……
没有那点微不足道的隔阂,容伽南持续了好久,久到,黎檀栖也数不清是四十分钟还是一个时,他才结束一次。
在他冲破牢笼般,极致兴奋地又贴上来时,黎檀栖被他过高体温热到了,将他推开,“好烫。”
容伽南:“什么好烫?”
是皮肤的滚烫,还是……
黎檀栖抓过旁边的枕头,一把拍在他脸上,“闭上你的嘴。”
这一晚,两个人放肆地熬夜到明。
但第二晚上,正要继续造人时,容伽南却被轻轻推开。
“一个晚上足够了,再多会影响宝宝着床。”
他给了好多,那么旺盛的家伙们,难不成一个都成功不了?
黎檀栖是不信的。
容伽南:……
他就像一只春来临疯狂发q的狮鹫,刚好爽了一回正上头着,却被当头泼了一盆冰。
容伽南吻得几分重,吻痕尽数落在她手臂,“babe,逗狗呢?”
黎檀栖张开双臂,笑得一脸纯真,“嗯呐,老狗狗快抱我去洗漱吧。”
容伽南头一回被她气笑,却仍旧俯首横抱着她进了浴室。
她细数距离经期的时间,直到,该来的那一周,真的没有来。
黎檀栖看着验孕棒上的两道杠,赶紧拍下来发给容伽南。
【黎檀栖:babe到了】
? ?容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
?
原本以为不戴了是脱缰野马,肆意奔腾。
?
没想到是唐僧画圈,只能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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