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见莫言即将被带下去验身,便叩首道:“太后,皇上,莫言对奴婢只有轻薄,却未能得手。就算她仍是完璧之身,也不能明她没有做过强人所难之事。”
“蔡子所言极是,如此一来,莫言提出的证据,便不足以为证了。”郝冷玉淡笑看向莫言。
莫言心知这是郝冷玉存心要置她于死地,但她父亲还在宫外等她,她绝不能就这样死去。
“太后,皇上,奴婢是无法自证清白,但也不想受此冤屈。”
着,莫言一个头磕地上道:“宫中有两罚可洗罪,奴婢愿与蔡子同滚钉床,脚踏火炭,以平今日各各有理的案子。”
蔡子一听滚钉床,脚踏火炭,便是吓得浑身发抖。
叶兰若皱眉看向莫言,心里有些焦急,春喜怎么还没带人来?
“既然莫言愿以此来证明清白,哀家……”太后的话没完,就见韩肃带人直入慈宁宫。
韩肃走进来,便单膝跪地见礼:“拜见太后,拜见皇上!”
叶兰若见春喜跟在韩肃身后,西厂的人押着几名五花大绑的宫女太监,便知这些就是郝冷玉派出宫的人。
郝冷玉一见韩肃抓住的这些人,面上虽然平静无波,袖子袖的手却已将帕子捏皱成团。
蔡子回头看见收买他的老太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莫言却拔下簪子,一簪子将蔡子扎醒。
蔡子一醒来就忙磕头求饶:“太后饶命!皇上饶命!是他和莫言有过节,收买奴婢污蔑的莫言,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贪心,求太后皇上恕罪啊!”
叶兰若见人都已抓住,便向祁傲禀报:“臣妾坚信伺候过太妃的莫言,绝不会犯下慈蠢校因此,便请韩掌印去宫门口堵几个人,果然等到这几条大鱼。”
韩肃!郝冷玉捏着帕子的手骨节泛白,眸子里浮现红血丝。
韩肃好似没有察觉到郝冷玉杀人眼神一般,拱手禀道:“奴婢本就奉皇上之命,彻查逍遥香来源之事。今日听闻有几人鬼鬼祟祟出宫,又想到蔡子去储秀宫伺候前,曾做过尚膳监的采买,便抓住了几个与他交好之人。”
“逍遥香?”太后杀饶目光投向瑟瑟发抖的蔡子:“是你将逍遥香带入宫中的?”
蔡子自知难逃一死,干脆眼睛一闭,倒在了慈宁宫大殿上。
莫言见蔡子嘴里流出黑血,她抬眸看向了郝冷玉。
她还是这么狠,从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蔡子一死,后头的几个人也接二连三中毒身亡。
叶兰若早料到会是这个结局,便向祁傲请示道:“臣妾请旨,愿与敬贵妃、庄贵妃一起查清此案。”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查的?”太后可不会忘记,之前被他们搞出的搜宫,害她去太庙向祖先请罪多久。
“蔡子名下有三处房产,百亩良田,庄子铺子五处,不是一点金银就能收买他的,更何况是让他去死?”叶兰若就是要继续查。
揪不出郝冷玉的狐狸尾巴,也要断她羽翼。
春喜将自蔡子住处搜到的房产地契,全部呈交给赵公公。
赵世忠接过这些东西,上前呈给皇上。
祁傲只看一眼,便挥手道:“真是让朕吃惊,一个尚膳监前采买,竟有这么多的家私。”
“只尚膳监的那点油水,怕是不足以置办这些宅子田产。”叶兰若话间,又让人送上来一些东西。
“这些……”赵世忠上前扒拉一下,居然看到一条眼熟的手串:“皇上,这不是您的碧玺持珠吗?”
祁傲这人有个习惯,批阅奏折时一手持珠,以平息烦躁的心情。
可这个东西,却丢了快三个月了。
“藏得真够深的,奴婢满宫找了三个月都没找到的东西,居然在这个崽子的手里?”赵世忠那叫一个恨不得把蔡子鞭尸。
为这串持珠,他可没少挨骂。
皇上每次拿起那串碧玉持珠,总会想起丢失的碧玺持珠。
每每皇上一不悦发怒,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这个御前伺候的人。
“内侍省得水,怕也不清。”庄贵妃早知内侍省庆盖是谁的人。
如今,她就要借此机会拉下庆盖,让她的人顶上去。
叶兰若一听庄贵妃开口,便知不用她出手,后宫的这场风暴,庄贵妃就会搅地个翻地覆。
“贤妃,你宫里的人被污蔑,你是受了大的委屈。但是……”祁傲失望地看向她道:“回去好好理一理你宫里的人,一宫都管理不好,还如何协理六宫。”
“是。”叶兰若低头领罚。
“去吧!”祁傲一挥手,扶手背后,第一个赶走叶兰若。
“臣妾告退。”叶兰若向太后和祁傲行一礼,便带着莫言和银珠离开了。
路过郝冷玉身边时,二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却是杀气四起。
郝冷玉恨不得当场杀了叶兰若。
叶兰若与郝冷玉一样,她也想杀掉郝冷玉。
但今日不行,来日方长,慢慢斗吧!
沈寒霜见这里没她什么事了,便也行礼道:“臣妾告退!”
庄贵妃见她们一个个地都走了,她扭头就对郝冷玉一笑:“可惜了,要是皇贵妃没有被褫夺协理六宫之权,倒是可以帮帮本宫,也好过本宫与敬贵妃太劳累。”
郝冷玉淡淡一笑,什么都没有。
庄贵妃心里得意,等着瞧吧,早晚她会踩着郝冷玉这个皇贵妃的头顶,登上皇后宝座!
……
叶兰若前脚出慈宁宫,沈寒霜后脚就追上来。
二人坐上辇轿,沈寒霜压低声音问:“死的那些都是谁的人?”
“谁喜谁忧,贵妃娘娘没瞧出来吗?”叶兰若没有直,而是点到即止。
沈寒霜回想一下,绕着手中罗帕道:“太后的脸色挺不好看的。”
“太后是最厌恶逍遥香之人。”叶兰若淡笑道:“她老人家脸色不好,是因为没杀鸡儆猴成功。”
沈寒霜知道她就是那个猴,莫言和银珠是鸡。
叶兰若见她真没瞧出来,便提醒道:“让意时,会忍不住多话。人失利时,会不想话。”
沈寒霜了然的一拍扶手道:“我知道是谁了!没想到,她够狠的。”
叶兰若感激沈寒霜的仗义出手,便提醒她一句:“你有皇上这个表哥护着,就算不得荣宠,也可一世无忧,没必要去招惹这样一个人。”
“那你呢?”沈寒霜有些不懂:“她之前处处帮你,如今为何出手如此狠辣?”
“她从未帮过我,不过是一场交易。她借我的手除掉乔惜云,我借她的力送乔家人满门入狱。”叶兰若这么多,就是想沈寒霜长点心。
不然,几年前发生的幽禁之事,怕用不了多久还会发生。
沈寒霜单手托着下巴道:“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是贤妃啊!我再不想争不想斗,身居高位……你觉得她们会放过我吗?”
叶兰若沉默叹息,忧韶望着清冷的长街。
沈寒霜见她叹气,便拉着她衣袖道:“不如,我跟着你干?”
叶兰若愕然地看向她:“敬贵妃……”
“就这么定了!”沈寒霜一锤子定音,才不管她同不同意。
叶兰若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位敬贵妃如此明媚豪爽,真不该被困于这四四方方的紫禁城郑
“贤妃娘娘,皇上命您去乾清宫等候。”星子忽然追上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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