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旁站着江知禹,身穿一件亮紫色镶金边的西装。
手里端着一杯果汁,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袁昊然聊着。
他和袁昊然站在一起,风格截然不同。
一个张扬外放,一个沉稳内敛。
他忽然侧过头,压低声音问道。
“昊哥,昨你不是刚提了那辆限量版布加迪?怎么没看你开过来?我记得你过,那是全球仅此一辆的定制款。”
袁昊然听了,唇角微微一翘。
“那车啊,撞了,前两送去修理厂了。”
他这话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江知禹却完全做不到像袁昊然那样镇定自若。
他整个人瞬间僵住。
那辆车,可是他从到大的终极梦想。
江知禹一听,心里猛地一揪。
这谁能忍得住不心疼?
他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谁干的?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干的?我要替它讨回公道!必须让他赔钱!赔命都可以!”
袁昊然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是我的车,又不是你的命根子,你激动个啥?心疼坏了?”
江知禹还是不甘心。
“到底是谁撞的?!是不是哪个富二代酒驾?还是哪个网红为了流量故意碰瓷?你出来,我帮你摆平!”
袁昊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仰头又啜了一口香槟。
就在那一瞬,他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一只猫咪。”
“猫?!”
江知禹猛地瞪大眼睛。
“你认真的?一只猫?把布加迪撞报废了?!”
袁昊然抬手,随意地摆了摆。
“别紧张,就蹭掉了一块漆,底盘擦零灰,没什么大问题。后就能修好送回来。”
听到车还能救回来,江知禹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把整个修车厂买下来呢……”
这时,袁昊然仍靠在栏杆边,目光不经意地扫向楼下灯火通明的舞池。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他的视线猛然一凝。
“嫂子!?”
江知禹正低头整理领结,闻言顿时愣住。
“……啥?嫂子?昊哥,你嘴里怎么突然冒出个‘嫂子’?谁啊?哪家的嫂子?咱们家族还有亲戚在这儿?”
他忍不住追问。
“你谁呢?谁是你嫂子?”
袁昊然没有回答。
而是默默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镜头对准楼下舞池边缘的一个角落。
咔嚓一声,他按下快门。
他一边收起手机,一边低声解释。
“辰哥的女人。”
“啥?!”
江知禹猛地拔高声音。
“你没发烧吧?你脑子清醒吗?你的是……沈熠辰的女人?!”
可江知禹顾不上这些,脑子里已经炸成一片。
“沈熠辰?!那个沈家九代单传、祖宗牌位供着、生怕断了香火的沈熠辰?!他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媒体一点风声都没有!家里长辈也没提过一句!”
袁昊然转头给了他一个翻白眼的表情。
这人是不是傻?
他语气低沉地解释。
“我是,那是他老婆!”
“老婆?!”
江知禹猛地睁大双眼。
辰哥居然悄悄娶妻了?
就在这个时候,廖凯翔回来了。
他刚走到阳台门口,就看见江知禹和袁昊然两人趴在栏杆上,脑袋凑在一起。
他眉头一皱,走近几步。
“你们俩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可话还没问完,他的目光也顺着他们的视线往下扫了一眼。
廖凯翔瞬间瞳孔一缩,他顿时全明白了。
“嫂子?她……她怎么会在这儿?”
沈熠辰那是什么性格?
护短得近乎偏执,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独自出现在这种地方?
以沈熠辰的性子,绝不可能允许她孤身一人出入这样的场合。
更何况,上次他们亲眼目睹过沈熠辰对那姑娘的重视程度。
可如今,整个酒吧都看不见沈熠辰的身影。
廖凯翔心头猛然一紧。
“赶紧给辰哥打电话!现在就打!”
江知禹依旧呆立当场。
为什么你们都知道?
为什么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袁昊然见状叹了口气,懒得再跟他争辩。
“已经发消息了,等回信。”
此时,正在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召开高层会议的沈熠辰,忽然停下讲话。
紧接着,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机从西装内袋取出,随后递向身旁的助理袁轩。
袁轩一脸茫然地接过了手机。
这时,手机毫无预兆地亮了起来。
屏幕上只写着两个字:“嫂子”。
袁轩眼睛一眯,心脏猛地一跳。
他立刻就想到了那位气质出众的沈予安。
不对,现在该称呼她为“少夫人”了。
这位姚家认回的千金,早已是辰爷心中无可替代的存在。
想到这里,他不敢耽误一秒。
慌忙站起身,双手恭敬地将手机还给沈熠辰。
“辰爷,来消息了……好像是关于少夫饶。”
沈熠辰听见“少夫人”这三个字的瞬间,眼神骤然一动。
他没有话,直接接过手机。
沈熠辰盯着那两个字,脸色越来越沉。
“胆子不啊……敢这么玩!”
话不多,可那股怒气谁都感觉得到。
沈熠辰坐在宽敞的会议室中央,手里握着手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他刚领完证的妻子。
他心里顿时起疑:她不是应该在办公室等我吗?
她亲口答应得好好的,怎会突然出现在那种地方?
这个舞池他太熟了。
夜幕酒吧!
那是他名下最隐秘的娱乐场所之一。
位于城市中心地下三层,出入者非富即贵,安保严密至极。
普通员工连入口都找不到。
而她一个从未去过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哗”地一声,沈熠辰猛地站了起来。
他看都没看会议室其他人一眼,只冷冷吐出两字:“散会。”
所有人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吱声。
这位辰爷平日就威严得很,这时候翻脸,谁都不敢碰这个霉头。
如今这副模样,分明是动了真怒。
“你们刚刚听到了没?辰爷了‘宝贝’!”
前排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总经理低声嘀咕。
“我听见了,喊的是‘宝贝’!”
另一人附和道。
“就在他看到照片的时候,嘴唇动了一下。虽然没大声喊,但口型绝对是这两个字。”
“这称呼……是谁啊?”
辰爷一向冷峻寡言,从未听他有任何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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