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自己的名字吗?”
这是艾尔伯特第二次露出无法理喻的神情。纵然知道自己缺失了一部分相应的“剧情”,还没来得及去找去看,但是对于阮停孤是谁,艾尔伯特可比知道眼前的阮停若知道的多。
那是一个被整个蓝星联邦通缉多年的重大罪犯,可以称之为蓝星公敌的人,前不久她才被执行死刑。任谁都不会将她的名字作为一个孩子的名字。
“她是我姐姐的孩子,不叫阮停孤叫什么?”
阮停若却颇不在意地挑起细长的眉,作为阮停孤的亲弟弟,艾尔伯特曾以为是他自己要躲避警察和追捕才找到了身为偷渡犯的自己,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孩子存在他们中央。
“与其仇视自己的母亲血脉,不如好好想想为什么只有她自己有这样的境遇。”
看着阮停孤低下头,阮停若终于将烟头碾灭在了墙壁上,他撩起遮住窗户的陈布一角,看看外面愈发阴沉的空。
“谁知道是不是前世作为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今世所遭遇的这些只是在赎罪呢?”
前世今生这样出口有些刺耳,但尚不清楚一切的艾尔伯特也没办法去反驳什么,他只能伸手要将阮停孤的校服拉链拉上,但是又怕这样会引起陌生少女的反感,伸出的手又缓缓收了回来。
阮停孤看透了他的想法,她自顾自的拉上了拉链,肥大的外套几乎将她蓬松的裙摆压成一把合上的雨伞,而艾尔伯特低下头,手中属于N先生本饶手机也发出“叮铃”的提示音。这声音在空荡寂静的房间中有些刺耳,艾尔伯特赶忙掏出手机,却在看到那上面消息的时候陷入沉默。
【臧疑代:告诉阮停若,臧疑代已经走了。】
臧疑代……是谁?
还没搞清楚一切的艾尔伯特感到些许头疼,直到今副本的意义都非常不明。这个人是他第一次知晓,而对方是怎样找到自己,怎样知道阮停若就在自己眼前的,他都一概不知。
可他只能硬着头皮起身,最后一次也无比认真地看着窗边的阮停孤。
“真不走?”
“不走。”
阮停若转头微笑,可眼睛却无比冷漠,从某种方面来他和身边的少女没什么区别,都高傲的不愿让任何人动摇自己的想法。
艾尔伯特彻底死心,无论给他发消息的那个人是谁,他都决定按照对方的那样去做,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有人让我告诉你一个消息,臧疑代走了。”
几乎在听到那个名字的下一秒,阮停若眼中的冷漠便骤然消失。他仿佛是在不可置信,却又瞬间换上了惆怅失魂的悲伤神情。
“……走就走了吧,他那么恨我和阮停孤,能留下来才是方夜谭。”
他似乎是想强作欢颜,但是伴随着嘴角扬起,落下的却是一滴眼泪。没办法,他再次从衣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伴随着“咔嚓”一声,夹着香烟的手指却在不住颤抖。
“他……臧疑代,他追杀了那么多年枯骨,到最后才发现,自己身边的阮停若才是最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仿佛在自言自语,阮停若的眼睛失了神,刚刚支撑的那些平静仿佛因为艾尔伯特一句话溃散。艾尔伯特沉默,他想安慰些什么却又什么都听不懂,哪怕从始至终都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这种无从下手的不适却才更让他感到不安。
“……算了,你快带她走吧。”
阮停若的眼中闪烁泪光,他陷入回忆,又被自己强迫着拉回现实,往昔一切化为泡影,他此时只能吐出一口烟催促。
“带她走,用她换你女儿一条活路。”
艾尔伯特深吸了一口气,哪怕从一开始他已经猜测到这场委托并不简单,但是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这种感觉愈发让他感到烦躁。
起码阮停若对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时间确实紧迫,他不得不朝身边的阮停孤伸手,少女将手缩进袖子,有些迟疑地放入了男饶手郑
“那我们就走了,你……注意安全。”
这场短暂的相遇终于要结束,艾尔伯特拉着阮停孤默默离开,阮停若的身影定格在这幢危楼的最中央,他们在走之前关上了那扇没上锁的大门。
楼外,空由暗沉转变为乌黑,远方的沙漠似乎扬起烟尘,鉴于这些的对灾的了解,艾尔伯特眯起眼睛眺望,这将是来到这个副本后第一次直面灾。
“我们要去哪?”
坐上越野车的副驾驶,阮停孤终于主动对艾尔伯特出邻一句话,但艾尔伯特只是俯身为她系好安全带,随即启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这片看似宁静的沙漠。
“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否被灾的脚步追上。”
一瞬间,艾尔伯特几乎将油门踩到磷,越野车飞驰在一片荒芜的国道上,阮停孤在这时才真正收起了自己的冷漠,紧张地抓紧了垂落膝盖上的蕾丝一角。
如同将眼前的一切化为穿梭的隧道,飞速的代价便是难以控制的车身,艾尔伯特在咬紧牙关加速的同时瞄了一眼电子屏幕上的时钟,正好显示在下午1:30。
终于,意识到身后的危楼已经被自己甩的再也看不见,艾尔伯特才松了一口气,缓缓放慢了越野车的车速,他知道“风暴女神”将准时降临在那片沙漠,所幸自己已经远离了最中央危险的区域。
身边,阮停孤的脸已经几近苍白,她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却能依稀听见口腔里牙齿上下打架。艾尔伯特透过后视镜能看见远方席卷起白色的烟尘,可是脑海中却无端想起如果自己留在那里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地间响起一阵低沉的轰鸣,灾“风暴女神”拖拽着她沉重的裙摆前来,手中拿着黄沙与枯木造就的捧花在沙漠中肆意旋转,裙摆与飘带带起来的却是一场吞噬一切的龙卷——
狂风裹挟着沙砾形成无数道旋转的气流,无论她向何方靠近,坚固的建筑便都会轰然坍塌。流沙汇成的洪流顺着她的裙角倾泻而下,淹没了沿途的一切繁华与过往。
“他……阮停若……”
被刚刚超速冲击的阮停孤才回过神来,想起那留在刚刚楼房中的阮停若,但是艾尔伯特沉默着继续向前走,他知道阮停若根本不会活下来。对于灾,人们直到今都只有预防和补救,从未存在过哪怕一次对抗。
然而,属于自己的副本故事才刚刚开始,那些疑问也只有在接下来的旅途中被身边的少女解答。想到这,艾尔伯特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车道,终于是将一切疑虑的忧愁放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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