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不光有吴浦石负责的几个盐产地的账本和公文,还有其他产地及司盐都尉的。
看来,魏承煦误会了他来茨目的,以为他是来替皇帝查漳。但他将账册连带往来公文信函一起堆放在自己面前,也明他对这些极为自信。
魏承煦迎着萧业的目光冷笑一声,“萧大人看得懂吗?看不懂的话,本王可以向你解释一二。”
萧业谦虚道:“还望齐王赐教。”
魏承煦哂笑道:“我大周设地方大盐运司共三十六处,司盐都尉也有三十六人。本王将这三十六人分为三批,每批十二人,每人负责三处。
三批司盐都尉,一批初查,一批复查,一批终检。每次轮换,且每人每次的巡视地点都不同。
在此基础上,本王还设立了四等奖惩制度,按优劣奖罚——厚赏,重罚,并鼓励相互纠察。不只是他们,还有盐池、盐井监都有举察的权力,大家相互监督。
这是司盐都尉,还有四十八位司金都尉,监管冶炼,萧大人要不要本王将账本也搬上来?”
“不必了,”萧业答道:“齐王殿下火眼金睛,心如明镜,治下严明,下官佩服。下官今日来并非是要查账,而是想了解下吴浦石的为人。”
饶决定离不开动机,而动机又藏于为人处世之郑
要想查明吴浦石为何改道越州,先要了解这个人。
魏承煦哼笑一声,向杨菡使了个眼色。不多时几名在京的司盐都尉走上堂来,拜过齐王和萧业后,纷纷就吴浦石侃侃而谈。
在他们的口中,吴浦石几乎成了一个完人,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体恤下属,团结同僚,无任何不良之校一番七嘴八舌生生将问询变成了夸街大赛!
其他的不,单就“团结同僚”这项,若是鼓励相互纠察的盐铁司里出了这样一个主,那第一个拍桌子的一定是齐王!
萧业知道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了,便起身告辞。
魏承煦的那条伤腿仍搁在案几上,悠闲的品着茶,懒散道:“看来本王这里是给不了萧大人答案了,萧大人想要的答案,或许在越州。”
萧业明白他的意思,刚刚的那番夸街就是告诉他,他盐铁司的人没问题,若有问题,那便是出在越州。
“多谢齐王殿下提点,臣告退。”
“啊,对了,本王忘了,萧大人进京时路遇匪徒差点儿丧命,这次可得心点儿!”魏承煦嘴角噙着冷冽的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萧业拜道:“多谢殿下关怀,告辞。”罢,转身离去了。
魏承煦看着那离去的潇洒背影,缓缓转动着手中的茶盏。
挺好,养养伤,看看戏,坐山观虎斗!
……
萧业不日将离京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姚焕之的耳朵里。
自从萧业传话给何良牧,让其注意拣选可用之人,何良牧大手一摊,两眼一抓瞎,抓住姚焕之就问:有谁可用啊?你快想想,有啥人能用啊!
姚焕之仔细想了想,拟定了几个人,寻思着还要跟萧业确定下再。
正思想着以何种理由去萧府拜访时,却见自己的爹打扮一新,似要盛装出校
“爹,要出门啊?”
“嗯。”姚知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一边指挥着仆人将礼物捆好放在马背上,一边没好气的向儿子问道:
“我正要找你呢,药铺掌柜的你从柜上支走了许多贵重补品,怎么,买功名去了?”
姚焕之见那些礼物与自己上次支取的差不多,都是名贵补品,心中讶异。
他对父亲的揶揄毫不在意,答道:“啊,对,听闻姑母头风犯了,总不好空手去。”
姚知远睨了他一眼,“那巴戟也是给你姑母送的?”
巴戟,素影北有人参,南有巴戟”的美誉,主要用来给男子补身,养精蓄锐。
姚焕之见萧业整日忙于算计,好意为其滋补一二,当然,也有些玩笑的心思。
姚焕之想到萧业见到那巴戟的神情定是十分好笑,只是他倒是能沉得住气,此后见到自己硬是没提起这茬,这让他的乐趣大为减半。
他压下想要扬起的嘴角,一本正经的道:“去看姑母,总不好不给姑丈带些东西。”
“放屁!那个老东西虚死他算了,还给他吃补品!”
姚知远吹胡子瞪眼睛,姚焕之见怪不怪,啧了一声,劝道:“您和姑丈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至于像孩子打架,念叨个没完没了吗?”
姚知远两手叉腰,哼了一声,“是我过不去吗?是他过不去!这么多年了,他登过我姚家的大门吗?还姚家的姑爷,我呸!”
姚焕之不急不躁的反驳道:“这么多年你也没登过他谢家的大门啊!”
“废话!他不请我,我凭什么上赶着去登他谢家的门?”
“那您不是也没请他吗?人家凭什么……”
“那能一样吗?他不占理!他理应给我赔不是知道不?再我是他大舅哥!”
姚焕之连忙问道:“到底因为啥事不占理?”
姚知远机警的瞪了他一眼,“打听这么多干什么?科举考这个?”
罢,一甩衣袖,牵着绑满礼品的马匹就向外走去。
姚焕之知道其父向来奉行中庸之道,为官之时从未给人送过礼亦不收礼,不免奇怪这么多礼品是要送去哪里?
遂在后面喊道:“爹,你干嘛去啊!”
姚知远头也没回,“混吃等死去!”
“带我一个呗!”
“滚一边去!”
姚知远本想脱鞋丢去,但一想又要脱又要捡又要再穿回来,实在麻烦,便随手薅了一撮马的鬃毛朝儿子丢去,随后扬长而去。
姚焕之看着自己的爹利落纵马的背影,心中叹道:还真是老当益壮。
姚知远骑马出城,奔着一座风景秀美的山——苍岩山而去。到了山脚下,牵马涉过一片密林,来到一条溪旁。
见那乱石浅滩上已坐了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老者,此时正背对着他,专心致志的垂钓。
姚知远将缰绳抛给了前来牵马的童子,大步走上前去,哈哈笑道:“哎呀!恩相啊!听到您的传召我还以为我耳鸣了,愣是不敢相信啊!”
那老者没有回头,带着笑的责备声传来,“跟你了多少回,别叫恩相,更何况我现在是白身。”
“那你我叫什么?恩师?你既非我授业之师,也非我恩科之师;谈老?你也不比我大几岁,我好意思叫,你好意思应吗?老谈?太随便了,不够尊重;谈公?见外了,不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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