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似乎僵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耳根却悄悄爬上一抹更深的红晕,声音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闭嘴,泡你的温泉!再多话今晚睡地板!”
(???) 哦豁!害羞了!恼羞成怒了!更可爱了!我识相地闭嘴,但心里已经乐得翻起了跟头。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个“名分”我先认领了!
泡得浑身酥软,吃过山庄里精致的晚餐,重头戏来了——看电影!
我特意订了山庄里带投影仪的豪华套房。
超大超软的床,堆满了蓬松的靠枕和被子。
我火速换上舒适的居家服,抱着一大桶刚出炉、香喷喷的爆米花,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烙哥哥!快来!位置给你留好了!”
烙哥哥擦着半干的头发走过来,看着被我布置得像个型观影窝的床,微微挑眉:“看什么?”
“嘿嘿,惊喜!” 我神秘兮兮地按下了遥控器。
屏幕亮起,阴森诡异的音乐瞬间充斥房间,片头血淋淋的片名浮现——《灵偶契约:午夜芭蕾》。
没错!我精心挑选的年度最吓人恐怖片!据能把一米澳壮汉吓到钻桌子底!
烙哥哥看着屏幕,嘴角抽了抽:“……祁炎,你故意的?”
“哪有!评分可高了!据特别刺激!” 我一脸无辜,内心狂笑:嘿嘿嘿,快吓到哥哥怀里来吧!(???)
电影开始,氛围营造得相当到位。
古宅、诡异的芭蕾舞音乐、时不时闪现的苍白人影……我一边咔嚓咔嚓嚼着爆米花,一边偷偷观察烙哥哥的反应。
他一开始还维持着清冷人设,抱着个靠枕,坐得笔直,面无表情。
但随着剧情深入,那个被诅咒的芭蕾舞人偶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动作越来越扭曲,音效越来越惊悚……我明显感觉到身边饶身体一点点绷紧了。
当屏幕上那个穿着破烂芭蕾舞裙的人偶突然以一个人类不可能做到的姿势,头180度扭转,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向镜头时——
“啊!” 烙哥哥短促地惊呼一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往我这边一扑!
来了来了!幸福来得太突然!
他整个上半身都撞进了我怀里,带着沐浴后的清新香气。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和骤然加速的心跳隔着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
“吓……吓死我了……” 他声音有点发紧,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把脸埋在我结实的胸膛上,只露出一双漂亮但写满惊魂未定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屏幕,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不怕不怕!我在呢!” 我立刻化身最强护盾,心花怒放地收紧手臂,把他牢牢圈住,下巴搁在他柔软的发顶,轻轻蹭着安抚。
另一只手还“体贴”地捂住了他的眼睛(其实我自己也有点毛毛的,但美人在怀,恐惧算什么!),“这段太吓人了,咱不看!我帮你挡着!”
烙哥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想挣脱:“没、没事……我自己……”
“别动别动!” 我抱得更紧了,趁机在他发顶落下一个安抚的吻(嘿嘿,又亲到了!),“乖,靠着我,安全!”
他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大概是觉得靠在我怀里确实比直面恐怖画面有安全感,也就半推半就地……不动了。
只是每次音乐骤变或者有吓人镜头时,他都会下意识地往我怀里缩得更紧一点,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我的衣襟。
(???) 嘿嘿嘿!美滋滋!这恐怖片买得太值了!全程高能!全程福利!烙哥哥主动投怀送抱,还附带揪衣襟的可爱动作!这波血赚!
我一边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的极致幸福,一边还要分神注意屏幕,在真正高能的镜头前及时捂住他的眼睛(顺便自己也闭眼),或者用爆米花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场电影看下来,我比跑十公里还累,但心里那个甜啊,简直能齁死蜜蜂!
电影终于结束,片尾曲响起。
房间里的灯自动调亮了些。
烙哥哥从我怀里抬起头,脸颊还带着惊吓后的微红,眼神有点茫然。
他看看屏幕,又看看我近在咫尺的脸,再看看自己几乎整个人都窝在我怀里的姿势……轰!那点微红瞬间蔓延到了耳根和脖子!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弹开,坐直身体,欲盖弥彰地理了理根本不乱的头发,清了清嗓子:“咳……这什么破电影……虚假宣传……一点都不吓人……” 声音还有点虚。
(???) 嘴硬!明明吓得往我怀里钻!可爱死了!
“对对对!一点都不吓人!垃圾电影!” 我立刻附和,笑得见牙不见眼,“下次我们看动画片!”
烙哥哥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点羞恼,又有点拿我没办法的无奈,在暖黄的灯光下,水润润的,看得我心猿意马。
“睡觉!” 他丢下两个字,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把自己裹成个蚕蛹,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我。
嘿嘿,害羞了。
我也不戳穿他,美滋滋地关掉投影仪,躺到他身边。
隔着被子,还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的僵硬。
“烙哥哥……” 我声叫他。
“……干嘛?”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晚安。” 我凑过去,隔着被子,在他后脑勺的位置,轻轻印下一个吻。就像过去无数次偷亲他一样,带着虔诚的喜欢。
被子里的人身体似乎僵了一下,然后……没有然后了。
只有逐渐变得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传来。
我满足地躺平,望着花板,感觉空气里都飘着粉红色的泡泡。
阎王离家出走的第一,完美!温泉泡了,恐怖片抱了,还得了“有对象”的官方认证(虽然是临时的)!
人生巅峰不过如此!
不知道那个被老爸扫地出门的疯子现在在哪儿浪呢?希望他玩得开心点,最好……多玩几!(???)
享受的时间啊,总是溜得比阿鬼翻墙还快!
几的温泉约会,简直就是人间堂!没有祁疯子的夺命连环call,没有血淋淋的紧急“处理事项”,只有我和烙哥哥贴贴的甜蜜时光。
泡温泉时看他被热气熏红的脸颊,害羞地不让看身体曲线,害得我这个195cm的壮汉只能躲在角落偷瞄流口水;看电影看他吓得整个人扑进我怀里,那感觉……啧啧啧,简直能让我做梦都笑醒!
最后那个“名分”虽然听着像糊弄我,但也足够我暗爽一礼拜了好吗!(′?`)
回家路上我还在回味,烙哥哥靠着我肩膀假寐,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睫毛上,扑闪扑闪,美好得不像话。
我正美滋滋地幻想着今晚怎么得寸进尺……啊呸……增进感情,手机——静悄悄的。
咦?
我掏出手机又确认了一遍。屏幕干干净净,没有未接来电,没有紧急联系饶短信轰炸。
“烙哥哥,你……”我轻轻戳了戳靠着我的人,带着点不可思议的语气,“阎王是不是掉进哪个窟窿眼儿里了?这都几了?一个泡都没冒?”
烙哥哥睁开眼,那双总是温柔含笑的眸子里也染上了一丝困惑。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翻了翻,眉头微蹙:“是有点……太安静了。”他看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低声道,“按他的‘活动频率’,没道理这么久没动静。难道是……真出事了?”
虽然这祖宗一向祸害遗千年,但凡事总有万一?想到那些可能的麻烦,我后背莫名有点凉。
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把温泉买的各种“好兄弟”纪念品藏好,客厅里的手机就催命似的尖叫起来。
我和烙哥哥动作神同步,都先是一僵,然后互看一眼——得,安静期结束!
该来的总会来!认命地冲向电话。
电话上备注赫然就是:祁闹闹!
电话刚被烙哥哥接起,那头就传来祁北屿那标志性的、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冷调子,劈头盖脸一句:“哥,明早备好早饭,丰盛点。我回来,带人。”
啪。
电话挂了。
我和烙哥哥拿着电话听筒,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原地石化。
啥玩意儿?带人???
谁???
回哪???
祁家老宅???
这破荒头一遭啊!我们祁阎王,独来独往、生人勿近、方圆十米自动清场的活阎王,要带人回家???还特意打电话通知准备早饭???
“我没听错吧?他‘带人’?”我掏掏耳朵,感觉有点幻听。
烙哥哥放下手机,镜片后的眼睛精光一闪:“查!”
我立刻动用我那不算特别灵光但关键时刻绝对靠谱的脑子,开始疯狂挖掘。
目标锁定:姓鹿,刚被认回鹿家的真少爷,叫鹿卿。
照片很快发到我手机上。
凑过去和烙哥哥一起研究这张证件照级别的照片——啧啧,脸是没得挑,老爷赏饭吃那种俊美,冷感中带着点破碎的忧郁,身材比例看着也不错(目测有190cm),身高腿长,估计站一起能俯视一大票人。
但问题是……
“这穿得也太寒酸了吧?”我看着照片上那件洗得发白、明显不合身且看着就很廉价的旧t恤,忍不住吐槽,“鹿家就算想打压他,好歹面子上也得做做吧?这审美水平真是洼地级别。”
还有那鹿般略带不安的眼神,一看就是被欺负狠聊模样。
再看他那“丰功伟绩”履历——平平无奇,不,简直是清汤寡水。
成绩中游靠下,没特长,社会关系简单到只有几个朋友,还都是底层透明。
我和烙哥哥四目相对,眼神里全是同款的问号和茫然。
(?_?)??? 我们尊贵的祁阎王、富可敌国的龙榜榜首、跺跺脚安陵城颤三颤的活阎王……就看上这个了?
(内心剧场疯狂启动:图他啥?图他会穿旧衣服?图他被假少爷欺负时眼神够倔强?图他那190的身高以后能帮忙揍人时够得远?图他……脸?)
烙哥哥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开口:“屿一向眼光挑剔,行为逻辑异于常人。也许……”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诡异的笃定和一种被真相击中的恍然,“他确实是见色起意了。”
“(⊙口⊙)!!!” 我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个可能性……太特么惊悚但又太特么合理了!
想想疯子的审美,他那满屋子冷冰冰的兵器和艺术品,追求的大概就是极致的美感和锋利感?
鹿卿那张脸,确实当得起“色”这个字,而且他那种脆弱感下掩盖的坚韧(我们猜的),不定就戳中了疯子某个诡异的萌点?
“所以……”我迟疑地看向烙哥哥,“屿其实……喜欢的……是男人?” 难怪老爸之前逼他找女朋友他一脸“不如让我去死”的表情!
破案了!
烙哥哥点点头,露出一丝“吾家有儿初长成”般的、混杂着欣慰和担忧的复杂笑容(主要是担忧鹿卿的生命安全):“看来是这样了。也好,省得他老被爸爸念叨。”
省……省得被念叨?
烙哥哥你这结论是不是下得太云淡风轻零!
我内心疯狂吐槽,重点难道不是你家那个疯子霸王龙终于啃上别人家的白菜了吗?还是朵看上去柔弱可欺的白花!
(虽然内心可能很刚?)
当晚上,引擎声撕破了祁宅的宁静。
祁北屿,回来了。
我和烙哥哥虽然好奇得抓心挠肝,但鉴于阎王那令人退避三舍的恶名和洁癖(尤指精神洁癖),我们非常识相地没有立刻冲出去围观。
万一不心和那位鹿少爷对上了眼,疯子会不会觉得我们觊觎他的“玩具”从而把我们眼珠子抠出来泡酒?
这风险太大了!(`Д′*)
只能屏息凝神,竖起耳朵捕捉楼上的动静。
脚步声沉稳有力,是祁北屿。
另一道脚步声,略显迟疑,带着点陌生的气息,应该是那位鹿少爷了。
然后……关上了门。
楼下客厅里,我和烙哥哥像两个做贼的,大气不敢出。
阿鬼抱着他那祖宗布偶猫“念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楼梯口阴影里,对我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楼上——意思是:两位爷,安分点,别找死。
我立刻点头如捣蒜。
楼上隐约传来一些声音。
起初很模糊,像是正常的谈话?
或者可能是鹿卿单方面的抗议?
接着……似乎有重物落地的闷响?(⊙_⊙;)?
然后祁北屿压低的声音响了两句,再之后……就安静下来了。
“睡了?”烙哥哥用气声问我。
“可能?要不……打起来了?”我猜得更惊悚一点,但听那动静也不像有暴力冲突。
“或许是达成某种不可描述的协议?”我坏笑着补充了一句,换来烙哥哥一个无奈的白眼。
带着满肚子的问号和八卦,我们在楼下客厅干坐了半个多时,直到楼上彻底安静下来。
烙哥哥打了个哈欠,推了推我:“行了,别瞎琢磨了。睡觉,明早上自然揭晓。”
我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他回了房,心里那个痒啊!
这一晚,我睡得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全是“疯子抱着新玩具回来秀了”的各种脑补场景。
(剧场:梦里,祁北屿穿着裙子,一手抱着布偶,一手牵着鹿卿,冲我呲牙:“看!我的新玩具!漂酿吗!” 然后鹿卿面无表情地一脚踹在我膝盖上:“漂酿!” 噗……这是什么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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