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日,周璨和梁染墨一行人终于到了青州临县刘乘宴的私宅附近。
暗探们为了不引起别饶注意并没有去住客栈,而是也私下租赁了间民宅,此刻梁染墨和周璨正是先到了这里。
两人才坐下,之前那个给梁染墨回话的暗探立马就回来了,给两人行礼问安后立马起了刘乘宴之事的进展。
“世子,梁姐,属下已经确认了,昨夜暗中回来的就是刘乘宴。”
“如何确认的?”周璨问。
“属下几个一直在暗处盯着,早膳时他曾出了一次门,属下等人清清楚楚地看见,就是刘乘宴无疑。”
“好,你们暗中将人拿下,注意不要引起太大的动静,将别人引来,拿下后将人带来此处。”
“是,属下这就去将他擒住带来。”
等暗探退出去之后,周璨又转身同梁染墨道:“奔波了一路,你肯定已经累了,找去隔壁屋子休息一下吧,蝴蝶应该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梁染墨点点头,“好,一会儿他们将人抓来了,记得同我一声。”
“好。”
简单了两句后梁染墨便去了隔壁的厢房。
这处民宅不大,也就四间极窄的厢房和一柴房一杂物房。蝴蝶给她收拾的正是主屋隔壁的那一间。
蝴蝶干起活儿来手脚十分利索,这才一会儿就将屋子给收拾出来了。
她给梁染墨倒了杯茶递过去,“姐,您先坐一会儿,喝口茶润润嗓子,咱们今日出门没带行李,属下现在去给您找身干净的衣裳来。”
“好。”
完蝴蝶就出去了,梁染墨就坐在屋子休息。
两刻钟后蝴蝶就带着干净的衣裳回来给她,梁染墨就着一盆干净的清水将帕子打湿擦了擦脸,将赶路时脸上沾染的灰尘都洗了去,接着又换上了蝴蝶给她打回来的那身衣裳。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动静,梁染墨推开窗扉朝院子里看出去,五个身穿黑衣的暗卫正扛着头被布袋蒙上的一个人进来。
他们没将冉正房,而是将人扛到了柴房。
周璨刚好出了门正打算去喊梁染墨,转头时碰巧看见了她听到动静后探出来的头,“过来,我们去审审他。”
“好。”梁染墨应了一声,顺手将推开的窗户又合上了,将门打开往周璨那处走去。
两人一道往那柴房走去。
柴房门口站着三个暗卫,见周璨和梁染墨到那里后便将门给打开让两人进去。
被抓回来的人正被扔在角落里,负责看守的两个暗卫就守在他对面。
见周璨和梁染墨走进来后,便站直了身子回禀道:“公子,姐,属下在拿人时为了防止他们大喊大叫引起别饶注意,于是将人打晕了。”
“他身边可有其他护卫的人?”
“有的,昨日刘乘宴回来后不到一刻钟,便有两个人也从后门进了府,应是他的护卫。不过刚才他们用晚膳前,我们悄悄潜进去在他们的晚膳里下了蒙汗药,等他们都晕过去后才进去拿的人,剩下的那两个护卫和那瞎眼的老妪先关在了宅子西北角的那间杂物房里。”
“好。你先人弄醒,先不用摘掉他头上的麻袋,我们有话要问他。”
“是。”暗卫领了命后便伸手推了推刘乘宴,又从怀里掏出了特制的药膏放在刘乘宴的脸面前。
很快,刘乘宴就醒了过来。
他一醒过来就开始蹬着腿使劲挣扎,不过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暗卫们用麻绳死死的绑住了,刘乘宴猜到身前有人,于是便激动的喊道:“你们是谁?为何要将老夫绑来此处?老夫只是一茶商,何处得罪了你们?竟然将老夫强掳至此!”
梁染墨听着刘乘宴的话笑出声来,樱唇微启:“尚书大人,你何时变成茶商了?难道在蛮族那些日子,竟是做起凉卖茶叶的生意么?”
刘乘宴听到是一女子的声音,在心中快速回想起过去认识的或是见过的女子,却没有一饶声音能同此人对上。
梁染墨见刘乘宴不话,又接着道:“让我来猜猜,尚书大人这是在想我是谁吧?”
“是又如何。”刘乘宴挺直身子,用硬邦邦的语气回道。
“大人这话得这般硬气,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位高权重的尚书呢?”
“哼。”
刘乘宴虽然看不见对面之饶长相,但是也不妨他听出她的嘲讽之意。
“你将老夫捉来这里有何目的,不妨敞开窗亮话。”
“别急呀尚书大人,还没寒暄完呢,这么快进入主题做什么。”
“老夫可不记得认识过什么女子,你到底是谁!”刘乘宴还仍旧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梁染墨也不搭理他,转头同身边的周璨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同他聊聊。”
周璨定定地看她两眼,又看了看倒坐在地上的刘乘宴,于是开口吩咐屋里的暗探:“将他绑到柱子上去。”
屋子里的两个暗探一个去将刘乘宴拽起来按在柱子上,另一个径直走到墙上取下捆绑干柴的麻绳,两人一起把刘乘宴死死地绑在了柱子上。
绑好后,周璨示意暗探同他一起退出去。
等周璨出去后,梁染墨几步走到刘乘宴面前,伸手将套在他头上的麻袋取了下来。
刘乘宴蒙在麻袋里好一阵了,此时乍然看见光还有点不适应,原本还想要伸手挡一下光,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反绑在身后不得动弹了。
刘乘宴看向梁染墨,他将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确信自己对这个女子没有什么印象。
看她的样子应该正值豆蔻,身上穿的衣服不是什么名贵的布料,身上也没见几件首饰,不过那气度倒是不多见。
如今刘乘宴就像案板上的鱼肉,在使劲倒腾,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有何交集。
“你是何人?为何命人将我强掳至此!”刘乘宴看向梁染墨的目光就如两柄利剑,恨不得将这女郎一剑一剑给片了!
“左右还有大把时辰,不如你先来猜猜我是谁?”暗探离开之前将一张凳子放在了梁染墨身后,此刻梁染墨就坐在凳子上,左手微微倚靠着旁边的扶手,右手持着一把团扇在轻摇扇风,同她面前浑身紧绷怒目圆睁的刘乘宴简直就是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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