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
沈青珏当年可是能镇住九州各皇各魔的人，哪怕这么多年过去，玄界与她交过手的几个老古董如今就只只剩下鲛人皇和六驳。
修为再不济收拾一个魔修还是不在话下。
等无双反应过来，将自己一身魔气逼出体外，身体瞬间爆开，刹那间便被周遭剑意隔开，连整个空间都“轰隆”作响。
无双本像隐藏在虚空中的一处，脑袋“嗡”一声响，连忙想退出去，心道：“完了，沈青珏在他外人面前的露出的实力原来不足十分之一，这么多人都被她骗了，她的修为怕是都到了结婴的境界，太可怕，太阴险。”
可还没等无双本体退出，他眼前一片雪亮乍现，刺的无双一时睁不开眼睛，还没等他再次睁眼，本源魔体就被一剑斩了个干净。
“契主，你没受伤吧？”魅梦在周围恢复之后来到沈青珏身边。
“魔修大多都会夺舍法，放弃一具肉身本源还能夺舍，他跑了。”沈青珏抬手掐算着，眉头紧蹙。
可惜这一点不在魅梦的关注点上。
南木生妈妈全职的站在原地，见手中那道定身术因为无双的消失已经完全解开，眼神暗淡下去，转眼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修为和气不易，成百上千年方才能就一元神，师祖就那样消亡了么？
师傅？
“师傅，师傅还活着吗？”
沈青珏收了凤羽剑，继续走进大殿之上，心道：“你问我就得回答，真当她看重他们。”
不过片刻，她又不由自主的嘲道：“当初在傀儡村我就告诫过你，眼界不要太窄，眼下我是不是要感谢你把门中人都送去给皇城卖命。”
忽然一记眼神射过来，南木生回过神，转眼像被沈青珏眼刀子捅的体无完肤。
“我……”
他心里飞快的转念道：“当他们都活都活的好好的，师姐要谢也不是不可。”
沈青珏冷嗤了一声：“那就去见见萧子鸢，我亲自和她道谢。”
—
魔界——
浊窟，魔池下
咸日刚落地，一股暴掠的默契铺盖地席卷而来，斩魂出鞘带起一阵冰霜，绵里藏针的一招推出去，黑暗中好像撞上了巨物。
同时，咸日放出去的神识与一共非常霸道神识当空相撞，咸日心里忽然一震，不管不鼓弹指间抽出一道细长的火光，照亮整个空间。
只见一道黑龙的影子出现在不远处，盘旋在不大不的祭台之上。
魔尊——潜鸣
两人一时间僵持住了。
咸日没想到他还能维持着神识苟延残喘的活着，一时沉默不语，他一会暗自琢磨着该怎么开口，一会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初偷走子衿的那时场景。
咸日忽然意识到，从人魔大战过后到至今，子衿兜兜转转还是沾了人血，注定成魔。
他们师姐弟之间，注定不能罢休吗？
潜鸣率先开口，道：“我还要等上许久遇见下一任魔尊，师弟杀猪决断，大师姐真的不亚于任何修仙大能，当年你们都狠心。”
咸日手指一弹，那悬浮在他手中的火苗便半空炸开，成了一道灯芯笼，一盏笼灯缓缓漂浮在两人之间，将阴森黑暗血腥隆重的空间沐浴在柔光中，他一眼让斩魂剑收回，随即竟在原地坐了下来，对着上上一任魔头摆摆手：“早知道能遇见，我应该带上桃花酒，和你再喝一杯。”
潜鸣没动。
咸日：“白英师姐身消道陨了，不过他留下了一个儿子，活在世间好好的。”
潜鸣冷笑。
“和没用的凡人生的？”
“……”
“当初我就，要想修行好，就该修无情道，比如你这样的比我都活的长久。”
话虽然这样，咸日微微闭了一下眼睛，片刻后，那双泛着冷意的眼睛中蒙上一层厚重的雾，叫人看不真牵
这时，潜鸣龙身一声不响地爬起来，走到咸日的身边，又默默的趴在他的面前，目光和他平齐。
“师弟，你这其貌不扬的长相，又是自己想的馊主意还是你顽劣的童趣心在作祟啊，别的不，长的真不标志。”
龙身的潜鸣身形高大，两脸颊又长又瘦削，一身漆黑的龙鳞，“要你这一身半身不遂的样貌，也叫我看不上一眼。”
潜鸣咧嘴一笑。
看着一条魔龙对自己笑，莫名觉得无常的邪气。
咸日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献祭阵法，压抑的不行的心情，片刻后，他将目光收回，落在潜鸣身上，平静道：“我的好徒儿，看来用了不少方法想救你父亲。”
咸日又道：“师姐当初过，若是将你不生不死的封印起来，你不定有朝一日能从仙者的剑下逃生……”
潜鸣死死瞪着龙眼看着他。
咸日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它的前爪：“这么多年想通了吗？”
这一回，潜鸣终于开了口，回了话：“我想着青云门最开始建立的那几间茅草屋，想过你把师傅当年的静安堂牌匾砍来烤麻雀吃，想过师姐在厨房忙活“晃当晃当”炸出一锅蜈蚣，我猜……如今的青云门更加有趣。”
咸日问道：“师傅是你下命令杀的吗，那人是你的心腹吗？”
潜鸣盯着他，未语。
咸日轻笑道：“只要你不是，我就信你。”
当日回到青云门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师傅已经换了人，还是一个魔修，但他当时并没有对沈青珏坦白。
得知子衿被带回魔族，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来魔族瞧一眼。
这几个月他布置了很多事情，唯一在意料意料之外的是他的师弟靠着一缕神识硬撑了几百年，没死绝啊！
潜鸣对此避而不答，缓缓道：“师兄不是最会算卦，为何不窥探机算算你的疑问。”
咸日面无表情的听着，并不诧异。
潜鸣见他如此表情，又道：“哦，师兄是不是早就算过了，那你后来真的去隐士一族捡回来了那位吗？”
咸日：“你当初偷听……”
潜鸣打断他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我的龙骨被谁所抽？师傅又是被谁所伤？你不是会算吗？为什么不敢算一算千年前罚为何而怒，人族为何所剩无几，修者死不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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