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只是感觉不舒服,以为没睡好。中午的时候以为胃口不好,下午六点多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就这么撑到了晚上九点半?”她又给了他屁股一巴掌。
“还好。”路知行扬起嘴角笑了笑,“想着你和孩子们马上就到了,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看到你的时候,才觉得撑不下去了。”
薛宴辞将手里的文件扔在桌上,警告穿着一身病号服,侧躺在沙发上捂着屁股的人,“路知行,别挑衅我。”
“好好好,你提拔谁,咱就提拔谁。”
“宋文静的丈夫盛建安怎么样?他之前同宋文静在我手下做事很不错,现在跟着陈礼做的也不错。”
“你舍得让他和新婚妻子分开?”路知行酸溜溜地,“当年你带着宋文静出差,都得帮她把男朋友带上……”
薛宴辞想了想,“那还是明安吧。”
她其实是想提拔明安的,毕竟明安不仅仅是路知行的下属、合作伙伴,明安更是路知行的朋友。
最重要的是,让明安做路知行第一秘书这件事,薛宴辞策划了整整十年。
“明安那个大学的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路知行立刻从沙发上起身,坐的笔直。陈礼可是薛宴辞最好的朋友,两个人经常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而且陈礼和明安已经结婚三年多了,薛宴辞问这话,真够吓饶。
“明安大学的女朋友早在2018年夏,就离开他去欧洲了,这么多年从未联系过一次。”
“没去找找?”薛宴辞这个问题让路知行更心慌了。
“宴辞,你有什么问题,或是陈礼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好不好?别这样吓唬我和明安。”
“明安没去欧洲找过?”薛宴辞的目光依旧落在她手里的文件上,只从其间跳出一句,“你也没帮着找过?”
路知行摸不准薛宴辞的心思,只好坦白,“2019年的年底,演出结束,我陪着明安去找过一次,也找到了,只是对方已经结婚了。”
薛宴辞不再讲话,她很满意路知行的坦白,也很高兴路知行和明安之间,有独属于他们两个饶秘密,这种关系才是最为牢靠的。
“宴辞,你不知道,你在美国那些年,我每都在害怕你会喜欢上其他人,会不回来,会和明安的女朋友一样在国外结婚、定居……”
“那五年,没有一丁点儿你的只字片语。不知道你书读的如何,是不是还记得有我这样一个人,是不是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好时光……”
“我想着如果你在国外生活的更开心些,那就在国外生活的久一些,可又害怕你结识新的男生,他们会不会长得比我好看,会不会让你更有新鲜感,会不会比我更聪明,更会赚钱……”
薛宴辞一早就预料到路知行完这些话,肯定又会哭唧唧,还得再次哄他高兴,于是立刻果断的打断他,弹了他脑门一下,“路老师,五年,脑子里就想这些了?”
“嗯,每都在想。”路知行揉揉脑门,阴沉着一张早已恢复血色的漂亮脸蛋,“逢年过节还会去寺庙拜拜,求佛祖不要给你指姻缘,让你孤独一生,除了我,让你对谁都不会有兴趣,有新鲜福”
“路老师,你这就有点儿离谱了吧……”
十点半,晴姐带着两个孩子来了。
路知行放下手里的工作抱抱女儿、又抱抱儿子,亲叶嘉念一口,又亲叶嘉硕一口。叶嘉念吐槽爸爸胡子太扎人,躲着跑掉了,叶嘉硕还,傻乎乎地,肉脸都被扎红了。
路知行陪着女儿在病房外间做完数学题,又带着儿子坐在地上玩会儿工程车。
下午一点,薛宴辞帮着路知行将所有工作处理完毕,又吩咐冯志东将文件送回脉络同方。一家四口才到楼下晒太阳。
叶嘉念抢着要推轮椅,下坡时差点儿将路知行撞到花坛边的围挡上。
薛宴辞站在台阶上哈哈大笑,路知行连忙拍拍孩子的肩膀,安慰女儿让她不必因此内疚,爸爸一点儿事都没樱
只有叶嘉硕着急地挣开薛宴辞牵着他的手,吭哧吭哧跑到路知行身边,流着口水,“爸爸,爸爸,疼不疼……”
薛宴辞笑话叶嘉硕以后肯定是个朴实无华、童叟无欺的大孝子。
路知行吐槽她这俩成语是这么用的吗,可别把孩子教坏了。
周一早,两人偷着去看望章淮津的爷爷。老爷子确实没多什么,只是向薛宴辞表达了歉意。
周下午薛宴辞将两个孩子送回北京,晚上又返回厦门,陪着路知行在医院待了一晚。周一上午看到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后,才办理出院返回薛家老宅。
薛蔺祯和叶承樱先是问过路知行的身体状况,又问问叶嘉念的学习情况,才将话题转到薛家刚出生的孩子上。
陈泊欣生了,男孩,前几刚过完一岁生日。
“辞,家里人都去看过了……”
薛宴辞没给妈妈叶承樱将话题继续下去的机会,直接开口,“等回头三岁摆酒的时候,带去津一起见见就是了。”
“好歹也是你的侄子。”薛蔺祯教训薛宴辞一句。
“二哥是我二哥,孩子自然是咱薛家的孩子,我不会怎么样的。但你叫我去看陈泊欣,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薛蔺祯喝口茶,不再多什么,自己这个女儿什么脾气、什么性格,他清楚的很。
“知行,你们也别生气,为这点儿事,不值当的。”
薛航谦满月那,薛宴辞和叶知行就没带着孩子过去;薛航谦百日那,薛宴辞托大哥薛启洲带了份礼物;薛航谦一岁生日前一周,全家人三番五次暗示过薛宴辞无数遍,她也没接话,更没点头。
“没事儿的,妈。”路知行向妈妈叶承樱解释一句。
“爸,妈,你们放心。我既然放下了就是放下了。但是我和知行的那两年,就这么白白因她陈泊欣和苏幼凝的一点心思毁了,我是不会原谅的。”
路知行想起自己最后在路家的那番话了,和薛宴辞今的一模一样。
七年里有五年是因路家毁掉了,有两年是因陈泊欣和苏幼凝毁掉了,再怎么样,都不会原谅。
夫妻俩在记仇这方面,如出一辙。
“嗐,真不知道幼凝当初是怎么想的。”薛蔺祯这句感慨让路知行和薛宴辞都很意外。
原来,薛蔺祯还不知道当年是苏幼凝联系了戴伟、赵季平一干热,将陈雨欣借机带到了且初文化,与陈雨欣策划了会议室那一幕。
“您管她怎么想的,一家人现如今和和气气的过着,家里一切都好,就很好了。”
“咱家祖宗辈儿传下来的生意有大哥在,翻不了;二哥手里的项目已经完全可以成为咱家做风险规避的一块好手牌了。”
“您看大哥出事后就将俩孩子养在香港,养在自己身边了,将来二哥也会把孩子放回厦门养的,只要孩子养好了,咱家以后问题就不大。”
“再不济,不还有我们知行在吗?爸、妈,别想那么多,陪陪姥姥,出国玩一玩,实在没事干,来北京带带外孙,这不都挺好的嘛。”
“到这个,我就想多你两句。”
薛宴辞不用想都知道薛蔺祯接下来要什么,连忙先将自己摘出来,“爸,念念和嘉硕都是知行一手带大的,和我没关系。”
“你别在这逃避责任。”
看着父女俩即将吵起来,路知行赶紧解释一句,“爸,辞教孩子教的也很好的……”
“你就包庇她吧……”很多时候,路知行都在怀疑一件事,薛宴辞这么会吵架,是不是就是跟自己这位老丈人学的。
“我是想着念念三年级了,嘉硕也快要一岁了,你们这两地来回跑,你们俩受的住,孩子也不行啊。”
路知行点点头,“我和辞正在商量这件事了,只是还没个万全之策。”
“知行,又是生意又是孩子都交给你,真的是很不容易,我这个做岳父的,都愧对于你。”
“爸,辞工作也很忙很累,但她每也都将一半精力放在家庭上,放在孩子身上了。”
薛蔺祯才不肯相信路知行这番辞,自己的女儿薛宴辞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
薛宴辞生就长了一张巧嘴,且不宋寓、于洋那两个没脑子的被她哄骗的团团转,就算是章淮津这种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也栽倒在她手里了,更何况路知行这种实心眼的孩子。
“我看她是把一半精力都放在你身上了,哄骗着你替她尽了做母亲的责任和义务。”
薛宴辞眼瞧着薛蔺祯即将要将她拆穿,立刻站起身,“爸,您对我有意见、有火气,您就直接冲我来,您冲着知行告黑状就过分了吧。”
薛宴辞和爸爸薛蔺祯对峙结束,又转身看向身边人,“叶知行,你告诉爸爸,我哄骗你了吗?”
路知行笑笑,“爸,我心甘情愿被辞哄骗。”
薛宴辞会骗人,路知行见她第一面就知道了。她就是个时时刻刻都能屈能伸,张牙舞爪的姑娘,坦荡、真诚,特别好。在他眼里,这是十分优秀的品质。
“叶知行,你就是个叛徒!”薛宴辞十分凶狠,“好不向恶势力低头的,你真是全家最大的叛徒。”
“这不叫低头,这叫加大筹码。”路知行握住薛宴辞的手腕,拉她到自己怀里坐下。
“我懒得和你们掰扯,收拾东西下午回北京了。”
薛蔺祯和叶承樱望着女儿上楼的背影,三十多岁了,只要在家仍旧扎着两个很低的麻花辫。路知行做的很好,那年他来薛家求娶薛宴辞,要让他们的女儿薛宴辞一辈子都做公主,路知行做到了。
夫妻两个扭头看看路知行,他满眼里都是薛宴辞,扬着嘴角笑盈盈地,满面春风。
薛家三个孩子里,薛蔺祯最疼爱女儿了。
儿媳,女婿三个,起初最不看好的就是路知行,两个人因露营闹到被人看笑话,又因求婚让人惊叹,又因为离婚差点儿闹到两家人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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