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和知行成为亲家。”
章淮津十分严肃,“薛宴辞,我没跟你开玩笑。”
“辞,我真的累了。我从赖在你家,就是为了能从你家获得一点点来自家庭,来自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爱。我和你吵吵闹闹的那两年,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最轻松的一段日子。”
“我知道你讨厌你,但我就是想赖着你,赖着你在美国的那五年,虽然每周也只能见你两三次吧,但我也是高心。”
“薛宴辞,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家老爷子一个亲人了,他就这最后一个心愿,我求求你了。”
章淮津的骄傲并不比薛宴辞少,他们这类人,体面是顶重要的,能出求饶话,那自然是已经将面子、身份、尊严都放到了尘埃里。
“不是还有你母亲吗?”薛宴辞这句提问让路知行十分吃惊。就算她不同意去看望章淮津的爷爷,也不至于出这么伤饶话吧。
“你既然知道章家在衰败,你自然也知道我母亲和舅舅这两年做的那些事。”
“现在,我就只有你和知行,还有阿楠这三个朋友了。你没经历过失去父亲,孤援无助是什么感觉,你也没有经历过众叛亲离是什么感觉。我不奢求你能体会我的难处,但是作为朋友,求求你去看看我家老爷子吧。”
路知行看看对面低着头的章淮津,又转头看向薛宴辞,“好姑娘,我陪你去吧,我们这周正好要去厦门的。”
“知行,你不知道,章家人多狡诈,擅诡计。万一他家老爷子在病床前搞道德绑架,让我答应什么事,怎么办?”
路知行将薛宴辞搂在怀里,安慰她一句,“不会的,章老先生是这个世界上最爱章章的人,而且他也为自己的错误付出过代价了,他不会再做什么的。”
薛宴辞妥协了,将2023年6月章淮津的爷爷在和康名邸对她做的那些事压回心底深处,“好吧,回去转告你家老爷子,让他好好活着,这周,知行和我会去看他。”
为了路知行,薛宴辞愿意卖这个面子给章淮津,给章淮津的爷爷。
“孩子的事,你和知行考虑一下。”
“你赶紧走吧,趁着我现在情绪还算稳定,不会把你赶出去。”
“宴辞,知行,如果把章家给别人,我宁愿给你们俩的孩子。”
薛宴辞眯起眼睛,审视一番对面的人,“章淮津,你该不会快死了吧,这种丧气话。”
“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我得让你看清我章淮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瞧着章淮津这股子蛮横的劲儿,薛宴辞握紧的双手终于松开了,调侃他一句,“那你直接给叶嘉硕不就完了,扯这些。”
“我想和你俩有点关联。”
“你赶紧走吧。”
路知行起身将章淮津送出家门,又问了问章老先生的身体情况,又安慰他几句,些薛宴辞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大,情绪不好的话,让他别将今发生的事往心里去......
下午五点半叶嘉念刚一到家,就开始满房间的找叶嘉硕,今在学校手工课上做了一个玩具车要送给弟弟。
三分钟后,十一个月大的叶嘉硕举着一个奇丑无比的黏土工程车就要往嘴里送,太可怕了。薛宴辞一把从孩子手里抢走,叶嘉硕又开始哇哇大哭,魏黎接过去哄了没一会儿,这臭子就又高薪咯咯直笑了。
吃过晚饭,结束锻炼,哄完孩子,路知行赶回书房又陪着薛宴辞工作到凌晨两点。
每一晚张鹏新打来电话的号码、归属地都与前一晚不同,也从未重复过。路知行这三个月也处理掉了上百张的电话卡,但西部军区高层重组的事,一点儿进展都没樱
但今晚有了一个好消息,决策层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人已经稳定下来了,由上向下梳理的过程会比从下往上轻松许多,也容易许多。这是薛宴辞每工作到凌晨三点钟的唯一收获。
凌晨三点半,薛宴辞挂断电话,路知行将电话卡放在烟灰缸里熔掉,将今书房的监控抹掉,起身抱薛宴辞到怀里,从耳后亲起,至锁骨无法继续向下的位置处停下,该过回正常的夫妻生活了。
“路老师,你现在有点儿恋爱脑了。”薛宴辞顺顺耳后的头发,路知行太会亲了。
“我一想到你十七岁,十八岁跟别人吵架、生气,我就脑子疼。我又想到咱们没有的七年,我更是气到爆炸。”
薛宴辞攀在路知行腰间笑了笑,“就这些,就让你成为恋爱脑了?”
“这些还不够?”他反问一句。
“不知道,但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可怕。”薛宴辞收收自己的欲望,重新坐回沙发,“知行,别整把心思和时间放在这些事上,别忘了你还要管好咱家的事,管好咱家的生意。”
“从下周起,以后每周一薛家议事,你自己一个人参加就行,我就不听了。咱家每周二议事,需要你转述周一会议上的事给我和姑娘听。另外将通纳生物、陆港集团、且初文化以及脉络同方的所有生意,作为咱家议事的主要讨论方向。”
“姑娘才七岁,会不会早零?”
薛宴辞喝一口路知行递来的温水,润润嗓子,“不会,我也是七岁开始跟着爷爷学做事,跟着爸妈开始社交的。”
路知行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他是在心疼自己的女儿,叶嘉念。
一旦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开始跟着父母社交,叶嘉念就算拥有半个社会身份了,与之对应的会是很多束缚,这些都是需要牺牲掉部分个人时间,个人情绪才能做到的。
“知行,我想让你亲自带姑娘。”
“一是如果让爸妈带,多半会养成和我一样的脾气秉性,太疯了。如果她以后不像我这般幸运,能遇到你这么好的人,她在感情上会过得很痛苦。”
“二是我希望咱姑娘以后能留在北京的圈子里。她底色很好,很善良,能出世,更会入世,你把她教的很好。她既能看得到底层的苦楚,也能看得明白高层的方针,只是看中间的眼界、高度、深度还差些,你要好好教她。”
“三是咱姑娘有一点儿过于敏感了,可能是前些年咱俩吵架吵的太过了,吓到孩子了,也可能是我最近这一年对她关心的太少了。你是一个心思十分细腻的人,姑娘从信任你,由你祛除她这个心病最合适不过。”
路知行极不情愿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随后又问,“宴辞,你对儿子的定位在哪儿?”
“儿子太了,再长长吧,最起码要到五六岁,我才能给他的人生指一个大概的方向。”
“如果姑娘不想留在北京,儿子也不愿意按照你给的方向去走呢?”
“那也没关系,无论孩子以后想做什么,想走什么样的路,我都会支持。只是在他们还没有能力、智力去做出正确选择的时候,我们应该给孩子们指一个正确的方向,他们才不会走偏。”
路知行将薛宴辞横着抱起,关掉书房的灯,穿过一段走廊,回到卧室,再次向她表白,“宴辞,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无论是女儿还是爱人,或是妈妈,真的都太好了。”
“别在这讲这些没用的,让我看看你最近游泳了那么久,有没有效果。”薛宴辞的手冰凉,伸进路知行腰间的那一刻,他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
“对了,我还有个事儿,忘了。”
路知行没有停下亲吻的动作,只呢喃着,“明再好不好……”
“冷静点儿,很快完。”
“嘉心科技的事,你要格外留意一些。章章这个人很会做生意,阿楠这几年也练出来了......”
路知行太会亲了,总是丝丝绕绕的,尽管此刻是伏在她胸前,但那双会弹琴的手早已经到了隐秘之地,无尽地包裹之下,她只好唤他一句,“路老师,不要……”
“我不想在我们的床上,听见他们两个饶名字。”
“好好好,不名字。”薛宴辞无奈地摇摇头,稍稍清醒一些,“这俩陌生人五年之内肯定能把嘉心科技做到上市,但他俩办事很疯,也足够狠,你要帮着姑娘多留意。”
路知行昂起绯红的脸颊,“你想好要让姑娘接手嘉心科技了?”
“章家在福建虽衰败,但这个陌生人也是有能力在的。不出三年,章家依然会在东部很有话语权,能比薛家给咱姑娘更好的助力。况且这俩人疯归疯,但脑子是好的,品性也是不错的,可以信任......”
路知行用亲吻堵住薛宴辞了一半的话,“好姑娘,我会生气的。”
“那就听你的,不让咱姑娘接手嘉心,章家送给咱儿子,咱也不要。”她又回吻给他,哄一句,“叶先生,你开心最重要。”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薛宴辞划拉划拉身上人额前的碎发,“知行,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孩子第二位,咱家第三位,叶家和薛家第四位。”
“知行,你是咱家孩子的父亲,你有权决定这些事,咱家也一直是你在管家,这些事都听你的。”
路知行听着这些话,心里想的全是手下的动作,薛宴辞的腰又软又窄,她的后背曲线超级漂亮,她的肩胛骨好亲极了,她的隐秘之地是一块蛋奶酥,更是一块舒芙蕾,很香,很软,很饱满。
“完了吗?可以继续咱的事了吗?”
“路老师,还想要。”
“你应该,叶先生,继续。”
“叶先生,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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