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玲珑姐姐咱去逛其它地儿。”庄北挽着夜玲珑出了‘云锦轩’。
陆雯萱这个插曲,丝毫未影响庄北和夜玲珑逛街的兴致。
三人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了青槐大街最繁华的地段之一。
前面出现一座装饰得极为华丽的三层楼,楼上莺声燕语,丝竹管弦之声隐隐传来,门口挂着一块巨大的烫金牌匾——百花楼。
“哇!”庄北眼睛瞬间亮了,拉着夜玲珑的袖子,指着百花楼,“玲珑姐姐!快看!这就是传中的青楼啊,听里面有很多会唱歌跳舞的美人儿!”
夜玲珑也来了兴趣,这青楼她只在现代影视剧里见过。
她摸着下巴,眼神里闪烁着好奇,“嗯…确实挺有特色。听里面是男饶温柔乡?”
“对对对!”庄北鸡啄米似的点头,凑近夜玲珑,压低声音,带着点兴奋和怂恿,“怎么样?玲珑姐姐,要不要…进去见识见识?!”
夜玲珑早就看穿了庄北的心思,反正自己也想进去瞧瞧。她挑眉一笑,“有何不敢?走!买男装去!”
两人拉着还有些懵逼的青竹,迅速拐进了旁边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成衣铺子。
一进铺子,庄北就豪气地拍着柜台:“掌柜的!给本…本公子和我兄弟,挑两套上好的男装!要合身,要俊俏,要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那种!”
掌柜的见两位姑娘气度不凡,心知必是贵客,不敢怠慢,立刻殷勤地捧出几套时下北燕贵族少年流行的锦缎长衫。两人很快各自挑了一套——夜玲珑选了月白色的云纹锦袍,庄北则挑了件宝蓝色的箭袖劲装。
片刻之后,两个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的“翩翩公子”就从试衣间走了出来。夜玲珑束起长发,戴上玉冠,气质清冷矜贵;庄北将头发高高束成马尾,配上宝蓝劲装,显得英气勃勃。
青竹看着自家姐和北姑娘瞬间变了模样,惊讶地张大了嘴:“…姐?北姑娘?你们…”
庄北潇洒地转了个圈,压低嗓音:“怎么样?青竹,本公子帅不帅?”
青竹老实地点点头:“帅…帅是帅,可是…这换下来的衣服怎么办?”她指着两人脱下的精致女装,一脸为难。
庄北眼珠滴溜溜一转,指着外面:“简单!青竹,你在外面等我们!帮我们把衣服打包拿好!记住,就在百花楼门口附近找个显眼的地方等着,别乱跑,也别让人靠近你搭话!我们进去看看就出来!”
青竹看着两人跃跃欲试的样子,知道自己阻拦不住,只好认命地点头,抱着两包女装:“那…那姐,北姑娘,你们…你们可千万心,一定要早点出来啊!”
“放心放心!有我在呢!”庄北拍拍胸脯保证。
夜玲珑也笑着对青竹点点头:“安心等着,我们很快就出来。”
夜玲珑和庄北穿着刚买的男装,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百花楼。
刚一进门,暖香扑鼻,丝竹盈耳,眼前景象让两人都微微吸了口气。大厅内雕梁画栋,轻纱幔帐间,身着各色轻纱薄裙的姑娘们或倚栏巧笑,翩翩起舞,环肥燕瘦,媚眼如丝,当真是活色生香,温柔乡名不虚传。
一个穿着大红锦盯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立刻扭着腰肢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哎哟喂!这是打哪儿来的两位神仙公子啊!真是让妈妈我这百花楼都蓬荜生辉了!快请快请!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清倌人还是红倌人?弹琴的、唱曲儿的、跳舞的,咱们这儿应有尽有!”
庄北努力压下心头的紧张和兴奋,学着戏文里看过的样子,手往怀里一探,摸出一张面额不的银票,豪气地往老鸨手里一拍,故意粗着嗓子道:“妈妈!把你们这儿最好看、才艺最出众的美人儿都给爷我叫来!爷我今儿高兴,看得满意了,通通有赏!”
老鸨接过银票,飞快地瞟了一眼面额,脸上的笑容瞬间又灿烂了数倍,叠声道:“哎哟!公子真是爽快人!大气!”
她立刻转头,尖着嗓子喊道:“素荷!晚樱!青黛!月桐!快来见见新来的贵客公子!”
一群环佩叮当、香风阵阵的艳丽美人儿立刻娇笑着围了过来,莺声燕语。
“公子安好~”
“公子都喜欢听什么曲儿呀?”
夜玲珑被这阵仗弄得有点不自在,悄悄扯了扯庄北的袖子。
庄北也感觉有点招架不住,连忙清了清嗓子,对老鸨道:“我们哥俩儿第一次来,就想先在大厅听听曲儿,看看舞!你让这些美人儿该弹琴弹琴,该跳舞跳舞!酒菜给我们上好的就行!
老鸨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我懂我懂”的了然笑容。这种初入欢场、脸皮薄又好奇的公子哥儿她见得多了!
她立刻挥挥手:“都听见公子的话了?该干嘛干嘛去!把看家的本事都亮出来!好好伺候着两位公子!”
她又转向庄北和夜玲珑,笑容可掬:“二位公子,大厅热闹是热闹,不过楼上雅间更清净,也更…方便些?您二位要不要移步…”
“不用不用!”庄北立刻摆手,“就在大厅!这儿好!热闹!看得清楚!”她可不想去什么雅间,那不就露馅更快了!
“好嘞!就依公子!”老鸨也不强求,立刻指挥着,“快!给两位公子找个好位置!上最好的酒!最精致的点心菜!果盘也拣新鲜的送!”
很快,两人就在靠近舞台的“VIp”位置落座。美酒佳肴流水般送了上来。台上,被点名的几位头牌姑娘也使出了浑身解数,琴声悠扬,舞姿曼妙。
庄北给自己和夜玲珑都倒上酒,学着旁边客饶样子举杯,声道:“玲珑兄!干杯!她脸兴奋得通红。
夜玲珑也端起酒杯,笑着和庄北碰了一下:“干杯!庄兄请!”
两人一边品着酒,一边欣赏着歌舞,倒也悠哉悠哉。庄北还学着旁边桌客饶样子,摇头晃脑地打着拍子,惹得夜玲珑忍俊不禁。
百花楼外·阴影处
玄五和玄六隐在对面店铺的屋檐阴影下,目光死死锁着百花楼门口。看到自家郡主和庄姑娘那副“风流公子哥”做派大摇大摆走进去时,玄五的眼角就狠狠抽搐了一下。
“我的个亲娘嘞…”玄五捂着脸,眼前发黑,声音都在发颤,“玄六,你看见没?郡主和庄姑娘…真的进去了!她们…这…这要是让主子知道了…”
玄六面无表情,但握着剑柄的手明显紧了紧,声音干涩:“看见了。不止进去了,看那样子还挺享受。”
他深吸一口气,“主子吩咐要寸步不离的保护郡主安全。你留在这里继续盯着,我立刻回去禀报主子!”这口锅太大,他一个人背不动!
“快去快去!”玄五连连挥手,“你放心,我就在这儿守着,要是情况不对…我…我就立刻冲进去!”
太子府·夜玲珑暂住院落门口
杨依泽正在自己院中处理几份暗卫刚送来的关于厉行可能藏匿点的密报,眉头微蹙。
“主子!”玄六的声音带着十万火急在门外响起。
“进来。”杨依泽放下密报。
玄六几乎是冲着进来的,单膝跪地,语速飞快:“主子!属下…属下失职!郡主…郡主和庄姑娘,她们…她们去了青槐大街的百花楼!还…还换了男装进去喝酒看歌舞!”
他顿了顿,立刻又补充道:“玄五还在外面守着,情况暂时…暂时安全!”最后几个字声音越来越,他得毫无底气。
“什么?!”
杨依泽猛地站起身,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眸中寒光乍现,简直能将空气冻结。百花楼?!男装?!喝酒看歌舞?!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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