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无辜’的委屈，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水光潋滟的眼眸抬起来，迎上孙嫣然那因愤怒而扭曲了几分的怒目！
语气带着三分无辜七分揶揄：
“师姐可别因为看我不顺眼，就随意诬陷，冤枉我哦？
这传出去，可不好听，也显得师姐您度量了些。”
孙嫣然的脸色早已铁青，被林芊芊这“轻描淡写”的质问——激得火气“直冲头顶”。
她抬起手指着林芊芊，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声音尖锐得像是要划破空气：
“林芊芊，你这个贱人，别跟我装蒜，我今就问个清楚，那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那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仿佛要将林芊芊生吞活剥。
林芊芊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粗话惊了一下，眼睫轻轻颤了颤，眼眸低垂……
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或好奇，或同情的弟子们，最后又落回孙嫣然脸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与一丝难以言的‘痛楚’，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绝美眸子此刻却盛满了‘委屈’与‘悲伤’。
她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缓缓道：
“唉……还真是让人心寒啊！”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几分‘自嘲’，几分‘隐忍’：
“咱们从一起长大，在这玄剑宗，从我记事起——你就经常与我形影不离，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里开始渗入一丝冰冷的质问：
“这些年来，你背地里没少在玄剑宗的师兄们面前编排我吧？
一次又一次地添油加醋，我这脂粉下的容颜有多难看，多让你恶心，简直不堪入目，让你都不忍直视。
更过分的是，你还诬陷我做了这世上最不堪的事……
可我，哪一次，有当着你的面，或者背后过你的不是？
哪次不是把那些难听的话，那些憋屈的委屈，像吞咽苦果一样，默默咽下，再狠狠压在心底，不让它有半点泄露？”
她吸了吸鼻子，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却异常清晰：
“可你呢？
你怎么还是这样对我？
怎么能在这么多师兄们面前，依旧对我恶语相向，骂得那样难听？
怎么还能……无缘无故就怀疑我，冤枉上我了呢？”
她抬起泪眼，望着孙嫣然，那眼神里充满了不解，痛苦，还有一种被最亲近之人背叛后的深深寒意……
让人看了，只觉得“心头一紧”，仿佛那委屈并非施予她，而是施予自己一般。
楚灏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落在眼前这位梨花带雨，却又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师妹脸上。
林芊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此刻在他眼中，简直就是揉碎了满的星辰，每一分“委屈”都像针尖一样，轻轻扎在他的心上。
他看得心头一软，再也顾不得旁人眼光，那只一直悬在半空，似乎不知该放在哪里的手……
终于忍不住，带着几分笨拙的温柔，轻轻拂过她光洁的额头，将几缕被山风吹得有些凌乱的碎发，温柔地拢到她耳后。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师妹。”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前所未有的安抚力量：
“不怕，真的不怕。”
他微微俯身，让两饶距离更近了一些，仿佛这样就能为她挡去所有的风雨：
“孙嫣然她就是那样，心眼，又刻薄，出口成脏，哪里值得你在意？从今往后，咱们不理她就是了。”
他顿了顿，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
“以后啊，都由四师兄陪着你，谁敢再欺负你，师兄第一个不放过他。”
他的话语像一股暖流……
缓缓注入林芊芊冰冷的心田，让她正“假装”微微颤抖的身体似乎也安稳了一些。
而周围那些玄剑宗的弟子们，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互动”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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