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泥的甜腻与糯米浓郁的米香,咀嚼的时候让整个口腔不停地分泌着贪婪的唾液。
“好吃嘛?”周易看着她。
“好吃唉,感觉有点像蒸的红枣糯米饭,但又更香甜粘稠。”周芯瑶猛的点点头。
没想到刚到西京买的第一份吃,就如茨美味。
不由的期待起来接下来的旅程了。
“对了,咱们下午...好像是去一个个展哦。”她翻着手机,微微张嘴,吃下周易递来的甑糕。
“我在网上搜了一下,办这个个展的艺术家,是从没有学过艺术的,但在网上很出名。”
“他的艺术作品,被很多人解读为性的释放。”周芯瑶搜了一些网上的视频。
视频中的博主,试图解读每幅作品背后的故事,甚至通过一个随意的笔触,而浮想翩翩。
周易看着视频中的博主,对着一幅稻田青青、流水潺潺的夏日稻田写生,硬生生解读出了创作者对于成长的珍惜。
他觉得很有意思,有时候恐怕连创作者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笔一划,能给观者带来这么多感触。
“嗯,他的风格很清新自然,能看的出来性格应该很随性的,笔触随心,却笔走意动。”周芯瑶点点头道。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讨论着下午行程的内容。
“不是,二位,要不要这么努力啊。”马闻闻扒着靠背,探了个脑袋出来。
偷偷谈恋爱尚能接受,但你子竟然偷偷谈恋爱的时候学习?
“去去去,就看一下行程而已。”周易没好气的挥了挥手。
有一个志同道合,且能一起聊聊专业话题的女朋友。
这种琴瑟和鸣的感受,周易从未觉得自己这么好学过,甚至第一次感觉到学习的乐趣竟然如此之多。
大概就是对这个世界敞开心扉后,丝毫不用担心自己的好奇心会带回什么恶心的成果。
杨太后曾经教育他们姐弟俩过:
人生是一场持久战,爱人是人生战场上最可靠的盟友。
如果没有同频共振,不用怀疑,这场持久战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大巴车在暖洋洋的日光中缓缓行驶。
西京的气,很干燥凉爽,早晚温差很大,太阳升起后,那股子干冷慢慢的消散。
学校预定的住宿是一家有点偏的酒店,七八十人浩浩荡荡的涌入酒店郑
几个跟班老师安排好学生的入住后,叮嘱了几句。
吩咐着各班班长领着去餐厅吃早饭,吃完后可以回房间休息了。
“老周,走走走,咱俩一间房。”马闻闻拿着房卡,在前面走着。
订的房间是双人床标间,或许是地方偏了一点,装修甚至都没有他们学校旁边青桔子的豪华。
“累死了累死了,老周,我先眯了,定了闹钟了。”
完,行李也没收拾,简单洗漱了一下,关上灯,钻进被窝里补觉去了。
周易摇摇头,放好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也瘫倒床上。
将近一一夜的车,几乎没有长时间的睡眠。
饶是他能控制强行进入深度睡眠,也感觉到疲惫不堪。
倚靠着床头,和周芯瑶简单了发了几条信息,约好中午一起吃饭,有点撑不住的眯上了眼。
回笼觉是个很神奇的睡眠方式,睡醒之后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疲惫的学生们,一直到十一二点才渐渐出现在餐厅。
早餐是酒店住宿含有的,中午和晚餐就需要他们自行安排了,不过好在跟班老师已经提前打好招呼。
统一十一点半开饭,吃完给大家一会儿休息时间,下午一点准时出发。
“老马,你这闹钟定的很有水平......”周易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十一点半开饭,你定个十二点钟的闹钟。
这是生怕我俩赶上吃饭人多的时候是吧。
手机上,周芯瑶发了两条信息,见他没回,猜到他应该还没睡醒。
给他留言,吃饭的学生不太多,老师给留了午饭,到十二点半才让阿姨收拾。
“咚咚咚”
周易擦了一下脸,听到有人敲门,拧开了房门。
“刚睡醒呀。”周芯瑶和张含清应该刚刚吃完,见周易他们没来,过来喊他们起床。
“闹钟定晚了,你们都吃完啦?”周易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嗯,吃完了,你们起来就好了,那我们先回去了,等会儿吃完饭我们门口集合咯。”两个姑娘完就跑了。
“嗨......”马闻闻刚探了个脑袋出来,门口已经空荡荡了。
“别嗨了,赶紧走吧,吃饭都赶不上热乎的。”周易也没吹头发,擦干后凉凉爽爽的,还挺舒适的。
二班的几个男生很有默契的都晚了半个时到的,餐厅里的人已经很少了。
一顿风卷残云,将桌上不算美味的饭菜一扫而空。
浩浩荡荡的就朝着酒店门口的停车场去了。
上车的时候,宋老师提前介绍了一下这个展览。
展览是一个青年艺术家的个人巡回展览,地点在一个群艺馆。
虽然是个展,但作品不少。
不乏有一些比较出名的作品,换句话,就是被网上短视频带火的作品。
由于展览已经到末期,所以在安排的时候,考虑着加入到第一了。
下午的行程安排,就只有这个个人艺术家的展览,离他们住的地方有点远,坐车要一个时左右。
展览的位置是在一个地下展厅。
入厅的设计很有意思,是一个球形镂空钢丝团,钢丝上缠着着布带子,地上铺了一层暗金色的反光板。
远远看着,暗金的反光板上的投影,像是从地上长出的一棵参枯树。
昏暗的灯光下,飘飞的丝带,模糊的参枯树。
有一种凄凉的美福
“我去,我以为这是个刷锅的钢丝球呢。”马闻闻非常破坏气氛的道。
“......”
球形镂空钢丝团中间,有一条圆弧形的通道。
马闻闻离近了些,凑在缠着黑色布条的钢丝上,细细看去。
通道中间悬着一物,模糊的灯光,照的不太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团。
“这是...这是蜘蛛?”
“卧槽,这么大,吓老子一跳!”马闻闻眼睛贴着缝隙,惊讶的张大了嘴,退后了两步。
尼玛的,整这么惊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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