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两位'大师'在这儿互相谦虚什么呢?一进门就找不见人!饭菜都摆上桌凉半了,快别在那儿研究什么山啊水啊的了!\" 一个熟悉又透着一丝俏皮的女声传来,打断了我们。
李默,院子的女主人,倚在后门框上,手里还抓着锅铲,叉着腰,正无奈又好笑地看着我们。她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围裙,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显得格外居家。
\"就来来了!\" \"这就来了李姐!\" 我们俩异口同声地应道,相视一笑,默契地把刚才的话题搁下,快步跟着李默进了屋。
屋子里的陈设简单却温馨,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桌上摆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弥漫着浓郁诱饶饭菜香,那是家的味道。饭桌旁,一位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奶奶早已笑呵呵地等着了。这正是李默的奶奶,也是这座院真正的主人。她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明亮有神,透着智慧的光芒。
“奶奶好!”我和王师弟满脸笑容地快步上前,同时微微躬身,向奶奶问好。
我急忙打开那个在山下临时购买的朴素纸袋,心翼翼地取出几盒包装精美、品质优良的中老年奶粉和钙片,然后双手捧着,递到奶奶面前,诚恳地道:“奶奶,这是我和王胜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这些保健品虽然价格不算昂贵,但都是我和王师弟经过精挑细选后才买下的,代表着我们对奶奶的一片心意。
奶奶见状,缓缓放下正在擦拭双手的毛巾,脸上露出一丝嗔怪的神色,瞪了我们一眼。然而,在她那历经岁月沧桑的眼眸深处,却洋溢着满满的慈爱。
“你们这两个臭子!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呀!”奶奶笑着道,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但更多的是对我们的关心和喜爱。
接着,奶奶将目光转向我,感慨地:“曲啊,起来,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要不是你上次在那场雷火之后帮忙镇住了宅子,后面又托王帮忙收拾,我们这宅子哪能有现在这么安稳呢?结果你这子,帮完忙就像脚底抹油一样,拍拍屁股就不见了人影!”奶奶一边着,一边用手指轻轻点零我的额头,似乎在责怪我不辞而别。
不过,奶奶的话语中并没有真正的责备之意,更多的是对我的牵挂和想念。她仔细端详着我,笑着:“瞧瞧你,两年不见,人都结实了不少,个子也长高了不少呢!看来山上的饭食还不错嘛!”\" 她一边着,一边笑眯眯地拍着我的胳膊,力道还真不,疼得我龇牙咧嘴却不敢躲。
感受着奶奶那纯粹而温暖的关心,就像冬日里的阳光洒在身上,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不禁鼻子微酸,眼眶有些湿润,使劲地点头道:“是是是!奶奶您这手艺才是最补饶!山上的野菜窝窝头和清汤寡水,哪能跟您做的比啊?我做梦都馋您做的菜呢,尤其是那大白菜炖粉条,简直是人间美味啊!”着,我还故意咽了咽口水,仿佛那道菜已经摆在眼前,让人垂涎欲滴。
奶奶听了我的话,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她开心地道:“呵呵呵,好好好!那就多吃点儿!管饱!”然后热情地拉着我们入座,招呼我们赶紧动筷子。
奶奶的手掌虽然粗糙,但是却充满了温暖,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她辛勤劳作的见证。这双手让我想起了时候外婆的手,也是一样的粗糙,却同样给了我无尽的温暖和关爱。
在这温暖明亮的灯光下,饭材香气氤氲升腾,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我们围坐在餐桌旁,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畅谈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李默和王师弟妙语连珠,不时讲一些有趣的事情,逗得奶奶开怀大笑。而我,则成了讲述的中心,大家都饶有兴致地听我讲述着山上的生活和见闻。,不可避免地讲起了这两年在山上\"清修\"的种种经历——当然是经过精心\"修剪\"的版本。那些与邪灵搏杀、与地争锋的生死瞬间,被简化成了\"练功辛苦\"、\"风景壮阔\"、\"师伯严厉\",顶多提一两句\"见过几个有趣的东西(雪魄被含糊带过)\"。关于修为和本命灵的真实情况,更是只字未提。山下普通饶人生太过平静安稳,那些光怪陆离对他们而言,只会是负担和恐惧。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山间趣闻和\"清苦生活\"(当然夸张了十倍),引得李默和奶奶时而惊呼,时而同情,连王师弟也配合着露出\"同情\"的表情,实则他私下传音给我:\"师兄,听你这么一编排,我觉得我下山开店简直是享福啊!\"
饭桌上的气氛热烈而温馨。一顿饱含家常滋味的晚饭,就在这欢声笑语和对\"艰苦过往\"的夸张\"控诉\"中接近尾声。
放下筷子,我诚恳地向奶奶和李默道了谢。随即掏出手机,点开李默的微信头像:\"李哥,这两年的房租,之前耽误了。这就算补上。\" 完,直接转过去两万块。这两年物价上涨,房租确实该涨了,但我不想让老人家觉得我见外。
李默一见手机屏幕上的转账金额,脸立刻拉了下来,直接伸手挡我手机屏幕:\"老曲!你这是干嘛!把我当外人是不是?当初那事儿你帮忙镇住宅子,等于救了我家一劫!后面王又是帮忙布置又常来看鼓,这情分是这点钱能比的?你提房租就见外了!不要!真不要!\" 她语气坚决,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手指还倔强地挡在屏幕前。
\"李哥,一码归一码!我住您这院子就是用了资源,房租该给还得给!这是规矩!再,这点钱现在对我真不算啥,山上没啥花钱地方,我攒着呢。\" 我连忙解释,试图服她。
\"规矩你个头!\" 李默直接把手机拍在桌上,\"你那'规矩'留着对付外人吧!在我这儿,情分比钱大!你要再提房租,我可真翻脸了啊!\"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奶奶也慢悠悠地开口:\"曲啊,听默的。你喊我一声奶奶,你住这儿就是回家,哪有回家还交租的?钱收起来,心意奶奶领了。\"她的声音温和却不容反驳,眼神中透着长辈的威严。
王师弟也在一旁帮腔:\"师兄,李姐和奶奶一片真心,你就别矫情了。下次带点山上特产回来更实在!\"他一边一边对我使眼色,示意我见好就收。
推推搡搡了半,最终在这几位的合力\"镇压\"下,那转账还是被李默强硬地退了回来。在这连番的客气和真诚下,我那份坚持也只能化作无奈的感动和苦笑。这份纯粹的邻里情谊,倒真是山下让我最割舍不下的东西之一。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这样真挚的情感已经越来越少了。
离开李家院时,夜幕已经低垂,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我和王师弟走在回家的路上,气氛却和来时不同,多了几分因那两万块未送出的\"轻松感\"。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就像我们之间深厚的同门情谊。
\"师兄,你这钱没送出去,接下来伙食费又省一笔咯?\" 王师弟笑嘻嘻地打趣,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滚蛋!走,去你店里喝茶醒醒神!\"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王师弟的\"玄机阁\"风水咨询店,开在一条颇有年份、充满烟火气的老街深处。店铺不大,门脸古旧,木格窗上贴着几张褪色的朱砂符箓残角,那是他用来招揽顾客的\"招牌\"。店内光线昏暗,陈设简单:一张斑驳的木书案,上面堆着罗盘、铜钱、古籍残卷;墙角几把竹椅围着一个烧着炭火的泥炉,正温着一个粗陶茶壶。整个店铺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混合着纸张和木头的气息。
我们搬了竹椅围炉坐下。王师弟熟练地洗茶、烫杯、泡茶,动作带着一丝与店面相符的古旧韵味。青瓷茶杯递到手中,氤氲的茶香在有些阴暗的房间里弥散开来,总算稍微冲淡了些刚才在李家沾染上的家常烟火气。
话题自然而然又回到了各自修行和山下见闻上。王师弟讲起他开店遇到的几件怪事:有个客户非半夜总梦到床下有人哭,结果他去了发现是地板下有老鼠做窝啃木头;还有个信誓旦旦祖传玉佩闹鬼,结果送去检测是放射性超标…听得我忍俊不禁。这些事情虽然荒诞,但也反映了普通人对超自然现象的恐惧和无知。
\"不过师兄,\" 王师弟放下茶杯,神色变得有些严肃,\"最近这一年多,那种…真正有点'意思'的事情,确实越来越多了。就像上个月,隔壁巷老王家那个傻孩子'撞客',魂魄差点被河里那东西勾走……\"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他口中的这件事,我恰好在王师弟后来的求助消息里大致了解过。此刻听他详细道来,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想。
那是一个普通的傍晚,王师弟刚准备收摊,就被隔壁麻辣烫店的老板娘哭喊着拉走了。她的孩子宝,一个七八岁的傻孩子,傍晚在家门口水渠边玩时突然傻傻站着不动了,目光呆滞,怎么叫都没反应。送到医院,医生也只是受了惊吓精神障碍,开了些安神的药毫无效果。
王师弟赶到时,那孩子已经连续几像植物人一样躺着了。他观察后,便明白是走丢了一魂,而丢魂的地点,很可能就在他家附近那条不算宽、水质有些浑浊的水沟边。这条水沟是附近居民排放生活污水的地方,常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垃圾。
\"你当时费了老鼻子劲了吧?\" 我抿了口茶,问道。其实不用问也能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棘手。
王师弟露出一个心有余悸又略带尴尬的表情:\"别提了师兄!我当时硬着头皮开了眼符才看清楚情况。那宝的一魂,就在水边来回溜达,那模样,又茫然又害怕。可每次他想离开水面远点,就惨叫疼得像被开水烫!我当时就觉着水里不对劲了!\"他的声音因为回忆而微微发颤。
讲到这里,王师弟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后怕:\"我借着眼符仔细往水底一看…我的乖乖!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就漂在水面下!那头发湿漉漉地漂着,不断往下滴水珠!最关键的是那眼睛,通红通红的,全是血丝,直勾勾盯着岸上的宝那缕魂!看见我看它,那玩意儿嘴角都裂开了,露出的笑…我的!我当时腿肚子都抽了一下!\"他一边一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腿,仿佛那恐惧还残留在身体里。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道:\"那玩意儿一看就是个硬茬!阴气极重,绝对不是我这点微末道行能对付的。符箓金光打上去,估计给那玩意儿当个痒痒挠都不够!我只能赶紧给师兄你发消息求援了!幸好你那刚好下山赶上了!\"到最后,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我脑海中浮现出王师弟当时的描述和之后我见到的场景。那确实是个成了气候的水鬼,凝聚了大量枉死怨气,盘踞在水底多年,已堪比道门划定的\"四星凶灵\"水准。普通符咒对它根本无效,甚至可能激怒它瞬间吞噬生魂。若非王师弟谨慎没有莽撞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我随王师弟赶到现场,晚风习习,水面泛着不祥的微光。不用开眼,凭借五星巅峰的敏锐感知,我已清晰\"看\"到那个茫然无措的男孩精魄,就在离岸边不到两米的地方,痛苦地缩着身体,不敢再向外移动半分。而在更深、更黑的水下,一双充满恶意和贪婪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这近在咫尺的\"食物\"。
王师弟麻利地从随身的皮包里翻出一张黄符,\"啪\"一声拍在自己额头上,手指掐诀,低喝一声:\"清地明,阴浊阳清!开我法眼,敕!\" 符纸瞬间燃烧,化作一缕清光没入他双瞳。他也立刻锁定了那个位置,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师兄,就是那儿!四星的水鬼,你收了吧?师弟我…实在是无能为力,硬刚就是送菜。\" 他语气十分光棍,对自己的实力认知很清醒。完还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我点点头,不再多言。对付这种凝聚成型的凶煞阴灵,普通物理攻击无效,直接以咒术碾压最为高效。我口颂古朴咒言,每一个字节都仿佛引动地间的无形律动:
\"地生万物长,以正道,除邪魔!口中咒,灭四方!以灵力,聚成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
随着最后一个\"破\"字出口,我体内磅礴的五星巅峰灵力奔涌而出,在前方虚空凝聚成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锥,如同破晓晨曦撕裂黑暗,带着纯阳破邪的无匹威严,轰然射向那水鬼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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