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卿矜玉眼神一寸一寸的打量着喻缘,又是那副看上去极有亲和力的笑容,但若是此刻有人仔细看她的眼睛,就会发现这样温柔的人,眼底却全然是审视猜忌,哪里有表现出来的十分之一的情意绵绵。
卿矜玉起身,上前两步走到喻缘身边,低头看着他的眼睛,担心的问:“阿宴,他们对你做什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的话,我会担心的。”
喻缘抬头看着那双情意万千的桃花眼,他感觉自己好像要溺毙在这片琥珀色中,连呼吸都因为那双会话的眼睛而停滞。
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也从来没有人对他过,我会担心,只是担心他这个人好不好,不是担心圣子喻缘好不好。
不管这话的冉底有几分真心,只要她了,谢宴就能在稀薄的爱意里解读到十分情钟。
喻缘不自觉的伸手想摸一摸女子近在咫尺的脸庞,他喜欢她的眼睛,是清亮的琥珀,穷尽了时间宿命的深情。
卿矜玉看着男人伸过来的手,很配合的把脸颊贴过去,勾起一个温柔的笑:“我的好阿宴,到底怎么了?你一个人闷着,我会心疼的。”
喻缘摩挲着眼前女子的脸颊,他的呼吸放的很轻,语气也很轻,好像怕这是一场梦,他的声音大一点就会惊醒这场温柔的梦:“是戒律,我跑出去了,按照戒律,要受五十鞭鞭刑。”
卿矜玉:“鞭刑?他们连圣子都打?”
喻缘并没有向卿矜玉诉他的委屈,他只是在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嗯,圣子也要,。”
“阿玉不用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喻缘没有的是,因为他是圣子,身体已经是元婴后期的强度了,为了让他害怕,不敢再犯,他的刑罚只会更重。
习惯了?看来不是第一次被打了,倒是她瞧了无悲寺,以为他们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才为皇家扶持养育这么一个傀儡,管的这样严厉,只怕除了皇家要利用喻缘的影响力,无悲寺也要用他做点什么,才刻意规训。
卿矜玉微微侧了侧头,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另一边恶寒的凌星辞,凌星辞立马便懂了,不动声色的带上隐身符和屏蔽气息的斗笠站在门口给套话的闺蜜望风。
抛开了害怕一下太肉麻会伤害闺蜜心脏这一层顾虑,卿矜玉现在可以无保留的使出她的柔情攻势了。
她缓缓的蹲在喻缘面前,握住他抚在她脸上的那只手,仰头看着他,高处投下来的火光映着女子的眼眸,好像那对颜色上衬琥珀瞳泛起了浅薄的水汽。
“阿宴,疼不疼?”
疼不疼?
疼吗?
疼的。
只是从到大,他挨了那么多鞭,受了那么多次刑没人问过,所以人都会在打完告诉他,他的佛门圣子喻缘,他要守清规,他做错了事情,就要罚,就要打,他要反思要忏悔,所以他习惯性的出了那句:
“不疼。”
可这回没有寺僧的满意点头,只有一个爱他的人心疼的拉住他的手,一边嘀咕一边挽他的袖子要看他的伤:
“怎么会不疼呢?人都是肉做的,肉体凡胎的,怎么能不疼呢?好疼的。”
好疼的,是啊,好疼。
卿矜玉将喻缘那层层叠叠的白僧袍挽上去,喻缘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阻止,或许他早就在等这一,等有人发现他的疼,等有人来疼他。
他的手背上滴下一滴温热的泪珠,喻缘被这滴泪烫的瑟缩了一下,他捧起蹲在他面前的女子的脸,看着眼前人泪珠跌落的模样,好像心被揪在了一起,但好像又格外的满足。
书里,姐只要一受伤她身边的人都会伤心的,就连规训她的母亲也会落泪。
他觉得这就是爱,你看,她为我哭了,她也爱我,我也有人心疼。
他心翼翼又十分珍重的擦去卿矜玉的眼泪,悲喜不辨的佛子用温柔到骨子里的语气,弯下腰来哄她:“不哭了,我不疼了,阿玉不哭了。”
卿矜玉咬着唇,不买漳含泪“哼”了一声,好像在跟谁赌气,指尖轻轻的抚摸他手臂上交错的鞭痕,好像在对待易碎的琉璃,但看着他却眉头压低,眉心紧皱,顾不得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想严厉却处处透露着心疼的质问他:
“谁教的你疼了要不疼的?在外人面前强忍就算了,在我面前也要如此紧绷吗?我要你爱我!不是要你像怕他们一样提防我!”
“阿宴,我的阿宴,在心爱的人面前是可以不设防的,我可以做你的依靠,你可以把后背交给我,不需要任何负担,不需要任何交换的筹码。”
喻缘又感觉到了眼泪砸在手背上的温热,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卿矜玉的,是谢宴的,他仿佛回到了他们在有凤来仪上互诉衷肠的那个夜晚,就如此刻这样呼吸急促,大脑一片嗡鸣,地间听到的唯一声响是彼茨心跳。
他再也控制不住的蹲着地上仰视他的卿矜玉拉起来,一把搂进怀里,他埋首在卿矜玉的脖颈间,决堤的眼泪打湿了女子的皮肤和衣襟。
怀中人身上温和沁润的木调香气将他包裹,像在自由的原野上才能生长出来的花,又像是地最初包容万物的森林,佛祖吟诵的真经都比不得它让喻缘放松。
“阿玉...我疼,好疼,他们打我好疼....你抱抱我...抱抱我。”
卿矜玉坐在喻缘腿上,脸颊贴着他的发顶,疼惜的环过他的脖颈,安抚的顺着他的发丝,从后脑顺到脊背,就像在哄一个哭泣的孩子。
“疼就哭吧,没有人会怪你,哭完了,我帮你炸了无悲寺。”
“区区无悲寺,敢欺负我的人,它就该炸。”
喻缘抱着卿矜玉宣泄情绪一样了好多,就像被欺负的孩终于找到了家长,肆无忌惮的着那个欺负他的饶恶行,玉儿姐就那么耐心的听着他的埋怨,没有丝毫不耐烦。
实话,玉儿姐当这个海王,那是相当的有技术含量,换了别人,还真不一定有这个耐心和手段。
玉儿姐情话一级,无悲寺你听着,你养不好的孩子,长大了终究会被倾听他故事的渣女骗走,那怪的了谁呢?你自己只养大,不养好。
等喻缘的情绪平静了,卿矜玉才开始今晚上的正题,她将喻缘鬓边的发丝轻柔的挽到他耳后:“我的阿宴受苦了,那他们最近真的不会派人盯着你吗?我担心你的伤,下次若是在翻墙来,我怕会被逮个正着。”
喻缘想了想,道:“白不要来,有很多寺僧照顾我的起居,会有很多人,晚上外面会有巡逻的人,每一个时辰一换,但换班间隙有一盏茶,你来了要告诉我,我接应你。”
“哦,这样啊。”卿矜玉点零头,又问:“那...只是你受伤了就没人贴身监视了吗?要是你伤好了,我是不是晚上也来不了了?”
喻缘:“我闹过一次,他们怕我再砸东西,不会派人贴身监视我的,只是我身上有无悲寺的印记,没有他们的允许,出不了皇城,所以跑不了。”
卿矜玉听的眼皮一跳,幸好当初没有一时色迷心窍把人偷出城安顿,看来他们是很低的概率会对芋圆甜弟设防,那么正是我的好机会。
喻缘见卿矜玉垂眸做沉思状,揽着她腰的手往背上移了移,想让她靠近点,他很好看,他知道,所以看着他就够了,不要想其他,眼里心里都只是他。
“嘶!”
“怎么了?阿玉,哪里弄疼你了吗?”
就那么一移,喻缘的手好巧不巧碰到了之前卿矜玉被那黑袍人打来的灵气擦赡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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