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许家?\"
楚云峥低笑一声,冕冠下的眸子冷得刺骨,像是听见了什么荒唐的笑话。
他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许洛妍。
\"进了皇家的门,就是皇家的人。\"他声音轻慢,却字字如刀,\"你许家真是厉害,竟敢在朕面前提?想要压制朕吗?\"
许洛妍浑身一颤,眼中瞬间涌出泪来。
她跪爬上前,颤抖着抓住皇帝的衣摆,声音凄切:\"皇上,臣妾十一岁初见您时,就发誓此生非您不。\"
\"这十年来,臣妾心里,从始至终只有您一人啊!\"
“能够追随在皇上的身边,就是臣妾最大的愿望。”
“进宫之后,臣妾打从心里面,将您当做成为的夫君,只想一生一世都爱您。”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真的情深似海,可换来的,却是帝王的一声冷笑。
\"情深似海?\"楚云峥讥讽地勾起唇角,\"你做的那些肮脏事,真当朕不知道?\"
他忽然俯身,一把攥住许洛妍的衣领,将她猛地拽到眼前,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脖颈,轻轻一嗅。
\"啧。\"他嫌恶地松开手,**\"瞧瞧,你身上的味道都变了。\"
\"朕对你,早就提不起半点兴趣。\"
许洛妍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绝望。
可眼中更多的还是惊慌失措,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哦,之前那些有助于两个人欢好的熏香,皇帝已经知道了吗?
许洛妍还在思绪万千。
可皇帝却已经转身,冷冷下令:\"李德福。\"
\"传许承渊进宫,朕倒要问问,他是怎么教的女儿!\"
许洛妍总算是明白了,自己错的太离谱了。
这根本就不是婉棠故意来刁难,而是皇帝想要让许家出事。
“你……你们,分明就是故意的。”
“皇上,看来不是研儿的肚子里面是否有孩子,而是您是否希望研儿的肚子里面,有孩子,对吗?”
许洛妍的声音里面,前所未有的凄凉。
看向皇上的眼神之中,也充满了痛楚。
大概,这就是许洛妍第一次真正的看透这个男人。
可惜,楚云峥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许洛妍。
只是细心的护着婉棠,语气轻柔:“棠棠,朕送你离开。”
景仁宫中,许洛妍还在咆哮,可是皇上和许洛妍的身影,却在逐渐远去。
惜棠院内,烛火轻摇。
楚云峥亲自将婉棠送回,踏入殿内时,暖香扑面,驱散了外头的寒意。
婉棠却忽然在他面前跪下,裙裾如雪铺开,垂首轻声道:\"臣妾有罪。\"
皇帝眉梢微挑,却不急着扶她,只淡淡道:\"哦?何罪?\"
婉棠抬眸,眼中映着烛光,清澈而坦然:\"臣妾今日是故意激怒许洛妍。\"
\"臣妾确实打了她,但每一掌都避开了要害。\"她指尖轻轻点在自己腹部,\"就是为了让她发疯,让皇上看见她的真面目。\"
楚云峥眸色微深,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目的是什么?\"
婉棠不躲不闪,唇角微扬:\"激怒许家。\"
空气骤然凝滞。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婉棠,你可知自己在什么?\"
\"臣妾知道。\"她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臣妾只是个孤女,无依无靠,唯一能倚仗的,只有皇上的宠爱。\"
她微微倾身,额头轻轻抵在帝王膝上,如猫儿般乖顺:\"臣妾已经知道,依附着皇上,还能想一个人那样活着。”
“臣妾没有母家,不能够为皇上分忧解难。”
“完本无奈窒息,臣妾只想成为皇上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
”哪怕能够成为皇上一点点有用的人,臣妾也是心满意足。“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
这本就是宫中最大得禁忌,但婉棠却在一点点的涉足。
婉棠表面镇定的很,心中却越发的颤抖。
她也不明白,这步险棋,究竟会产生如何效果。
楚云峥静默片刻,忽然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拉起。婉棠还未站稳,便被他揽入怀郑
\"刀?\"他指尖抚过她微凉的脸颊,\"朕还以为,你只想当朕的女人。\"
婉棠顺势依偎在他胸前,轻声道:\"那得看皇上、愿不愿意让臣妾贪心些?\"
楚云峥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容。
语气里面竟然多了一丝柔情:“棠棠,你可知道,这宫中如今也就只有你,能够和朕上两句话了。”
“若能一直如此,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婉棠依偎在楚云峥的怀中,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怎样都无所谓了。
只要这样做,能够保住弟弟的命,不就好了吗?
婉棠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瞄着窗外的雪。
雪下的更加大了,大的让人害怕。
也不知道这灾情,究竟又是如何?
更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此刻又该是如何?
婉棠从并不是主宰者,她不过是在一个个执棋者的手中,寻找一线生机罢了。
同一时刻,兵部地牢。
\"啪!\"
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少年赤裸的背上,皮肉绽开,血珠飞溅。
许明德甩了甩鞭子,冷笑道:\"野种就是野种,骨头倒是硬。\"
铁架上,许砚川低垂着头,黑发被血黏在脸上,唇瓣咬得稀烂,却一声不吭。
他今年不过十九,身形单薄,可那双眼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刀。
曾经,许砚川仅仅只是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不受宠爱的孩子罢了。
但是如今,他却越发不明白。
为何家人口中的仇人,会为了他不顾一切,哪怕丢掉性命也要守护者他。
而至亲至爱的人,却时时刻刻的都想要他去死?
\"你以为不话就完了?\"许明德掐起他下巴,\"你以为婉棠那个贱人在后宫兴风作浪,你真当老子不敢动你?\"
他猛地抄起烧红的烙铁,狞笑着逼近:\"今日就让你知道,许家的嫡子到底是谁!\"
许砚川似乎完全没有听见许明德的话。
缓缓抬起头来,一开口,就呕出一口血来。
明明看着眼前的人,都带着重影了,却还颤抖着声音问:“母亲,可好?”
本只是平淡的关心,那晓得听在许明德耳中,却成了一种折磨。
气愤的怒道:“什么母亲?”
“那也是你这个野种配叫的吗?”
许明德越心中越是来气,手上的皮鞭更是舞的呼啸。
皮开肉绽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不过无所谓了,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毕竟,我只是想做一个大将军,你的存在,对我来,就是一种威胁。”
“你,你都这么能干了,还拿我做什么?”
“你还敢去北境,想怎样?证明自己的能力,重头再来,让所有人都知道,真正有能力的人,是谁吗?”
许明德越越来火。
仅仅只是皮鞭的折磨,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他了。
他忽然抽出一把明亮的刀。
嘴角挂着一丝冷漠的微笑,刀忽然往前一送,许研川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条血痕。
“现在,我就送你去死!”许明德笑的狰狞。
许砚川缓缓闭上眼睛,苦涩一笑:“如此看来,母亲是没事了。”
\"轰!\"
地牢大门突然被撞开,李德福带着一身寒气冲进来,尖声道:\"许将军!出大事了!\"
许明德不耐烦地回头:\"没看见老子在忙?\"
李德福凑近低语几句,许明德脸色骤变:\"什么?!妍儿她有孕了?\"
喜悦还没有来得及表达,眼神又冷了下来:“可恶,竟然敢将母亲接进宫中?”
“我要马上回去和父亲商议。”
许明德刚要走,李德福翘着的确头疼,急忙将人拦下来。
叹息一声,苦涩道:“许大将军此刻已经被传到了养心殿,皇上斥责,许家教女无方。”
许明德完之后,看向许砚川,摇摇头:“如今,皇上已经了。”
“许家顽劣不堪,令朕大失所望。既许家幼子无视军规,朕便要亲自问问。”
“这许家,究竟是看不起军规,还是看不起朕!”
不用赘述,仅仅只是这几句话,已足够能让许家有着免顶之灾。
许明德就是再荒谬,这样的声音,也不可能是听不明白。
一时之气,可许家的兴旺,谁更重要?!
他猛地看向许砚川,眼中杀意翻涌,最终还是扔下烙铁:\"算你走运。\"
临走前,李德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血淋淋的少年:“许公子,皇上要亲自提审你,请吧!”
惜棠院。
顺子脚步匆匆。
瞧着四周美人,这才焦急的喊:“主子,人带来了。”
“此刻,许将军已经跪在了养心殿。”
“皇上亲自过问。”
婉棠脸色,沉得厉害。
笼在袖笼里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
顺子犹豫再三,还是轻声问道:“主子,奴才真是不明白,许家的幼子,您为何要这般守护?”
“传闻中,许砚川骁勇善战,您又是何苦……”
婉棠不做解释,只是轻轻了一句:“哪怕是豁出命,本宫也要保全了他。”
“顺子,去吧!”
“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立刻禀报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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