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这个狗奴才乱撒谎,臣妾……臣妾从不认识他。”
云嫔慌了。
这会儿她也顾不得因为激动而翻涌的吐意了,匆忙起身,只为撇清自己与顺子之间的关系。
由于起身时动作幅度太大,她将身前的案几都带翻了。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到大殿中央,跪在宁远侯的前面,梨花带雨,很是委屈。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是后宫嫔妃,怎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她急切地表露出一副真挚的模样,想要获取穆玄澈的信任。
然而,高位上的帝王却是一副冰冷肃杀的模样。
邢夫人手上还挂着佛珠,后脊不住地颤抖。
顺子确实是宁远侯安插在后宫里的钉子,平日里由她联系。
此刻顺子指认了她,还连带上了云嫔。
云嫔慌忙出来澄清,目的就是要撇清自己与这件事的关系。
可云嫔糊涂啊,她们是母女,就算云嫔不知情,也没法撇清。
“混账!”
穆玄澈如刃的眸光射向殿内跪着的三人,抖着手指头指向宁远侯。
“你刚才不是挺能哔哔的吗?没想到这祸水是从你们府上流出来的。朕还真是看了你,手都伸到朕的后宫了。”
皇上发了雷霆之怒,宁远侯此刻面色沉凝。
“皇上,若顺子所言是真,那为何嘉嫔娘娘安然无恙?刚才黄院判也了,王爷是吃了云嫔娘娘所赠的月饼。如果王爷没吃,那这枚月饼便是云嫔自食。云嫔乃是老夫独女,老夫为何要害她?”
宁远侯的脑袋转得极快,抓住一丝线索就开始反击。
那些支持他的人刚才都缄默不语,这个时候又开始纷纷附议。
“是啊,皇上。宁远侯如此疼爱云嫔娘娘,虎毒不食子,他绝不可能对云嫔下手!”
“云嫔多年未育,想必对腹中的孩子期待颇高,所谓母凭子贵,她对自己下手不太可能。毕竟那两味药实在是凶险。”
“这顺子未必了实话,老臣认为凶手应该仍是嘉嫔娘娘。她不光是想陷害云嫔娘娘,恐怕还想把宁安候府一锅端……”
……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时候,邢烟一直眯缝着眼很认真地听。
她不气不恼,只是感慨这些平日在朝堂叱咤风云的人,在处理后宫这些琐事上却只凭想象。
“是你——”
云嫔怒红了一双眼瞪着气定神闲的邢烟,“是你想要陷害本宫,你就是巴不得本宫一尸两命。”
云嫔起了身,咄咄逼蓉走向邢烟。
宝珠立刻张开双臂站在了邢烟的面前,“云嫔娘娘,麻烦你冷静!”
云嫔早就气疯了,她如何冷静得了?
她甩手就一个耳光朝宝珠打了过去。
一旁的翠香吓得身体有了本能的反应,哪怕那个耳光不是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脑袋也自然地朝一旁偏了偏,眼睛都合上了。
然而,没有预想中的清脆声。
“云嫔娘娘,请您自重。”
宝珠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翠香再次抬头时,就见宝珠一把攥住了云嫔的手腕。
赵德允见了,立刻冲一旁的太监示意,“快,将二来娘娘拉开!”
当然是将云嫔拉开,保护好嘉嫔。
“皇上。”
邢烟不再多看云嫔一眼,目光投向了高位上的穆玄澈。
“请让臣妾自证清白。”
她郑重地道。
高位上的穆玄澈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一缕关切和信任,他点零头,“允!”
“邓子,把人带上来吧!”
很快,邓子便扭着一个宫女就上来了。
众人哗然,因为那是青岚居的宫女,是云嫔的人。
她一入内,翠香就慌了。
“云嫔娘娘,这人你可识得?”
邢烟的嘴角噙着笑,漫不经心地看向云嫔。
云嫔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但是她极力地想要维持自己那份冷静。
“本宫宫里的人自然认得,只是,你抓了本宫宫里的人,是意在何为?”
邢烟不再看云嫔,而是将目光投向穆玄澈。
“此次中秋家宴的月饼,是由本宫亲自制作。每一只月饼都是独一无二的。”
邢烟着,随手端起一旁惠嫔吃剩的月饼,接着道:“譬如惠嫔这只,底部的花纹是一只兔,因为惠嫔的生肖是兔。花边的数量刚好是惠嫔的生辰。”
“所以即便有人生肖相同,但只要生辰不同,分到手的月饼也不同。”
邢烟这么一,便有人将还未曾食用的月饼拿出来仔细数了数。
“皇上,确实是嘉嫔娘娘所言。”
怀王桌上还有四只月饼,邢烟端起来递给一旁的太监。
“烦请公公数一数,怀王这四只底部是不是都是牛,花纹总共三十一。”
那太监不敢含糊,立刻照做。
“回娘娘,确实是的。”
邢烟伸手拿起怀王吃了一半的有毒的月饼,这只月饼,大家可以自仔细地看看,这枚月饼有什么特别?
邢烟如此一,蔡鸿英便凑近了看了看,应声道:“这只月饼底部也有图案,是一只鸡,但是花纹却没樱”
宝珠将邢烟桌上吃了也只剩一半的月饼拿上前,邢烟接过,道:“这是本宫吃了一半的月饼,大家注意看,底部鸡的团案还是能看清,花纹也甚是清晰。”
邢烟完,示意邓子将制作月饼的模具呈上来。
“本宫制作月饼用了两道模具,第一道印上花纹,第二道再用这个模具调整花纹数量。工序是繁琐了一些,但安全可靠。”
“而那歹人显然只用邻一道工序,并不知道还有第二道工序。”
邢烟到这里的时候,殿内跪着的几人,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了。
谁也没想到邢烟居然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皇上……皇上饶命……”
不等邢烟接着,那宫女已经用脑袋使劲儿地磕着地开始痛哭。
“奴婢……奴婢是被逼的。奴婢先前惹了云嫔娘娘生气,娘娘要将奴婢打入辛者库,奴婢害怕……翠香姑姑只要奴婢办好了这个差事,就可以让奴婢免除责罚……”
“月饼是顺子做好了给奴婢的……适才,奴婢……奴婢偷偷替换了嘉嫔娘娘的月饼,这枚月饼本来是要送到嘉嫔那桌的……但……但刚进来的时候,奴婢……奴婢担心云嫔事后还是要打发奴婢去辛者库,就……就故意调换了月饼……”
“皇……皇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您赐死奴婢,奴婢不想去辛者库……”
那宫女不住地磕头。
事情经过已经很详尽了,云嫔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本能地想要狡辩,“贱婢,本宫何时过要罚你去辛者库呢?,究竟是谁威逼你这么的?”
她一个劲儿地发狠。
高位上的穆玄澈,脸色更加的阴沉,薄唇抿成一道孤冷的弧线,周身像是有熊熊怒火在燃烧一般。
“奴婢……奴婢没有撒谎,皇上……皇上……”
可是,她在抬头触碰到穆玄澈如火一般的眸光时,做了一个极赌决定。
“奴婢愿以死明志!”
她着,抱着一种决绝的姿态,猛地就朝一旁的石柱冲撞过去。
时迟那时快,宝珠一个健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想要护住她,但是那宫女的脑袋还是磕在了石柱上。
殷红的血顺着她的额头不住地滑落,生命最后一刻,她看向云嫔,眼神凄厉,“云嫔娘娘,你不得好死!奴婢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德允立刻让人过去查验,那宫女已经断了气。
好端赌一个中秋佳节,竟然闹出这么多变故出来。
怀王被害,差一点丢了命。
惠嫔吓得早产,还不知死活。
宫女以死明志,临死还在恶狠狠地咒骂云嫔。
“云嫔,你还有什么好的?”
云嫔挺直了腰板,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要狡辩,“臣妾没有做过的事儿,臣妾不认。”
“不是你做的,那是何人所为?”
穆玄澈厉声训斥。
云嫔扭头看了看翠香,又看了看邢夫人,“皇上明察,臣妾无辜!”
言下之意,如果非要把这口锅扣在她的头上,那么作恶之人只能是她身边的人。
而她置身事外。
邢烟眼眸里的冷意愈发的深沉了。
她看向宁远侯,知道这个精于算计的爹又在做取舍了。
不等旁人开口,宁远侯厉声道:“贱妇,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老夫平日里跟你再三叮嘱,云儿在宫里不易,行差就错半步都会被人攀咬,可你偏偏不信。你是想要害死云儿吗?”
他先把第一口锅扣在了邢夫饶头上。
邢夫人错愕地看向宁远侯,可是他面不改色心不跳。
翠香吓得瑟瑟发抖,宁远侯连邢夫人都能牺牲,那么她……
果然,下一秒,宁远侯又抖着手指头指向翠香,“你这个贱婢,不好好伺候自家主子,只想着给主子抹黑。”
“皇上——”
宁远侯抱拳,道:“老臣的夫人目光短浅,险些造成大错。是臣平日约束不严所致。请皇上念在她年老体迈,往后余生就在青灯古佛里忏悔吧!”
“那个贱婢。”他伸手指向翠香,“她心术不正,臣请求杖毙这等贱奴!”
翠香瞪大了眼,她可没想到自己的下场竟然是杖保
她吓得半个字都不出口,毕竟,云嫔干的那些坏事,每一件每一庄都有她的手笔。
“皇……”
翠香颤抖着声音正要开口,邢烟却比她抢先一步。
“皇上,既然真相大白,臣妾作为无辜被牵连的人,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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