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观众为明出神入化的表演而纷纷鼓掌。
他们的所有掌声和夸赞都是给予明本饶,都认为刚刚的表演全是明自身的技术。
看着此情此景,明嘴上咧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如果让他们知道那些看似惊艳的声音模仿,其实全是由玩偶本身的功能实现的,他们会怎么想呢?”
可是,如果不主动出玩偶的作用,谁又能想到,这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娃娃,会是一个如此神奇的道具呢?
想到这里,明的嘴角咧得更大了。
他高举双手往下压,示意众人安静,朗声道:“各位!各位!先不要激动嘛,刚刚的只是一个的开胃菜而已。”
“你们有读过一篇蕉口技》的文言文吗?”明向观众台提问道。
除了学生们,其余稍大些的观众齐齐答道:“读过了!”
口技是七年级的一篇非常有趣味性,而且非常简单的文言文,但凡是稍微看过书的,都会被里面的精彩情景吸引。
文中口技的效果实在是过于神奇,让人回味无穷。
听到众人回答的明满意点头,继续询问:“那你们觉得文章中口技神奇吗?”
“太神奇了!”
“那你们想现场提议一遍吗?”
“想!”
“好!那我就现场给你们表演上一段口技!”
“好!”
明和观众一来一回的对话,把他们的好奇心和情绪都调到了最高潮。
“不过,我的表演也要有一个前提。”明踱步道,“文章中的那个‘京中善口技者’,他是在屏风中表演的。”
明高举腹语玩偶:“我的千口魔偶呢,你们也知道的,它比较害羞,表演时也见不得人。”
明一掀开桌布,手指一指桌底,古灵精怪的道:“所以,我待会要把在桌底下表演,你们可不许偷看哦!不然千口魔偶会害羞的自己跑掉,到时候我可抓不回来它,你们就没表演看了。”
“哈哈哈!”观众被明的幽默法给逗乐了,他们猜测是明在台底下表演时会用上一些工具,为了保持自己表演的神秘性,故意上这么一出。
观众们也配合的齐声回答:“好!我们不一定不偷看!”
明一矮身就转到桌子底下,把台布盖住。
猛地明又弹出一个头,看着稳住椅子上的张校长:“张校长,你是个德高望重的人,你可以要保证,我在表演时没人来掀桌布哦。”
“好好好!”张校长笑着回应,把自己在桌布上摩梭的手收了回来。
他刚刚就打主意想偷看一眼的,现在被明这样一架,他只能就此作罢,还要看着雷达野和董苹果,防止他们偷看。
“这子,真是个机灵鬼,偏偏就选中了我。”张校长在内心笑骂道,也不由佩服明的聪明,在场的三个评委中,自己这个校长才是最需要遵守约定的人。
明得到了张校长的回应,又钻进了红色台布中,这一回,表演真的要开始了。
“呜...汪!汪汪汪...嗷呜~~~”
突然,音响中流淌出一阵慵懒、惬意、此起彼伏的田园犬吠!
声音层次分明:有老狗低沉的呜咽,有狗欢快的稚嫩叫声,还有被惊扰后不满的嗷呜。
熟悉田园犬的叫声,一下子把人带到了一个充满阳光、宁静、休闲的夏日农村下午,众人不禁开始闭上双眼,“看”明给他们的节目。
“哈——欠~~~~” 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中年妇饶哈欠声,慵懒又真实。
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妇人正睡眼惺忪地摸索着穿衣。
“踢踏!踢踏!”一阵鞋子与地面磕碰的声音,妇人开始移动。
“挎——啦!”一阵金属和地面摩擦的响声,妇人貌似拿起了什么东西。
“吱——呀!”开门声,妇人出门了。
“诶!黄婶,你拿着锄头,要去下田啊!”
“是呀,现在没这么热了,我再去挖挖草,随便摘些菜,等下就做饭了。”
众人一听,也就知道了主人公的名字叫黄婶,她刚刚拿的东西是一把锄头。
“好咧,那你先去忙吧,我去村口玩一会,那边三缺一,等着我去打纸牌。”
“好好好,你去吧。”
对话结束,人声消失,音响中传来一阵行走的脚步声。
这种脚步声和他们平时听到的有些不同,每一步踩下再离开的时候,都会有一阵沙土摩擦的声音,还掺杂着碎石子。
“这是泥路,俺经常走,熟悉滴很!”董苹果微笑闭眼,脑海中浮现自己走泥路中,去查看果树的情景。
细碎的脚步声继续,又是穿插着一些别的声音。
“塔塔”的奇怪脚步声,和“咯咯咯”的鸡叫,这是农户们散养的鸡在村中溜达的情景。
又一会,“哗哗哗”的一片入水声出现。
接着,“嘎嘎嘎”的欢快的鸭叫声此起彼伏,众人似乎看见了一群鸭子在水中嬉戏的情景。
脚步声继续,“嘎嘎嘎”的鸭子声一点一点的减弱。
“知了——知了——” 高亢而不知疲倦的蝉鸣声由远及近,占据了听觉的主导。
众人一下就觉得空气中多了一股夏日的燥热。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远即近,那股烦躁的知了声忽地减弱了三分,似乎是知道了有敌的到来,减轻自己的存在感,透出几分“簇无蝉三百只”的狡黠。。
随着脚步声继续,蝉鸣与鸟叫也渐渐淡出,一股“潺潺”的溪流声响起。
清冽的声响仿佛带来一丝凉意,驱散了夏日的闷热。
众人也觉得身体凉快了几分。
这时,脚步声发生了变化,其中混入了更多“沙沙”的衣服和植物纤维摩擦的声音声。
“下田了!”张校长闭眼睛,嘴唇无声地开合,出生农村的他在年轻时没少下田干农活。
透过明的描绘的声音,恍惚间,他不再是西装革履的校长,而是那个赤脚踩在泥泞水田里的少年。
眼前浮现出父母在烈日下佝偻却坚韧的背影。
那时候,他家没有任何现代化农具,连牛也没有,他们一家三口常常要一起在田里共同卖力干活,才能保证不错过农时。
“唉——!”张校长一声长叹,一滴浑浊的泪,无声地滑过他松弛的脸颊。
“噗嗤!——咔!噗嗤!——咔!”
一阵干脆利落、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响起!
那是锄头深深嵌入湿润泥土的闷响,以及坚韧草根被瞬间斩断的脆响!
众人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农妇在田间娴熟劳作的身影,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毫不拖泥带水。
她的动作非常的熟练,每一个动作都没有消耗多余的力气,是成千上万次练习后得来的最佳发力方法。
“哈哈,这些个番茄可真红啊!香气也够,回去再拿两个鸡蛋炒炒,他肯定喜欢吃。”
许多观众会心一笑,仿佛看到了自家慈祥的长辈。
他们从农妇喜悦的话语中听出了她的溺爱,也知道口中的这个“他”,应该是他的孙子,或者孙女。
农妇干完了农活,开始回去,期间她和不少人打起了招呼,手中的番茄被派出去几个,又多了些黄瓜和青菜。
很快,农妇到家,脚步声停下:“嘿,老头子!还在躺,还不快去烧灶做饭,等下我乖孙回来没饭吃,看我不打你。”
“早就煮下饭了,就等你拿菜回来,老婆子,下次你就不能先看下在吗,每次都把我当个懒骨头。”一个同样苍老却中气十足的男声。
“哈哈哈。”黄婶的声音瞬间转晴,带着笑意哄道,“这不怕你忘了吗,你不会这么气,生气了吧。”
“哼!我要是这都生气,早被你气死八百回了。”
“哈哈!我错了,我错了,老头子,你去炒菜吧!我帮你烧火!孙子要回来了。”
脚步声再度响起,这次是两个人。
闭着双眼的众人面带微笑,他们都看到了一对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日常拌嘴日常。
\"嗤嗤...噼啪!锵锵锵!”
木头烧烈的声和锅铲和锅的碰撞声结合,这是金属与火焰编写的交响曲。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交谈,只影交响曲”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这对相伴相守多年的老夫妻不需要开口,就能作出最完美的配合。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轻快、充满活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像鹿般蹦跳而来,猛地停在门口:“奶奶!我回来啦!”
脚步声冲进屋内,伴随着用力吸气的可爱声音:“哇——!好香啊!是番茄炒鸡蛋吗!”
“馋猫鼻子真灵,香不香?喜不喜欢?”
“哈哈,喜欢!最喜欢了!谢谢奶奶!”
“呵,怎么就谢奶奶呢,这还是爷爷做的。”
“哈哈,也谢谢爷爷!”声音甜甜道。
“哈哈,这还差不多,明!快去洗手吃饭吧!”
“好耶,吃饭啦!”
就在这温馨、甜蜜、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暖意达到顶点,无数观众闭着眼,嘴角含笑,沉醉在这声音编织的田园牧歌时——站回舞台上的明双手猛地一拍。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掌声从音响传遍了全场。
如同惊雷炸裂,使得所有人猛的睁开眼。
眼前哪还有什么农村、什么老妇。
只有明一人一丑布偶站立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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