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生根本不跟他废话，直接对刑讯官道：“脱去他的鞋子！”
这次杜月生没跟他废话，干净利落地把他的十根脚趾全部砸碎。
川村利兵卫疼得昏厥了过去，但是又被一瓢冷水泼醒过来。
“500万元，一分都不能少，否则川村先生你恐怕下辈子就得当一根人棍了！”
杜月生扔掉手里的锤头，拿起一把砍刀，在川村利兵卫眼前晃了晃。
“不可能的，我没有那么多钱！”
川村利兵卫浑身打着哆嗦道。
“不，你有，这是你的财产调查报告……”
“还有这是一份转账文书和股份转让协议，你签了就可以走了！”
杜月生给川村利兵卫唯一完整的右手塞了一支笔，示意他签字。
“不！我不能，你是个魔鬼……”
川村利兵卫看着两份文书，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恐惧的东西。
杜月生又笑了，他冲着一直侍立在他旁边的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道：
“阿华，交给你了，让我也看看你在得国学到的手艺！”
眼镜青年微微点头，脱去外衣，露出洁白的衬衣，然后张开手，旁边的刑讯官给他穿上一件皮围裙，然后阿华带上衣服橡胶手套，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皮包，从里面心翼翼地翻出一整套手术刀具。
“把姑娘带出去！”
阿华吩咐道，然后在川村利兵卫惊恐的眼神中，举起了手中的手术刀……
很快，川村利兵卫就签字了，他被剔掉了双腿上所有的肉，很完美的艺术品，流血很少，还死不了。
杜月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吩咐人去办理交接手续，并取出银行的存款。
至于川村利兵卫则被细心的包扎，他还不能死，这个倭寇还得用他的亲身经历警告一下那些无良资本家。
在朱大壮的观念里，你跟我讲法律，我就跟你讲法律，你要不跟我讲法律，就别怪我用手段了。
反正他本来就是黑帮大佬，而且还是炎国最大的黑帮大佬，无恶不作不是应该的吗？
而且在这个时代，想要推行法律，光靠宣传和推广是不行的，有些时候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学就会。
朱大壮没时间跟资本家普及《劳工保护法》，他希望资本家们能自己主动学习《劳工保护法》，否则他收编那么多黑帮分子干什么？
杜月生走出刑讯室，看到寥在外面的楚楚可怜的王阿妹，吩咐一声：
“把她带走吧！”
旁边的徒弟许也夫在杜月生的耳朵旁嘀咕道：
“师傅，残废了，卖不了几个钱，扔出去得了！”
杜月生听罢一个大耳瓜子把许也夫扇的原地转了三圈，他恶狠狠地道：
“你他娘的还以为你是个街头混混呢？还想倒卖人口？我就应该废了你！”
完还不解气，抽出皮带对着徒弟抡圆了又是一顿猛抽，嘴里骂道：
“还有，以后叫我处长！”
“再不改掉这些江湖习气，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许也夫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畏畏缩缩地看着师傅，心里想：最近师傅怎么性情大变了？
杜月生恨铁不成钢地道：
“我让你把姑娘带走，是因为她和她的弟弟都是孤儿了，而且残废了，就是有赔偿金在沪州也很难活下去……”
“把她带回去给太太当个丫鬟，她的弟弟我也养了，懂不懂？”
然后又指着身边的所有人道：
“如今你们都是政府公务员了，要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多行不义必自毙知道吗？”
罢，杜月生气哼哼地走了，走到四十二号的一楼正身镜前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把帽子带好，摸了摸领章，满意地点点头，才上楼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王阿妹像猫一样，跟着杜月生进了办公室，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道：
“干爹，妹儿给您磕头了！”
杜月生笑呵呵地转过身来道：
“哟呵，你个东西，还挺会打蛇随棍上的，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在我的门下吗？”
王阿妹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妹儿不知道，但是妹儿知道我和弟弟的命都是干爹给的，从今往后干爹就是亲爹，我和弟弟以后孝敬爹爹！”
杜月生神情严肃了起来，他听出来了，这还真不是一个想要攀附权势的女子，而是一个想要用命报恩的姑娘。
杜月生把她扶起来，然后抱起她柔弱无骨、没有几两肉的身体，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拿出一盒巧克力，剥开包装塞到她的嘴里面，道：
“妹儿啊，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做好人，实话干爹觉得做好人也挺好……”
“你这辈子就做我的女儿吧，虽然我这辈子是做不成好人了，但是救一些可怜人还是可以的！”
王阿妹瞪着晶莹的目光道：
“干爹，我时候听娘，庙里的怒目金刚是用霹雳手段行菩萨心肠的，您救了那么多我这样的童工，你就是怒目金刚！”
杜月生听罢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他抹着眼泪道：
“这个糟糕的世道让我混成了鬼，大龙头又让我混成了人，现在你又要我做菩萨……”
“好吧，这个怒目金刚我杜月生做了，今我才知道一点生命的意义！”
王阿妹露出孺慕之情，把吃了一半的巧克力凑到杜月生的嘴边道：
“干爹吃，甜的！”
杜月生丝毫不顾及巧克力上的牙印，一口吃下，然后：
“嗯！确实甜……”
架空历壬子年1月2日，沪州的各大报纸头版头条报道了内外棉株式会社社长川村利兵卫被沪州特务处勒索500万元的新闻。
黑心资本家们则操纵舆论，鼓动闹事想要向沪州市政府施加压力，希望沪州市政府处置特务处长杜月生。
沪州市政府的回复是：“特务处不归沪州市政府管辖！”
至于鼓动闹事的黑心资本家则被特务处统统抓进四十二号，享受了一遍川村利兵卫的待遇，然后乖乖交了罚款和赔偿金走人。
当然也有些舍命不舍财的，对于这种毫无人性的资本家，杜月生更加没有人性。
很快就有人传出四十二号有个能把人剔成骨头的“死亡医生”叫阿华，然后沪州的各大高校就收到了很多人体骨骼标本，很完整、很干净的那种。
杜月生用自己的方式让《劳工保护法》迅速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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