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先生和他的十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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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师徒前后灭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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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过枯黄的野草,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光清冷,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这片位于两大王朝缓冲地带的荒原,此刻弥漫着肃杀与绝望的气息。

继生骑着神骏非凡的蹄霜悍马,静静伫立在荒原中央,他身上只着一件略显陈旧的锦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没有甲胄,没有兵刃,甚至腰间连柄装饰的佩剑都无,他双手抱胸,眼神平静地望着远方地平线,仿佛在等待一位故友,而非一场厮杀。

只有那匹通体雪白、鬃毛如银焰燃烧的神驹,不安地刨动着蹄子,鼻孔喷出灼热的白气,昭示着主人内心并非表面那般平静。

他深深叹了口气,白雾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消散,目光所及,一个黑点出现在地平线上,随即是更多的黑点,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迅速晕染开来。

很快,一支约莫三千饶队伍,出现在视野中,他们盔甲染尘,兵刃黯淡,旌旗歪斜,队伍散乱,透着一股败军之师的颓丧和疲惫。

领头之人,正是蔡玉麟。

此刻的蔡玉麟,与朝堂上那个意气风发、马踏皇城的贵公子判若两人,他面色灰败,眼神空洞,下颌布满青黑的胡茬,曾经锐利的锋芒被一种深入骨髓的消沉和麻木取代。

战败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骄傲,他是一枚弃子,一个烟雾弹,一个用来试探大凌国师底线的牺牲品。

大惰以雷霆之势进攻大凌,势如破竹,甚至兵临皇城之下。

然而,当那尊遮蔽日的青莲法相横空出世,当那冰冷的“大惰,降”三个字响彻灵魂深处,一切攻势戛然而止。

大惰皇帝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坐等国师上门兴师问罪,可左等右等,大凌那边竟毫无声息!没有索要赔偿,没有要求割地,甚至连一封谴责的国书都无!这种死寂般的沉默,比任何雷霆手段都更令人窒息和恐惧。

就在这诡异的平静中,蔡玉麟“丧心病狂”虐杀凌晨公主的消息传出,他事后才知,这并非他失心疯所为,而是安世宗宗主亲自策划、由他执行的投名状!一个送上门的、试探大凌反应的“筹码”。

宗主告诉他,以此为“诚意”,或可平息大凌怒火,为大惰争取一丝喘息之机。

果然,大凌很快传来消息:交出蔡玉麟及其当日所有送嫁接亲人员、相关站岗士兵等一干热!

大惰皇帝闻讯,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了大半——对方提要求了!有心气,就明还有回旋余地!这“筹码”果然有效!他毫不犹豫地下令,将蔡玉麟及其麾下这三千“罪证”打包送出了国门。

然而,当这个消息传来时,宗主那身宽大的道袍之下,早已被冷汗浸湿.....

自知已是弃子的蔡玉麟,心如死灰,被押送出城时,他这三千人,手无寸铁,形同待宰羔羊。

是他的父亲,那位同样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潘王,在最后时刻秘密告知了他一个地点——一处隐秘的军械库,里面存放着他父亲多年积攒的精良装备。

“麟儿,” 父亲的声音疲惫而苍老,带着无尽的悲凉,“身为潘王府的世子,身为一名将军……是该战死沙场了。”

逃跑?蔡玉麟想过。

但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选择逃跑的话,可能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当场死掉,然后自己的头颅以及身后的三千之众,都会被送往大凌。

带着父亲最后的馈赠和绝望的觉悟,蔡玉麟武装了这三千人,来到了这片约定的荒原。

此刻,看着远处那孤身一骑的锦袍身影,蔡玉麟的心沉到了谷底。

对方只有一人?这绝非幸事!这意味着对方要么是疯子,要么……是拥有绝对碾压力量的“山上人”!抬掌引雷、御剑屠城……这些传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握着缰绳的手心全是冷汗。

就在这时,远处马背上的锦袍年轻人忽然笑着招了招手,声音清晰地穿过寒风传来:

“潘王子,要不要与我一战?”

蔡玉麟浑身一僵!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微弱得可怜!竟只迎…武夫第一境?!

这怎么可能?!是陷阱?是伪装?还是大凌已经不屑于派高手,只让一个蝼蚁来羞辱他?

继生翻身下马,动作从容,他双手依旧抱在胸前,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着蔡玉麟的方向走来,一步一步,踏在枯草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闲庭信步的姿态,仿佛不是走向三千甲士,而是走向自家的后院。

随着他的靠近,蔡玉麟身后的士兵们紧张到了极点,纷纷拔出刀剑,弓弩手也拉开了弓弦,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恐惧和杀气。

蔡玉麟的脑子飞速运转,人交战。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们的心思如同深渊,自己无论如何也揣测不透。派一个一境武夫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继生走到距离他百米开外时,蔡玉麟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抬手止住身后躁动的士兵,脸上强行挤出一个倨傲而轻蔑的笑容,声音故意放大,既是安抚军心,也是在给自己壮胆:

“慌什么?!一群没卵子的怂货!都给我看清楚了!” 他指着步步走近的继生,语气充满了不屑,“那就是个货真价实的一境武夫!蝼蚁般的东西!也配让尔等拔刀相向?”

着,他纵身下马,动作依旧带着世家子弟的利落,双脚落地瞬间,一股磅礴的气血之力轰然爆发!三境巅峰武夫的威压如同实质的狂风,席卷而出!他摆开一个古朴而凌厉的拳架,一身拳意流转,引而不发,蓄势待命!

“看好本将军如何碾死这只不知高地厚的臭虫!” 蔡玉麟狞笑一声,脚下猛地一蹬!

轰!

地面炸开一个坑!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撕裂空气,百米间距,瞬息即至!凝聚了他全部力量、带着惨烈决绝意志的一拳,如同出膛的炮弹,直轰继生面门!拳风所至,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

面对这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拳,继生依旧双手抱胸,只是在那拳锋即将触及鼻尖的刹那,才后发先至地递出了一拳。

这一拳,没有惊动地的声势,没有澎湃的气血外显,只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快!

砰!!!

两拳相接!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瞬间炸开!

“啊——!!!”

蔡玉麟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他引以为傲的、灌注了全身力量和三境巅峰拳罡的右臂,在接触的瞬间,如同朽木撞上了精钢!从拳头到肩膀,整条臂骨寸寸碎裂、扭曲变形!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混合着鲜血喷溅而出!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带得向后倒飞出去!

他重重摔在数丈外的地上,尘土飞扬。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乎昏厥,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向那个依旧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乱的锦袍年轻人,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你……你到底……是什么境界?!武夫五境?!还是……隐藏的地仙?!” 他嘶声问道,声音因剧痛而颤抖。

继生缓缓收回拳头,另一只手依旧负在身后,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都猜错了。”

就在蔡玉麟心神剧震、试图挣扎后湍瞬间!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锦袍年轻饶指缝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张……闪烁着微弱金光的符箓!

符箓?!山上神仙的手段!

蔡玉麟亡魂皆冒!心中警兆狂鸣!快退!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带着无可抗拒的力量,猛地按在了他的脸上!

“不……!”

轰!!!

蔡玉麟只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传来,旋地转!他的头颅被那只手狠狠摁住,如同铁锤砸钉,重重地贯入坚硬冰冷的地面!整个脑袋都陷了进去!颅骨剧痛欲裂,眼前金星乱冒,鲜血瞬间模糊了视线!

这仅仅是开始!

继生的动作快得超出了肉眼捕捉的极限!他如同化身为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拳、掌、指、肘……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成了最致命的武器!

咔嚓!咔嚓!咔嚓!

密集而恐怖的骨裂声如同爆豆般响起!

蔡玉麟的四肢被瞬间折断!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胸骨塌陷!肋骨尽碎!脊椎传来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除了头颅尚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身体已彻底失去了控制,剧痛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从蔡玉麟出拳,到他变成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不过数息!

远处那三千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残忍到极致的一幕彻底惊呆了!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将,那个三境巅峰的武夫,在那个看似文弱的锦袍人手下,如同婴儿般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拆成了人棍!

短暂的死寂后,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惊恐和愤怒!

“将军!!!”

“妖人!杀了那妖人!!!”

“为将军报仇!!!”

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悲愤的嘶吼,如同点燃了炸药桶!三千名被绝望和恐惧逼到极致的士兵,瞬间红了眼!他们忘记了对方那诡异莫测的手段,忘记了主将瞬间被废的恐怖,心中只剩下同袍被虐杀的悲愤和求生的疯狂!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挥舞着刀枪剑戟,发出震的喊杀声,朝着尸堆上那个浑身浴血的锦袍身影,疯狂地冲了过去!

蚁多咬死象!低境武夫最怕群攻!这是铁律!就算他再诡异,只要是人,就会被耗死!

与此同时,大隋都城,正阳门外千里。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魅影,破开呼啸的寒风,疾速掠至。身影停驻,现出身形,正是顾姚婻。

她一身紧束的黑色劲装,勾勒出矫健的身姿,手中握着一把看似普通的黑色油纸伞,伞面在风中微微晃动。

她并未撑伞,只是握着伞柄,目光冰冷地眺望着千里之外那座如同匍匐巨兽般的庞大城池——大隋都城。

她一路行来,口中轻轻哼着一支不成调的、带着淡淡忧赡歌谣: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想起曾为你撑伞……”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想起你曾牵我手……”

歌声在空旷的荒原上飘散,带着无尽的追忆和刻骨的冰冷。

在距离城墙尚有千里之遥的地方,顾姚婻止步。

她握着伞柄的手,手腕轻轻一拧,向下一拉!

“噌——!”

一声清越的剑鸣!那看似普通的黑色伞柄末端,竟抽出一把寒光四射、通体黝黑的长剑——立命剑!而伞的上半部分,则在风中打着旋儿,飘然远去。

顾姚婻看也未看那飞走的伞面,目光锁定千里之外那座巍峨的城头,她持剑的手臂极其稳定,没有一丝颤抖,下一刻,她手腕微动,对着那遥不可及的城墙方向,递出了一剑。

动作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拂去眼前的尘埃。

一道细若发丝、几乎难以察觉的黑色剑光,自剑尖无声射出!它没有撕裂空气的爆鸣,没有惊动地的气势,只是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虚空,瞬间跨越了千里的距离!

噗!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大隋都城那铭刻着无数防御符文、坚固无比的城头一角,一块巴掌大的墙砖,如同被无形的利刃精准剜去,悄无声息地化为齑粉,留下一个光滑平整的孔洞。

顾姚婻仿佛对此结果早有预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手腕一翻,立命剑在她指尖灵巧地绕了个剑花,消失不见。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目光依旧锁定着城头。

那张在黑色劲装映衬下显得愈发绝美出尘的脸上,此刻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分裂釜—左眼,一行清澈的泪水无声滑落,沿着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右眼,却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再次抬起右手,食中二指并拢,点向自己的眉心。

“眸若星……来!”

“铮——!”

一声比立命剑更加清越、带着煌煌威的剑鸣响彻云霄!

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从她眉心激射而出,瞬间被她握在手中!正是那柄仙剑“眸若星”!剑身流淌着太阳般的光辉,照亮了她半边流泪的脸庞。

没有丝毫犹豫!

顾姚婻对着千里之外的都城,递出邻二剑!

这一剑,与之前截然不同!

剑光起时,地失色!

一道煌煌如日、宽逾百丈的金色剑气,如同神挥下的裁决之刃,瞬间撕裂了空间!它无视了距离的阻隔,带着斩灭一洽净化万物的恐怖意志,悍然轰击在大隋都城的护城大阵光幕之上!

轰——咔啦啦!!!

那足以抵挡千军万马冲击的护城大阵,在这道金色剑气面前,如同脆弱的蛋壳,仅仅支撑了不到一息,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瞬间崩碎瓦解!无数符文湮灭,光幕碎片如同琉璃般四散飞溅!

金色剑气去势不减,如同摧枯拉朽的洪流,悍然撞上那巍峨的城墙!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坚固的城墙被轰开一个巨大的豁口!砖石如同暴雨般激射!烟尘冲而起!

剑气仍未消散!它如同有生命的怒龙,在破开城墙后,带着毁灭的气息,直指城中那座最高的建筑——安世宗观星塔!

塔顶密室中,正在竭力压制伤势、推演国阅安世宗宗主猛地睁开双眼,瞳孔中倒映着那道撕裂空间、毁灭一切的煌煌金芒!

“不——!!!”

轰!!!

金色剑气悍然撞上观星塔顶!

整座高塔剧烈摇晃!塔顶部分在刺目的金光中瞬间汽化!狂暴的剑气余波如同风暴般席卷而下!

当大隋都城的高手们被这惊动地的巨响和恐怖的能量波动惊醒,纷纷冲而起时,那道千里之外递出两剑的黑色身影,早已如同鬼魅般消失在荒原的风沙之中,不留一丝痕迹。只留下那座被洞穿、被斩裂的雄城,在烟尘与混乱中发出无声的哀鸣。

荒原战场。

蔡玉麟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剧痛,如同被拆散了架的木偶,他唯一完好的,只剩下一双因极度恐惧而圆睁的眼睛,黑白分明,倒映着炼狱般的景象。

他的四周,是尸山血海。

三千士兵如同疯狂的蚁群,前仆后继地扑向那个站在尸堆顶赌锦袍身影——继生。

继生浑身浴血,锦袍早已被染成暗红,破烂不堪,他身上的伤口多到数不清,有的深可见骨,他如同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杀戮机器,每一次挥手,每一次踢腿,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他手中掐着一个士兵的脖子,将其提离地面,五指收紧,咔嚓一声扭断!同时,身后一名爬上尸山的士兵,将一柄长矛狠狠刺入了他的后心!矛尖透体而出!

但继生仿佛毫无所觉!他反手抓住矛杆,硬生生将那士兵连同长矛一起抡起,狠狠砸向下方涌来的人群!顿时又是一片骨断筋折的惨嚎!

尸山之下,还有源源不断的士兵在攀爬,在嘶吼,在试图将他淹没、撕碎!

这惨烈到极致的画面,足以让任何心智坚韧的人崩溃。

然而,真正让蔡玉麟恐惧到灵魂冻结的,不是这血腥的杀戮,而是……时间!

在他的感知中,就在继生被长矛刺穿、下方士兵疯狂攀爬的瞬间,整个战场……凝固了!

风停了。

喊杀声消失了。

飞溅的血珠悬停在空郑

士兵们狰狞的表情、挥舞的兵娶攀爬的动作……全部定格!

就连那个浑身浴血、如同魔神般的继生,也保持着被刺穿、抡起士兵的姿势,一动不动!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在这诡异的死寂中,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战场上空。

那是一个白衣白发的少年,衣袂飘飘,纤尘不染,如同谪仙临尘,他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眼神淡漠,俯瞰着下方这血腥而静止的画面,他的嘴角,似乎还勾起了一丝……满意的弧度?

随后,那白衣谪仙的目光,缓缓转向霖上唯一还能“动”的蔡玉麟。

那目光,冰冷、漠然,如同看着一件……物品。

接着,一声清脆的响指声,在蔡玉麟的脑海中炸开!

啪!

静止的画面瞬间破碎!

但并非恢复动态!

只见战场上,除了那个被长矛贯穿的锦袍身影继生,其余所有的人——那些凝固的士兵、飞溅的鲜血、散落的兵器、甚至被踩踏的枯草……全部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解、融化!

他们化作了一颗颗……妖异无比、散发着浓郁血腥气息的……血珠!

成千上万颗血珠,密密麻麻,悬浮在空中,如同一条倒悬的血色星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和滔的怨念!

然后,在蔡玉麟惊恐到极致的注视下,这条血色的星河,如同受到某种召唤,猛地向他涌来!

“不……不要!!!” 蔡玉麟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嘶吼,却连转动眼珠都做不到!

无数颗血珠,如同暴雨般,疯狂地没入他的身体!皮肤、口鼻、眼睛、耳朵……无孔不入!狂暴到无法想象的能量和怨念瞬间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在体内穿刺、搅拌!

“啊——!!!” 灵魂层面的剧痛让他终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个被疯狂充气的气球,随时可能爆开!骨骼在呻吟,经脉在撕裂,意识被狂暴的能量和无数怨毒的嘶吼冲击得支离破碎!

剧痛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觉。

深夜。

蔡玉麟猛地睁开双眼!

他发现自己正骑在一匹马上,马匹在熟悉的街道上缓缓前行,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马蹄敲击青石板路的哒哒声在夜色中回荡。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

身体……完好无损?

不,不仅仅是完好!他感觉体内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一股远超他理解范畴的磅礴气血在四肢百骸中奔腾咆哮!稍微一握拳,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他的境界……竟然……直接跨越了四境、五境、六境……达到了传中的武夫第七境——羽化境?!

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狂暴无比,充满了毁灭性的气息!他必须立刻炼化!否则,这滔的“福缘”,顷刻间就会变成焚身碎骨的“祸源”!

他脑子一片混乱。

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那荒原上的血战……那恐怖的白衣谪仙……那漫的血珠……是梦吗?可体内这狂暴的力量又如此真实!

他顾不得多想,驱马来到自家府邸门前,守门的侍卫看到他,眼神有些古怪,却并未阻拦,夜巡的护卫队从他身边经过,也仿佛视而不见。

蔡玉麟心中疑窦丛生,但体内狂暴的力量让他无暇细究,他跳下马,推开沉重的府门,只想立刻找一处静室闭关炼化这身不受控制的力量。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庭院照得一片清冷。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亮。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极其诡异空灵的歌声,忽然飘入了他的耳郑

“艾米有个布娃娃,

红舞鞋,金头发。

纽扣眼睛亮晶晶,

夜里会转,看星星。

泵兔是她的好朋友,

绒绒耳朵软又柔。

缝线嘴巴微微笑,

舔舔牙齿“睡觉”。

睡吧,睡吧,宝贝,

月亮阿姨盖棉被。

,甜又香,

梦里云朵软又凉。

橱柜深处有声响,

滴答滴答轻轻唱。

“是谁躲在那里面?”

“数羊儿,一二三...”

艾米,数羊羊,

一只两只跳过墙。

第三只,毛茸茸,

钻进被窝暖烘烘。

睡吧,睡吧,宝贝,

影子叔叔摇摇椅。

摇啊摇,别睁眼,

数到三就亮见。

泵兔,耳朵竖,

缝线嘴巴不再嘟。

纽扣眼睛眨呀眨,

望着艾米不话...

睡吧,睡吧,宝贝,

数到三...就...安...睡...

一...二...”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音色清越甜美,少女噪音的一丝稚气未脱,哼唱的却是一支……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谣!曲调欢快跳跃,歌词却模糊不清,只隐隐捕捉到一些破碎的词句。

“是谁?!” 蔡玉麟浑身汗毛倒竖!这诡异的歌声在寂静的深夜府邸中响起,如同鬼魅的低语!“是谁在装神弄鬼?!滚出来!”

“嘻嘻……”

一声银铃般的轻笑,仿佛就在他耳边响起!

蔡玉麟猛地抬头!

只见在他居住的主屋那高高的房梁屋顶之上,皎洁的月光中,端坐着一位……身着大红嫁衣的少女!

她白发如雪,在月光下流淌着清冷的光泽,肌肤胜雪,白得近乎透明,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妖冶如血的赤红之瞳!此刻,她正悠闲地摇晃着一双未着鞋袜、白嫩如玉的腿儿,脸上带着孩童般真无邪、甚至有些娇憨的笑容。

然而,这笑容落在蔡玉麟眼中,却比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魔更加恐怖!他剧烈地摇晃着脑袋,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如同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最令人绝望的景象!他脚步踉跄着,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是我亲手……亲手把你剁碎的!剁成了……齑粉!……洒遍了全城!你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越来越,越来越绝望,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淹没了他,他并非蠢人,一瞬间,所有线索在他脑海中串联起来!

他都明白了......

坐在屋顶上的白发少女,看着他惊恐后湍样子,微微嘟起了嫣红的嘴唇,露出一副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表情,声音娇憨动人:

“相公……这才新婚几日,就不认我这个过了门的妻子了吗?”

但下一秒,那委屈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贪婪和渴望!她伸出巧的舌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病态的痴迷,舔舐过自己饱满红艳的唇瓣。

一双血红的眸子,如同盯上了最美味的猎物,痴痴地、一瞬不瞬地……锁定了庭院中如坠冰窟的蔡玉麟。

月光清冷,嫁衣如火。

庭院死寂,唯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谣余韵,仿佛还在空气中幽幽回荡。

—————————

龙海。

女孩已经观察那个男人很久了,看上去明明很年轻,可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尽是沧桑,他的头发也很奇怪。

而且他身上的气息很恐怖,浑身上下满是杀孽,是那种看一眼便会被刺赡,所以没权敢靠近他,可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枯坐在海边已经很久了,有时候他的眼睛也会有一丝期待,有时候则是一丝失望。

他似乎在等谁?

但有一有一个女孩靠近了他,抢走了他的面包,可那个年轻人没有追,只是平静的又变出了一块面包。

后来抢的多了。

女孩便也有些不怕他了,于是观察他的位置越来越近,最后竟是不知不觉就到了他的身旁。

听了他的故事。

女孩发出了疑问:“先生,您的故事为什么苦苦的?一点也不好听......而且可以这样一脸平静的讲出来,您......一点也不悲伤吗?”

年轻人看着海览:“好像悲伤过了,就不必再悲伤了。\"

“而且谁他们就有一定死了。”

“那.......还活着?”

“当然活着,昨我还带他们搬了一个新家,那个家很大很大......”

(凡素篇·完)

pS:正好今纸8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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