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这阵子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她现在牛得不行了,抖起来了,走路都横着走,一个是她怀孕了,就开始横着走路。再一个就是,她的好事实在是太多了,得一个一个地。
先田雨的工作的事儿。
田雨是个上进的女人,很想在工作上一展拳脚,大显身手。奈何当初计策失败了,她想把妹妹雪许配给祁少宝做媳妇。
但是,雪不同意,雪喜欢的人是静安的弟弟静禹。
因为雪不同意给祁少宝做媳妇,祁少宝的老娘,就是田雨的顶头上司,从此跟田雨反目成仇,开始边缘化她,也不给她分配活儿,把她孤立起来。
后来,上司发现怀孕之后,总是分配她一些扫楼梯擦玻璃的活儿。其目的,就是想把田雨挤走。
这能难住田雨吗?田雨直接闯入她的办公室,:“我现在怀孕了,这些活儿我都干不了,爱谁干谁干!”
上司:“还反了你呢,我是你的领导,你不听我的,就滚蛋!”
田雨:“你让我滚我就滚?这是你的私人企业吗?不,这是公家的单位,你没有权利开除我!我不会滚的,我会在这个单位干到退休,有些人,可不一定有机会退休。”
田雨在这个单位也干了两三年,很多事情,她都不用认真看,听两句就明白了。
她每下班回家,一边听着安胎的音乐,一边搜集上司的黑材料。
你以为田雨要直接把材料投给上级部门?不,田雨才不这么虎呢。弄不好,材料很快就到了上司的手里,那她在这个单位,更没有好烟抽了。
田雨把材料组织好,留着,不动,等到一个好的时机,她再动。
在一个单位里,打酱油的喀拉蜜,很好混日子,不好混日子的,都是那些想出人头地,想干出一番的事业的人。
混日子,在哪里都好混,人畜无害,不跟任何人竞争。
机会很快就来了,机会也都是留给有准备的饶。
祁少宝的老娘,忽然被调走了,调到一个部门当闲职。
新来一个领导,这领导雷厉风行,进门三板斧,咔咔咔,把祁女士在位时,提报的那些人,都归拢到靠墙站着,不用他们了。
他重新提报一些之前没被重要的人。
田雨榜上有名,她很快从这些新任命的人员里,冲出一条路,成为新领导的亲信。
田雨之前虽然靠边站,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业务,重新被重用后,这些工作田雨马上就熟练,就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这个岗位一样。
新领导找田雨进行了一次谈话,他问:“你业务能力这么强,祁局怎么没用你?”
田雨:“过去的事不了,了不太好,好像我讲究前一任领导。”
新领导:“你不想就不吧,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跟所有的科员,进行一次例行的谈话。”
田雨扭扭捏捏地:“其实也没啥,祁局不是有个少爷吗?”
新领导:“啊,祁少宝?”
田雨:“他看上我妹妹了,我妹妹能看上他吗?纨绔子弟。我妹妹是师专毕业,在农村当老师呢,祁局就对我意见——”
新领导明白了,田雨可以配制成自己的亲信。
新领导:“你妹妹师专毕业的,学历挺好,怎么到农村当老师?”
田雨:“现在市里有规定,都要到农村锻炼两年——”
田雨随后,略带点抱怨的口气,轻声地:“您,两年,对一个姑娘来,太长了,多耽误她处对象,我也不放心她在农村。”
领导:“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我帮你想想办法。”
田雨欣喜若狂,表面上谦卑地:“我先谢谢领导,领导的提报之恩,我记在心里——”
妹妹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一半。
田雨的父亲田局,一直是副职,还有,田局现在没有实权,退居二线。再,副职,本来就没啥实权。一把手把权利抓得登登紧,漏到你手里的,就是点清汤寡水。
现在,田雨的上司许诺,将来有机会把雪的工作调到城里。
田雨的一块心病,就解决了。
星期,田雨就买了很多吃的,坐上红车,去两家镇看望妹妹雪。
火车在旷野上奔驰,田雨的心呢,就像草原上次第开起的鲜花,浑身都是花,都在开,连肚子里,都孕育着新的生命。
在雪的宿舍,没有找到雪。
田雨听到空旷的校园里,张望了一会儿,操场,篮球架,单杠双杠,还有几个木马。
曾几何时,她也是校园里的学生,现在她不是学生了,在单位里,她是领导的红人,在家里,她是李宏伟的宝贝,在妹妹眼里,是个尊重的姐姐。
在朋友眼里,她是个能人,能降住丈夫,能照顾妹妹,能撑起一个家。
一个教室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田雨循着笑声,走到一间教室前,里面传来雪的声音。
田雨没有马上进教室,而是站在窗前,默默地打量她的妹妹。
妹妹好像长高了?好像瘦了一点,也黑了,眼睛都显得大了。不过,她的两只眼睛水灵灵的,好像黑色的星星,闪闪发光。
她的可爱的妹妹,没有穿洁白的连衣裙,而是穿着农村人经常穿的那种蓝布裤子,红黑格子的上衣。屯里屯气的,妹妹怎么这么打扮?
有个淘气的学生不听课,在看着外面的鸟叫,一眼看到门外的田雨。
那孩子伸手一指田雨,回头对雪:“田老师,你姐姐来了。”
这孩子真聪明,田雨过后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雪的姐姐?”
孩子调皮地:“你比她大——”
田雨不高兴,我看着比妹妹老吗?
雪看到姐姐来了,高胸跑出来,把姐姐给她带去的蛋糕和糖果,都分给孩子们。
雪还:“下周来补课的,一律有奖励,不来补课的,没樱”
孩子哄地一声笑了。
这情景,不知道怎么的,感染了田雨。
校长不错,给雪安排了一间宿舍。其实是一间空教室,雪挂上花窗帘,请木匠打了一张床,再买点锅碗瓢盆,就是一个家。
雪给姐姐倒了一杯水,坐在雨的对面,热切地:“姐,你咋来了?”
雨嗔怪地:“放假你不回家,那我只好来看你了。”
雪:“姐,你别来回跑,我担心姐夫不高兴。”
雨:“你姐夫有什么不高心?当年那五千元彩礼也给我了——”
雨着,笑了。现在,别五千元彩礼,就是要五万彩礼,李宏伟也得给她掂对去。
雪:“姐,你都怀孕了,别来回跑了。”
雨:“你要是不回去,我就来,你要是不心疼姐姐,姐姐就来心疼你。”
雪笑了:“行,下周我回去,我一个月回去一趟。”
雨:“那我一个月来三趟。”
雪央求着:“姐,你别这样,我多回去两趟,这行了吧?”
雨:“这还差不多。”
雨的眼睛,忽然瞥见桌子一角放着一沓信,最上面的信,落款写着吉林大学。
她知道,那应该是静禹写给雪的信。
雨端详妹妹:“可别在这里处对象,那将来你就在农村扎根了。”
雪:“姐,你放心吧,没有你妹妹看上眼儿——”
雨又溜了一眼桌上静禹的信:“你们还通信呢?”
雪:“我哥要考研究生呢,我要买几本孩子们作文指导,托我哥买,他买来邮给我——”
雨心里叹口气,自己的妹妹,当年要是也考上吉大,那该多好,就不用在穷乡僻壤当孩子王。
她有点想不明白,静安又蠢又笨,又傻又犟,她怎么有那么聪明的一个弟弟呢?是她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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