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心里菊麟了一下,好像有个虫子爬过,有恶心的感觉。
静安:“有事儿?”
九光冷着脸,阴沉着:“你起诉了?”
静安坐在椅子上,歪头斜着九光:“我早就起诉了,传票才给到你?”
九光:“崔书记员要我跟你和解,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和解!”
静安:“我也不会跟你和解。”
九光:“那你又提供了其他证据,装啥呀?”
静安:“那是明我有证据。你要是有证据,也可以交给崔书记员。”
九光气急败坏地:“你等着吧,以后孩子也不让你看,一眼你都看不着!”
静安:“那我又多了一条证据,你不让我看孩子——”
九光气呼呼地骑着摩托走了。
静安看到九光走了,心里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这个下午,静安渴的难受,自己带的水都喝光了,她舍不得买汽水喝,就到旁边的百货商店,去喝自来水。
回来的时候,她愣住了,冷面摊被拆了,冷面,葱丝,香菜,洒得满地都是,还有,推车子的轮胎,瘪了。
静安气疯了,怒吼着:“谁干的?这么做损呢?”
旁边卖冷面的老板走过来:“刚才骑摩托那个男人,你走之后,他又来了,他干的,他还让我们转告你,你以后出摊,他就来捣乱!”
这个九光,就是个无赖!
静安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能留下的留下,不能留下的,都扔了。
那把斧子,还在车子里面,九光大概是没看见。
静安把推车子送到修理铺。
修理车子的师傅翻开轮胎,咕咚,扔在静安的脚下:“这还能要吗?换一个新的吧。”
想收拾九光,不能再用斧子,静安明白,要用一个比斧子更厉害的武器!
静安修完轮胎,让师傅开票。她拿着收据直接去大姐夫的单位。
大姐夫跟着领导进了大院工作,有一间办公室,是几个司机的休息室。
静安一进办公室,就开始哭,把大姐夫吓坏了。
在大院里,名声太重要,要是有作风问题,明,你可能就没有资格踏入这个院子。
大姐夫连忙对其他司机:“这是我舅子媳妇——”
一个司机:“舅子媳妇,来找你干啥?”
大姐夫发现这件事他越解释,越明他有问题。
大姐夫只好严肃地问静安:“你来找我干啥?你都跟九光离婚了,跟我也没关系了。”
啪地一声,静安把收据放到桌子上。
静安:“大姐夫,你也知道,我跟你舅子已经离婚了,可他太不是东西,他刚才把我的冷面摊砸了,还把推车子的两个轮胎都给扎坏,送到修理铺换了两个轮胎,这是轮胎的收据——”
大姐夫皱着眉头:“你找我干啥?我又没有扎你车子?你找九光去,这是啥地方?你跑到这儿来哭,这对我影响太不好了。”
大姐夫站起来,要撵静安走。
静安不走:“大姐夫,你舅子了,他背后有他姐夫撑腰,我告他都没处告他去!”
大姐夫气坏了,生九光的气,他去惹静安干啥呀?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往死里作吗?
静安还在一边哭诉,哭得特别可怜。
旁边的司机给静安倒了一杯水,声地叮嘱:“你点声,让领导听见,你姐夫的工作都得丢了!”
静安不管那个,大姐夫越怕啥,她就得越做啥。
静安:“大姐夫,我没有工作,就支这么一个冷面摊养活我自己,他现在把冷面摊给我砸了,还你是他的靠山,我不找你,我找谁理去?我找你领导理去?”
大姐夫见劝不走静安,他拿起收据,看了一眼,从兜里掏出钞票,递给静安:“拿着,快走!”
静安心里话,你打发叫花子呢?尤其大姐夫的口气是鄙视的口气,这伤了静安的自尊心。
静安:“大姐夫,我来这里不是要钱,我是要你评评理!”
大姐夫生气地:“给你钱,就赶紧走得了,这是啥地方?你哭哭啼啼的多不好?”
静安:“你舅子欺负我,我哭都没地方去?”
大姐夫:“舅子的事,还能赖到我头上?”
静安:“他狗仗人势,你要不是他的靠山,他不敢欺负我!”
大姐夫:“你点声行不行?这地方是要脸的地方!”
静安:“我也要脸!我是实在没有办法,走投无路才来找你。你就算今给我两个轮胎钱,明呢?后呢?九光要是还去捣乱,我怎么办?”
大姐夫黑着脸:“你怎么办,跟我没关,赶紧走!”
静安:“大姐夫,你要是不管这个事儿,那我就到大楼里,到一把手那里去告他,反正我一个人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怕!”
旁边的司机低声地劝大姐夫:“赶紧给你舅子整明白,欺负他一个女的干啥?”
这些司机也都听明白静安的咋回事,大姐夫臊得满脸通红。
大姐夫缓和了语气:“静安你消消气,你先回去,今晚上我一定带着九光,到你家里赔礼道歉,行不行?”
静安一听大姐夫这么,赶紧收了悲声,擦掉眼泪。
静安:“大姐夫,我相信你的,今晚要是整不明白这件事,我明还来这里,你要是不给我解决,我就到一把手那里告他!”
大姐夫连忙:“你先回去,我马上找他——”
静安从大姐夫的办公室里出来,去了旁边的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女人,再也不是那个穿着旗袍,眉目如画,妖娆妩媚地站在舞台的灯光里,唱歌的静安了。
镜子里的女人,皮肤晒黑了,额头上的皱纹和眼角的皱纹,依稀可见。
她眼里是怨恨,脸上是悲怆,头发凌乱,衣服随意,这样一个奔三的女人,似曾相识呢?
她想起来了,镜子里的女人,就是外面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出摊的女人,就是第一次在鱼市,见到的金嫂的样子。
她还是女人吗?
窗台上,一盆四季梅,开着粉色的花朵,窗户开着,把风放进来,粉色的花朵,在风中轻轻地颤栗……
一只大鸟,忽然从窗前飞掠而起,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空中,徐徐地飘落一根洁白的羽毛……
大姐夫开车去了工地,车子风驰电掣,开到九光的办公室前,一下子,把九光的摩托车撞倒。
九光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呢,没看到撞他车子的是大姐夫。
九光摔羚话,气呼呼地从房间里窜出来,看到姐夫从车里出来,他愣住了。
九光:“大姐夫你喝醉了?咋把我的摩托撞了呢?”
大姐夫:“哦,你知道难受了?你把谁的车子给扎了?把谁的摊子给砸了?”
九光一愣:“大姐夫,你咋知道呢?”
大姐夫:“九光啊,我要是再帮你,我的司机位置就丢了!”
九光有点发慌:“姐夫,到底咋回事?你咋知道我的事儿呢?”
大姐夫看到旁边的工人围过来,要看热闹,就:“进屋。”
九光挥手把众人撵走。
进了办公室,大姐夫气不打一处来:“你去见静安干嘛?你都已经结婚,还去找她干嘛?”
九光:“大姐夫,你不明白咋回事,法院的崔书记员给我找去,静安起诉我,要跟我争冬儿的抚养权。”
九光把崔书记员跟他的话,一五一十地跟大姐夫了。
大姐夫:“这很正常,要是我和你大姐离婚,她把孩子夺走了,我也起诉要晓峰的抚养权。”
九光:“可静安不是你,就是一个女的,没能没水的,她还敢起诉我——”
大姐夫:“谁静安没能没水的?人家一个女的,买了房子,支起冷面摊,你刚才的,她还写发表了,成了作家,这是没能没水吗?你别总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等。”
九光:“姐夫,她啥样我还不知道吗?我跟她过了两三年,她贼熊,写的啥呀,发表啥呀?肯定跟那些男的有一腿,才给她发表在杂志上。她买房子,也肯定是那些傻老爷们掏的钱——”
姐夫不话了,坐在桌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九光看。
九光被姐夫看毛楞了:“姐夫,你看我干啥?你话呀?”
姐夫:“九光啊,如果我不帮你,这工程你能不能捞到?”
九光:“姐夫,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啥也不是,还在鱼市卖鱼呢,整埋了吧汰的,一身鱼腥味,谁见谁躲——”
姐夫:“你靠我起家的,那静安靠别的男人帮忙起家,不是也正常吗?你瞅人家不顺眼干啥呀?你不也是靠我吗?你不靠我的话你有个屁?我现在要是把工程拿走给别人,你咋办?”
九光连忙嬉皮笑脸地:“姐夫,我是你舅子,你能干那事儿吗?”
姐夫:“九光,你要不是我的舅子,我早一脚蹬开你!有多少人拿着钱跟我要工程,我把工程给你,就挣个酒钱,你心里没数啊?”
九光感激地:“姐夫,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将来发家了,一定不忘了姐夫。”
姐夫:“你看看你搞工程之后出了多少事,没有我,你在拘留所就会留下案底,冬儿不会判给你!”
九光低下头,不话了。
姐夫也缓和了口气:“你可能不服气,总觉得静安一个女的离开你之后,人家又买房子又做生意,日子过得不错,你就酸溜溜的。你酸个啥劲?”
九光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气。
姐夫:“我发现你一个致命的缺点,别人要是干出点成绩,你就认为他们都是靠关系靠睡觉得来的。
“你干出点成绩,你从不承认别人帮忙,你只承认是自己努力得到的!九光,我到你心里去了吧?你也一直不服气我!”
九光连忙:“姐夫,我感激你一辈子!”
姐夫:“现在我要你一句话,你听我的,工程你继续;不听我的,工程我收回来,卖给别人!”
九光抬头看着姐夫:“你吧,让我干啥?要我脑袋,我也给你揪下来!”
姐夫:“静安到我的办公室去耍了一顿,她了,你要是还去纠缠她,她明去一把手那里告我状,我是你的靠山,那我就得从大院滚出去!”
九光:“这个女的疯了,我去收拾她——”
姐夫的两只眼睛严厉地盯着九光:“你要是能收拾她?你能离婚吗?你要是能收拾她,你还靠我给你工程吗?”
九光赖唧唧地:“姐夫——”
姐夫:“我不是瞧你,你力气肯定比静安大,但你的韧劲没有静安强。这件事你如果不听我的,我就把工程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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