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洁突然动身,带着那曾给她交过定金的男人一起去往乡下。
目的为何,不言而喻。
但云梦泽并不如何担心,云优虽然只是个孩子,也被打压得心翼翼,但性格的底色不会改变。
云优是不会随便吃亏的,之前在黄洁手中被打,仅仅只是因为当时的云优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黄洁手里讨生活。
但现在云优有了爷爷奶奶做靠山,不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受黄洁驱使,任由男人猥亵。
果不其然。
黄洁坐了几个时的车,到霖方之后,连云优的好脸色都没能得到,更别达到目的了。
而她带过去的那个男人百般接近云优不成,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对着一个孩发作。
只时不时用阴冷的目光剜黄洁。
黄洁在直接使唤云优未果后,又先后尝试了威逼、利诱,甚至动手抓人。
可没想到云优人鬼大,抢先一步逃开了,跑去了旁边的麻将室,钻进了密集的人群中,躲在了大人身后。
不仅如此,云优还叫嚷起来。
“妈妈,你为什么要让我去亲那个怪叔叔,我不喜欢他!”
“妈妈你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我听你的话还不行吗?!”
这话得奇怪,细想起来十分不对劲。
待在麻将室里的十几个人,无论是正在搓麻将的,还是站着围观的,看向黄洁的眼神全都不对劲起来。
一个富态的大妈出声道:
“是黄丫头是吧?你个当妈的,怎么能如此没有戒心呢?你家优丫头虽然年纪,但到底也是个女娃子,就这样和陌生男人亲近,不太合适吧?又不是他爹他爷,总得防范着点。”
旁边一个瘦一点的婶子不乐意了,她一边麻利地出牌一边反驳道:
“嘿,瞧你这话的,就算是亲爸亲爷亲叔亲哥亲舅,那也全部得防范!!去年隔壁村发生的那个事你们忘了??那女娃子才出生没几个月吧?造孽哟,被她亲舅下的手,落下个终生残疾……”
“哪有那么多人面兽心的人,这也太偏激了。”一个中年男人讪讪道。
“概率虽,但落到一个人身上,那就是实实在在的伤害啊!反正防人之心不可无!”
其他的人也就此事开始谴责,痛骂那畜生不如的舅舅。
黄洁尴尬一笑,“是是是,这些我都晓得的,只是我正在和宝山哥处对象呢,这也是云优未来的爸爸,让云优多亲近一些总是没错的。”
着,她也不想让云优多,眼中流露出凶狠的光芒,直接上前,想捂住云优的嘴将人带走。
有那么点聪明劲,全都用来对付她了!那又如何?只要让她不出话来就行了!
但云优更鸡贼,这麻将室本就面积不大,人又多得很,孩子可以钻来钻去,但大人进出却费劲得很。
黄洁追了半都没追到人。
她骂道:“你这贱蹄子,赶紧跟我走,一的,在这乡下野惯了是吧?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人家还以为你有爹生没娘养!”
在推推攘攘之间,那些搓麻将的大妈大爷们也都有些不耐烦了。
这黄洁和她带来的男人之间明显有蹊跷。
但他们没有耐心掺和别人家的事情,也没准备戳破黄洁话中的漏洞。
可一个才几岁的丫头,又实在可怜,顺手庇护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胖大妈嚷道:“你是给自己找老公,又不是给你女儿找老公,要亲近你自己亲近去。”
瘦婶子上下扫视了那男人一眼,“你看你女儿怕得很,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呢?”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起来,“这孩是高强的娃儿,她爹进去了,还有她爷奶呢,总之用不着那男人养,你也别操那么多心,非要让他们两个亲近,没必要!”
“看过了孩子就赶紧走吧!”
看着众人一致排外的样子,黄洁只能讪讪离开了。
云优警惕地看着麻将室大门,不敢出去,她生怕那两人候在外面,只等她一出去就抓她。
她不知道妈妈带着一个男人过来找她是要做什么,但她的第六感在疯狂报警,不能和这两个人独处。
一直等到饭点,麻将室的人散了,云优这才磨磨蹭蹭地跟在一个顺路的村民身后,回到了自己家。
此时爷爷奶奶早就回来了,听云优讲述下午发生的事情。
爷爷默默抽了口烟,沉吟半晌后,道:“以后你妈来了,你就别开门,自己待在家里躲着。”
奶奶夸赞了她,“咱们云优还真是机灵呢。”
云优眼睛一亮,挺了挺胸膛,“这是爸爸教给我的!”
奶奶有些诧异,“高强?他有这么细心?”
云优一下子像被戳破聊皮球一般,蔫巴了下来。
她直觉在现在的爷爷奶奶面前,提起以前的爸爸,会让两人心生不快。
她看着地板,踢了踢脚,手指搅在了一起,声道:“是以前的爸爸教我的,男女有别,不能让任何人碰裙子底下。”
两人皆是一愣,奶奶抹了抹脸,骂道:“真是造孽啊!”
爷爷苦着脸继续抽烟,也没话了。
在这寂静沉默的氛围中,云优看着明晃晃的灯光,耳边是虫鸣鸟叫,和曾经云家窗外的鸣笛声和喧闹声完全不一样。
一股突如其来的空寂涌入胸腔。
一串串泪水砸落在地上。
奶奶率先发现了异常,将她抱在怀里,敷衍地哄了一句,“被吓到了?下次你妈再过来,你就别理她了啊。”
云优顿了顿,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点零头,没跟任何人她是想爸爸了。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了,哭了,闹了,那个宠她的爸爸也不会回来了。
那个有些喧闹的温馨的家,也永远不会欢迎她。
她才不到四岁,在短短时间内经历了巨变,不得已迅速成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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