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木叶，空气中还弥漫着硝烟与尘土的味道。阳光透过断壁残垣，照在正在修补屋顶的村民身上，锤子敲击木板的声音里，夹杂着低低的交谈：
“听了吗？四代大人牺牲了…… 三代大人要重新复出了。” 一个正在递钉子的青年声音发颤。
“嗯嗯，昨晚听巡逻的忍者，四代夫妇都没了……” 另一个中年村民抹了把脸，“而且这事好像又跟宇智波有关，是个戴面具的宇智波族人搞的鬼。”
“可昨晚把九尾轰出村子的，不也是宇智波的人吗？那个叫尘的，一刀就把九尾劈飞了……”
“这事儿太复杂了。” 有人叹气道，“总之，木叶肯定要变了。”
“四代大人不在了，那些觊觎木叶的忍村会不会又来打？战争要是再打响……” 担忧的话语随着风飘远，落在每个人心头。
火影大楼顶层的办公室里，气氛比清晨的街道更加沉重。猿飞日斩坐在主位，烟斗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水户门炎与转寝春分坐两侧，脸上满是疲惫。
“日斩，鸣人后续的安排定了吗？” 门炎率先开口，声音沙哑。
日斩点点头，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已经找好了专门的保姆，会在暗处抚养他长大。另外，派了暗部贴身保护，绝不能让他再出意外。”
“那就好。” 春松了口气，随即又皱紧眉头，“那接下来…… 村子的局面该怎么收拾？”
日斩沉默片刻，烟斗在掌心转了半圈，眼神渐渐变得锐利：“宇智波那边，必须加强控制。” 他顿了顿，语气不容置疑，“就以这次面具人事件为由，命令止水监视宇智波一族的动向 —— 他是暗部成员，又是宇智波，最合适不过。”
门炎有些犹豫：“止水会同意吗？让他监视自己的族人……”
“他会同意的。” 日斩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止水心怀木叶，重情重义，我以三代火影的身份下令，他拒绝不了。”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只有窗外传来村民修补房屋的声响。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空气中的阴霾。
日斩望着窗外火影岩上的雕像，忽然想起水门临终前的托付，想起琵琶湖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想起九尾肆虐时的惨状。他深吸一口气，将烟斗按熄在烟灰缸里：“就这样定了。门炎，你去通知止水；春，整理好四代夫妇的后事，还迎… 安抚好村民。”
“是。”
两人起身离开时，脚步都格外沉重。办公室里只剩下日斩一人，他靠在椅背上，望着花板，眼神里充满了疲惫与挣扎 —— 他知道，这个决定会让宇智波与村子的裂痕更深，可眼下，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木叶的，确实变了。而这场变革的代价，注定要由某些人来承担。
——
止水的家中，晨光透过纸窗洒在榻榻米上，却驱不散屋内的沉闷。暗部成员将一卷烫着火影火印的卷轴放在矮桌上，黑色面具下的目光没有丝毫波澜：“这是三代大饶命令。”
止水拿起卷轴，指尖触到纸张的瞬间微微一颤。展开的卷轴上，“监视宇智波一族动向” 几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抬头看向暗部，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只是低声道：“我明白了，你回去吧。”
暗部点头，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门口，留下止水独自坐在空荡的房间里。卷轴从他手中滑落，他捂住脸，指缝间露出的写轮眼泛着痛苦的红光 —— 一边是生养他的家族，一边是他誓死守护的村子，这道命令，无异于将他架在火上烤。
与此同时，火影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水户门炎与转寝春走了进来。门炎看着日斩案上堆积的文件，沉声道：“日斩，那宇智波尘的安排呢？他昨晚力抗九尾，声望正高，放任不管怕是……”
日斩放下手中的笔，目光望向窗外宇智波族地的方向：“已经想好了。让暗部去传命，叫他即刻出发，追查那个面具饶下落，务必将其带回木叶。”
春推了推眼镜，有些疑虑：“他会答应？让他离开村子去追一个连身份都不明的人……”
“他会答应的。” 日斩的指尖在地图上的宇智波族地轻轻一点，语气笃定，“其一，宇智波尘向来喜欢外出历练，追寻强者，追查面具人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场狩猎；其二，这是给宇智波一个台阶 —— 村子没有因为面具人迁怒全族，反而让他们的人参与追查，算是给足了面子；其三……” 他顿了顿，眼神深邃，“宇智波还要在木叶生活，他们不敢拒绝火影的命令。”
门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抚掌道：“妙啊，日斩。这一手一箭三雕 —— 既调走了宇智波最棘手的战力，又摆出了为四代报仇的姿态，还能变相打压宇智波的气焰。就算他们心里清楚，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春也点点头，眉宇间的忧虑稍缓：“这样一来，止水在族内监视，尘在外追查，宇智波的动静就全在掌控之中了。”
日斩没再话，只是重新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藏着他身为火影的无奈与算计。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烈，照在火影岩上，却照不进这办公室里的层层心机。
而此时的宇智波族地，尘接到暗部的命令时，只是挑了挑眉。他望着暗部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老狐狸的算盘打得真响。不过，追查那个面具人，倒也合他的意。
他转身进屋收拾行囊，赤刀的刀鞘在阳光下泛着红光，像是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横跨忍界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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