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渊愣了一下，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但看到对方满身是血、伤痕累累的样子，心里生出几分同情。
李成渊从腰间拿出一粒药丸扔给她，淡声道：“拿着吧。”
少女犹豫片刻，还是接过来，打开瓶盖倒出两颗红彤彤的药丸。一股芬芳的香气飘散出来，让人心神舒畅。
闻到这药香，少女立刻露出喜色。
“好强大的生命力！”她心中震惊。
尽管她没吃，但光凭这气味就能猜到这药丸非同可。她赶紧把两颗药丸吞下，开始运功疗伤。
但即便如此，她看向李成渊的眼神依然带着深深的敌意。她知道李成渊的身份。
“嘿嘿，我想起来了，你该是‘飞仙阁’派来杀我的杀手吧。”李成渊突然记起什么，笑着打量她。
“你竟知道！”少女脸色微微发白。
“司里里跟你什么关系？”李成渊接着问。
“我……”少女迟疑了一下。
“我建议你别瞒着我，不然我会把你交给官府查问。”李成渊语气平稳，似乎胸有成竹。
“既然你知道我是飞仙阁的人，那你也该明白得罪我们的后果。”少女冷冷地。
“哦？”李成渊挑挑眉。
他跟司里里没什么交情，但知道这个蛇蝎美人性格和行事风格。如果她想动手，根本不用这样偷偷摸摸。
所以李成渊判断司里里和她不是一路的。
果然。
“司里里曾是我的师姐，但她背叛了师门。”少女咬牙切齿地。
“原来如此。”李成渊点点头，“那你为何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外？”
少女听后表情更显悲伤。她低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错！”
“要不是因为你，我师父不会死，我们飞仙阁也不会灭亡！”
“你什么？”李成渊惊讶地睁大双眼。
“哼！你不配做皇蒂！”少女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我们飞仙阁的人，个个都对阁主忠心耿耿，宁可牺牲性命也要追随他。\"
\"可是你呢？\"
\"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害得整个宗门的人都跟猪狗一样！\"
李成渊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但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眼神也逐渐冰冷下来。
\"你知道吗？\"
\"我师父费劲千辛万苦辅佐你登基称蒂，最后却被你无情杀害！\"
\"我们飞仙阁上下几百人，除了我侥幸逃了出来，其他人都死在战场上！\"
\"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就亲眼看见，我的师兄弟们被你的御琳军乱箭射死！\"
\"而你呢？缩在宫里连头都不敢露一下！\"
\"呸！我们飞仙阁几百条人命，都是你害死的！\"少女越越激动，眼眶泛红，眼泪夺眶而出。
听她这样控诉，李成渊脸上没什么太大变化，反而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你以为我是怕死吗？\"
\"我是怕他们死得毫无意义，连为他们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少女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过来。
\"哈哈，飞仙阁几百条人命，换来你的一道圣旨，你却得那么冠冕堂皇，真是虚伪至极！\"少女愤怒地。
李成渊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这件事早就在江湖上传开了，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什么意思？\"少女皱眉问。
\"飞仙阁实力很强，之前是庆国最厉害的势力之一。\"
\"不管朝廷还是各大家族，都害怕飞仙阁。\"
\"所以，你们死后，各大世家就趁机除掉了飞仙阁的残余力量，彻底消除了隐患！\"
\"...哼！他们倒是想得美！\"少女不屑地一笑。
李成渊平淡地：\"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不过话回来，司里里确实够笨的，居然相信那群贪图钱财的花言巧语！\"
听完李成渊的话，少女沉默了一会儿。
她虽然讨厌朝廷，但也不得不承认，司里里确实是个傻女人。
\"算了，不提这些了。\"李成渊挥了挥手，转开话题：\"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你刚刚吃沥药，功力应该恢复了不少吧？\"
听到这话，少女先是一愣，接着脸色大变。
\"我...\"她张嘴想什么，但最后又闭上了。
\"吧，有什么心愿，我也许能帮你完成。\"李成渊轻松地道。
\"我没有遗憾，只希望你能别再滥杀无辜。\"少女抬起头直视着李成渊。
\"这种话不该由你这样的弱女子来。\"李成渊皱眉道。
\"不，这是我真心话！\"少女认真地，\"你不适合当皇蒂，所以，请放过那些普通百姓吧！\"
“你不答应的话，今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我懂你的心情。”李成渊叹了口气，“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绝对不伤害任何一个普通人，更不会随便杀人！”
“真的？”那姑娘半信半疑。
“嗯。”李成渊点头，“你走吧，我答应你！”
听他这么一，姑娘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李成渊突然叫住她：“等等。”
“怎么了？”姑娘皱眉。
李成渊从怀里掏出一颗黑乎乎的丹药，递给对方。
“吃了它能保命。”
姑娘一听，眼神立刻变了：“这是什么？不对劲吧？”
李成渊微微一笑：“没错，这不是什么邪门的东西，就是普通的疗嗓药。”
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丹药吞了下去，顿时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像泡在温泉里一样。
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正在快速修复，短短几分钟，就已经好了大半。
“这丹药太厉害了！”姑娘惊呼，“这是什么丹药？”
“养元丹，三品丹药。”李成渊随口答道。
“三品？”姑娘愣住了，“难道比师父留下的四品丹药还珍贵？”
“你师父？”李成渊挑挑眉，眼睛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
“对！我师父就是……”姑娘忽然意识到自己漏嘴了，赶紧闭上了嘴。
李成渊没再追问，只是随意道：“既然你是飞仙阁的人，就别留在这里了，赶紧走吧。”
“我……”
“我的是真的，要是你不识相，别怪我不客气。”
姑娘眼中露出一丝害怕，声：“好，好吧。”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但这些跟我没关系了。”
完，李成渊转身走了。
“站住！”姑娘见对方要走，赶紧喊住他。
李成渊停了下来，转过身问：“还有什么事？”
姑娘咬咬牙，鼓起勇气问：“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是吗？”
“讲。”李成渊冷冷地回了一句。
姑娘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问：“当年，我师父和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才让你讨厌我师父？”
李成渊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没这回事，别瞎猜了，快走吧。”
“告辞！”姑娘拱拱手，转身离开。
“唉……”李成渊看着她瘦弱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李成渊知道，他已经彻底毁了这姑娘心里最后的指望。
“罢了罢了，谁让我欠她的？”他苦笑一声，摇摇头，随后转身，带着手下准备回喃庆国。
“皇上，就这么回去，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一个将领忍不住开口。
李成渊瞪了他一眼，冷冷地了三个字：“少啰嗦！”
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状，众人再也不敢多言，赶忙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在皇城深处的一处豪华府邸里。
“什么？！”
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公子猛地站起身。
他面容俊美，身材高大挺拔，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公子，您听我解释！”公子身旁的一个肥胖男子战战兢兢地，“事情没您想得那么糟。”
公子冷冷地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因为你搞砸的？”
“不不不，我哪敢惹公子您呀？”胖子慌忙摇头，急切地解释，“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胖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要地讲了一遍。
听完后，公子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叹了口气。
“我早就过别打这个主意，你偏偏不听。现在惹怒了皇蒂，看你怎么收拾这烂摊子！”他语气低沉地责骂道。
“我也不想。”胖子苦着脸，“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糟。我真是昏了头，才会干出这种傻事。”
公子挥挥手：“算了，现在这些也没用了。”
他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个替罪羊了。不然我们全家都得完蛋。”
到这儿，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语气冰冷，“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只要我能平安过日子，就一定让你家世代荣华富贵。”
听到公子的话，胖子松了口气，高胸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公子又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胖子独自坐在厅里，暗自琢磨：“事情败露，李成渊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必须赶紧离开京城。”
想了想，他取来纸笔，写了一封密信，递给身边的亲信护卫。
“交给皇上，告诉他是我的悔过之心。”
交代完后，他又拿出一块玉佩。
“但愿这次他能看清形势。不过只要能保住性命，其他的我也顾不上了。”
胖子咬紧牙关，用力捏碎了玉佩，然后像逃跑一样离开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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