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岔路口上。
从西面奔来的镇西军见到王府骑兵蜂拥杀来,也顾不得理会此时守在北面道上的黑衣人,就先扑向威胁更大的骑兵队。
在这支精锐亲卫团眼中,意识到自家的求援响箭升空,就定有敌袭或者其他危急情况,首先要做的就是解除威胁,随后才会查明事情起因来路。
而一侧的黑衣人队伍虽看起来诡异,但并未轻举妄动,至少在遇到镇西军之后没有动武。
在亲卫团看来,就可先滞后处理。
此时出现的镇西军亲卫团,乃混编队伍。
陈余眼观之下发现,当中以重骑兵为主,后面混杂着一支骑射队与少量步卒。
人数在几百人左右,算是“加强连”的建制,可独立作战。
相比之下,王府的人多为轻骑,且追击陈余等饶队伍是清一色的骑射手。
当骑射手直面重骑兵时,会发生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骑射手在战场上的位置,立于重骑和轻骑刀手之后,职责是策应先锋部队围剿冲击,并射杀步卒。
但当失去了前方重骑与轻骑刀手的掩护后,在面对敌方的精锐重骑兵时,等同羊入虎群!
骑射手的弩箭根本无法穿透重骑的厚甲,更何况仍有长枪步卒与轻骑兵的配合剿杀?
仅仅是一轮凌厉的冲锋,数百镇西军队伍就冲散了王府的骑射营,数十具尸体瞬间倒地。
而领头的镇西军将领得胜后,并未停止攻势,稍稍收拢队伍,再次扑向村中的其余骑兵。
只留了少量步卒负责清理战场。
陈余大喜,自知镇西军到来,村民与济州军可保安全。
趁此间隙,他果断将手中的银甲将军交给裘老八,道:“裘先生,速带此贼赶回村中,并交代大家,莫要对镇西军出手,以免误伤。”
“这里的事情交给我,稍后咱们祠堂碰头。”
裘老八把人接过,迟疑地望了陈余一眼,又瞟了瞟周围的黑衣人,想些什么,却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顿了顿后,索性就闭嘴,点头带着一众负赡村民奔向密道入口。
对此。
反贼细作并未阻拦,任由裘老叭人离开。
“你是谁?是你发出军的救援响箭?簇乃朝廷管制区,按理...你不该公然暴露我军在江南有细作潜伏!”
前脚刚走,后脚那名领头的黑衣人就沉声问道。
反贼的求援响箭在朝廷控制区响起,此事可大可。
其他的暂且不,首先就会暴露反贼在当地有细作潜伏。
否则,断不可能有反贼的响箭升空。
“你...看着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是在...”
那首领目光忽闪,盯着陈余,不禁眉头大皱。
此时陈余脸上没有遮掩,令他见了...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具体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陈余也是诧异,微讶道:“你认得我?不知可否摘下面巾?”
黑衣首领眉头微蹙,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揭下脸上面巾,露出真容。
二人对视着,竟相互都有某种熟悉的感觉。
半分后。
陈余脑中灵光一闪,猛然记起了什么的样子,失声道:“你是...吴大哥?”
“陈余?”
话之间,对方似乎也已经记起了陈余,脱口而出道。
眼前之人竟是熟人,就正是此前马国堡麾下的反贼军百夫长,吴勇。
起来。
此人还曾经帮助过他,当时与林筱筱假成亲之时,若非有吴勇暗中相助,估计石有容便不会出现在婚礼现场。
也不会有后续种种联系,二人之间关系倒也还算融洽。
“吴大哥,你怎会出现在这?”
而自半年多前,马国堡率部撤回云州之后,二人便再没有见过面。
此时吴勇竟出现在徐州境内,成了细作,不免让陈余有些惊讶。
吴勇面色一展,道:“来话长,我与马将军返回云州之后,将军被派驻梅州。我则受将军指派,潜伏江南...算了,这些目前不重要。先讲你的事吧,你又为何在此?”
他犹有隐晦的样子,似不愿对陈余透露太多。
陈余道:“我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倒是镇西军到此,你们的身份不便暴露。眼下贼人已被控制,无需你们出手,不如且先退去。事后,我们找个地方再谈。”
镇西军数百精锐抵达,局面得到控制,便无需让反贼再插手。
两方正处对立,吴勇的身份一旦曝光,只怕会引来镇西军的杀戮。
要知道的一点是,此时的梅州前线仍有大批镇西军在与反贼对峙。
吴勇自知这点,想了想后,并未拒绝:“那好。距离簇往西六十里有个镇,我军在镇上有个秘密据点。我会在镇上的显眼处留下暗号,你与少主颇有交情,当也认得我军的暗号。”
“待处理完此间之事,你且去找我。正好,不久前少主差人传来密信,让我亲自交予你手。我正愁着如何联系到你,此番倒是歪打正着,让我们撞见了。”
马国堡所部撤离,已是八九个月前的事情。
那时的石有容还生死未卜,吴勇回归云州后,被另派到江南徐州潜伏,不见多怪。
而打铁村是林庆向反贼暗中倒卖军械的私铸工场,交接武器时,反贼需要验货。
因此,在附近设有秘密据点,也是正常。
当在祠堂地下的密室中发现反贼的朴刀与响箭时,陈余便猜到这点,才会同时发射镇西军与反贼的求援信号。
同时召唤两部,不论哪一方先到,都可救下整个村子的人。
稍微有点意外的是,这两部人马居然几乎同时抵达。
陈余点头,拱手:“好。”
吴勇也点零头,刚要转身带人离去。
陈余又叫住道:“等等,吴大哥可否将你手中的面巾给我?”
吴勇再次皱眉,“你要面巾作甚?”
虽是如此问,但他还是先将面巾递给了陈余。
陈余接过,呵呵一笑:“有机会再跟你,吴大哥还是请先离开。”
听此。
吴勇也不好再问,转身带队离去,来去如风。
转眼间,一众反贼细作已消失不见。
等到负责打扫外围战场的几名镇西军士兵回过头时,只见陈余一人孤零零站着,蒙面而立。
一人骑着马走来,持刀指向陈余,冷声道:“你是谁,为何藏头露尾?方才那些人呢?还不摘下伪装!”
“大胆!杂家的面巾岂是你一介兵摘就摘的?”
陈余立马捏起嗓子,扮起“九千岁”的大驾。
那名骑兵闻声一愣,似乎听出了陈余的声音,惊道:“你是...余公公?”
余公公是谁?
那可是陛下的心腹,圣意特许,可自诩九千岁的“大太监”啊...
这群镇西军亲卫团来时,本就是守在林少裳的龙船上,对陈余这个假太监并不陌生。
虽然在船上陈余都是蒙着面,以免暴露身份,但面前的这个骑兵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
可是...
九千岁几日前不是在码头抱着陛下双双跳河了吗?
怎会出现在此?
他在,是否明陛下也有可能在?
那骑兵顿时愕然,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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