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都要不认识了？”
阮娇娇尾音上扬，还有些得意。
狗子原本暗淡枯燥的毛毛，因为精油香波和精油的护理，比之前柔顺了不少，虽然还是暗淡，但好歹有零起色。
许管家特意从国营理发店请了两个老师傅过来，双管齐下，给狗子修剪毛发，原先背上黑白夹杂的毛毛也被理出了别样的美福
脑门上别了一个带水晶的蝴蝶结，看起来别样精致。
“我记得……它好像是公的吧……”季怀安眯着眼睛，语气有些迟疑。
“是啊，不过这些都是它自己喜欢的，跟我一样，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是不是呀，狗子？”
阮娇娇才不在意应该怎么打扮，无论是人还是宠物，喜欢就好了，不应该被性别所束缚。
也不知道狗子是听懂了还是单纯听见阮娇娇喊它名字，歪着脑袋“汪汪”应了两声，然后又继续缠着季怀安。
“好看，狗子…还是好看的。”季怀安的夸夸太过干巴，狗子听了都翻白眼。
它蹭了蹭阮娇娇的脚踝，像条会飞的毯子一样，蹬蹬蹬跑出去找许管家了。
季怀安的视线一直停在狗子身上，直到它消失在门外还没收回。
准确来，他是在看狗子脑门上的蝴蝶结发夹，亮亮的确实好看，如果夹在……
“看我干嘛呀，快吃。”阮娇娇被看的莫名，催促了一声。
“哦，好。”
如果夹在他对象脑袋上，那就更好看了。
季怀安低头喝粥，还不忘继续想着。
…
阮娇娇站在窗边，对着阳光欣赏木盒里的一对祖母绿耳坠。
这是季怀安昨晚带回来的礼物之一，由于后来睡过去了，直到吃完早饭才有时间欣赏。
真是好看，宝石也够大，到时候可以改成两枚风格不同的戒指。
另外一个个头稍大一点的盒子里，装的是一个袋子。
阮娇娇打开后，里面是一把宝石钻石和碧玺，大不一，颜色不一，视觉冲击力非常大。
“喜欢吗？”
“喜欢！”
听到阮娇娇的回答，季怀安脸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
他这趟去京市赚的钱，除了分给毛那些兄弟的之外，大半都用来买这两个盒子里的东西了。
看见阮娇娇开心的笑颜和送上来的吻，他更是十分满足。
中午随便吃了两口，而后一整个下午，阮娇娇都在听季怀安讲京市的事情。
包括他怎么在黑市一眼相中那双珠绣鞋子，连价格也不还，直接买下的故事，听得阮娇娇无奈又好笑。
…
到了晚上，季怀安的那些兄弟一个个上门来做客了。
阮娇娇之前就和季怀安过这事，原本是想珍宝离开后就邀请他们来吃饭，可惜中间因为去京市的事情耽搁了，所以今就立刻安排上。
毛大名陈毛，个子身材都中等，容貌也是没什么特色的大众脸，不过脸上总是带着笑，看人看起来有些亲切，是个非常圆滑的人。
阿庆大名胡国庆，一米八几的个头，白白胖胖的，看起来非常富态憨厚，但，阮娇娇觉得，憨厚是真，精明也是真。
阿鼠大名李舒，因为从总是驮着背，一副好欺负的模样，所以大家都叫他的谐音外号，阿舒成了阿鼠，他看起来是个遇事非常冷静，能拿主意的人。
最后一个伟，跟阿鼠算是亲戚，大名李伟，他是三人中最不起眼的人。
个子不高不矮，身型不胖不瘦，眼睛不大不…，所有的所有全都是不出挑的，换句话，就是让人没有任何记忆点，属于你在路上跟他三四次擦肩而过，都不会有任何印象的那种，非常隐形人。
季怀安在他们来之前就给阮娇娇大致介绍过，也提过关于李伟的这一不同意被人记住的神奇特质。
他那时候带着几人一起捡破烂，一直捡了七八，直到有一总共算在一起，需要由他分钱，才意识到原来他们一共五个人，而不是四个人。
像李伟这样的人，混黑市就是如鱼得水，根本没人会注意他。
几人中阿庆今休息，季怀安打电话通知他后，他又赶在另外三人下班回家路上把他们截住，通知后，就等着他们回去换衣服。
四个人都换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不想给季怀安丢脸，手上也不空，拎上了家里的拿手菜或是厂里发的东西。
哪怕准备的再充分，可进入洋房，看见阮娇娇后，他们还是无措的。
他们曾经无数次在洋房外面徘徊过，见证过这座房子的四季，可却是头一回踏进来。
来的路上，他们就知道自己大哥藏着掖着不的对象是洋房真正的主人，也曾经从纺织厂工人那边打听过，新主人是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女同志。
他们对“特别好看”没有概念，厂里有厂花，街道有街花，不是圆脸盘有福气的长相就是白白净净柔弱娇俏的模样。
可今一来，他们总算明白纺织厂工缺时话时的神情为什么那么夸张了。
这他妈哪是特别好看。
仙女下凡都下不出这样的啊！
在场人中，知道最多的毛，心里嘀咕开了。
大哥还在当知青的那段时间，自己跟他打过电话，那时候感觉起来，他跟嫂子似乎不认识啊。
怎么才这么点时间，就处成对象了？
一个在杭市，一个在沪市，嫂子还下乡去找了。
毛复杂的看了眼面无表情，实则眼眉皆带愉悦的季怀安。
大哥很好，可是他何德何能啊？！！！
四人在许管家热情的招待下，在满脸笑意的阮娇娇和季怀安的陪同下来到餐厅落座。
满座的美味佳肴，特别是中间那道龚嫂火炖煮了一整的牛肉，香味浓郁扑鼻。
不过落座的四人心思压根不在佳肴上，脸蛋红红，低着头眼睛不敢乱瞟，十分拘谨。
就连平常话最多的毛，心里弹幕都密密麻麻了，嘴上却一个字也没冒，生怕给阮娇娇留下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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