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噼啪爆了个灯花,陈宇反手锁上房门,西装领口扯得歪歪斜斜。
曹艾青已经将繁杂的衣服褪去,只剩下了一身睡衣,此刻正对着镜子拆发簪。
婚床上的红色婚纱在烛光里淌着细碎的光,曹艾青听见动静也没回头:“这么早?李明他们放你回来了?”
“再喝真要钻桌底了。”他跌坐在床沿,掌心滚烫地贴上曹艾青的后腰,感受到了她微微的颤抖,“这帮土匪绝对往酒里掺酒精了...”
陈宇借着酒劲,双手环住了曹艾青盈盈一握的腰肢,脸贴了上去,感受着曹艾青的气息。
曹艾青转身,发梢扫过他鼻尖。把陈宇搞得鼻子痒痒的,坐了起来。
陈宇突然埋首在她肩窝,呼吸带着酒气喷在丝绸衣料上,牙齿无意识磨蹭着锁骨边的细带。
“痒...”她笑着推他脑袋,指尖却陷进他后颈短发里。
嗅着曹艾青身上的香味,陈宇将曹艾青的睡衣拉下肩膀,在她左肩咬了一口。
不重,像孩子赌气叼住奶糖,齿尖陷进皮肉又立刻松劲,留下个月牙似的浅红印子。
“属狗的?”曹艾青戳他喉结。
陈宇抬头时眼神晕乎乎的,拇指抹过那圈齿痕:“盖个章...嘿嘿。”
她抓过他的手咬回去,虎口牙印陷进他的手上里:“行,我也盖个章,这下扯平。”
窗外传来醉汉跑调的歌声。陈宇扯开西装马甲往地上一扔,金线螭纹扣子蹦进床底。
曹艾青赤脚踩过他腿去关窗,肩头齿痕在烛光下一闪——
像雪地里突然绽了朵红梅。
看着曹艾青关窗的背影,陈宇眼中金光一散,将浑身的酒气逼出了体外。他决定还是清醒地度过今晚,春宵一刻值千金。
“艾青,我我醉了你信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曹艾青关上窗,回来坐在他的身边。
右手揽过佳人,将曹艾青拉回他的怀抱里,鼻子蹭着曹艾青的琼鼻,“艾青,现在婚礼也办了,刚才我们还对拜了,你,现在你该叫我什么了?”
曹艾青脸色红扑颇,像是喝了酒一样,眼睛里全是柔情蜜意,“老…老公…”
“……”真听到了这句话,陈宇像是被箭矢击中了,心脏都在此刻停止了跳动,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声,不过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什么原因,陈宇摸索了半也没有把曹艾青身上这件丝绸睡衣的扣子解开,手上都渗出了细汗。
房间里的红烛烧得正旺,暖黄的光晕在描花床帐上跳动,把两饶影子揉成晃动的墨团。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蜡油味,混着曹艾青发间清甜的香气。
陈宇的手指有些烫,指尖轻轻勾住曹艾青丝绸睡衣领口那颗圆润的珍珠纽扣。
丝滑的料子在他指腹下微微发颤,像被风吹皱的水面。
他稍一用力,巧的珍珠扣便顺从地滑出了扣眼,发出细微的“嗒”声。衣襟随之松开一线,露出底下细腻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曹艾青的心跳得有点快,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丝绸传来。
她抬起手,纤细的手指摸索到他衬衫前襟的贝母扣。那扣子嵌得有些紧,带着白奔波留下的微潮。
她的指尖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颤,终于解开邻一颗。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贝母扣冰凉光滑的触感,与他胸膛透过敞开的衣襟传来的火热形成奇妙的对比。
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他结实的胸膛线条在摇曳的光影中若隐若现。
两饶呼吸都有些乱了节奏,交织在一起,比烛火更灼热。
陈宇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看着她脸颊上那抹被烛光染得更深的红晕。
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角,手指继续向下,寻找着睡衣上更多的纽扣。
曹艾青的手也没停,灵巧地将他衬衫剩余的扣子尽数解开。指尖偶尔划过他紧实的腹肌线条,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她的目光落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那里有汗珠正沿着肌肉的沟壑缓缓滑落,在烛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扇窗缝里溜进来的一缕微风,调皮地拂过烛台。
那跳跃的火苗猛地一晃,挣扎着闪烁了几下,最终“噗”地一声,熄灭了。
骤然降临的黑暗像一层柔软的幕布,瞬间包裹了整个房间。视觉被剥夺,其他的感官却变得异常敏锐。
气氛顿时变得火热起来,两饶身体不断地接触,火热的温度像是熵增一样,越来越热。
黑暗中,只剩下两人骤然清晰起来的呼吸声,带着点急促,带着点湿意,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空气仿佛凝固了,又仿佛在无声地沸腾,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暖意。
陈宇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在黑暗中紧紧地拥住了她。丝绸睡衣的料子在他掌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最终顺从地滑落肩头。
曹艾青也顺势将他的衬衫彻底褪下,掌心贴上他滚烫的皮肤,感受到那皮肤下奔涌的热力。
黑暗中,一切细微的触碰都被放大。
指尖的游移,唇瓣的试探,肌肤相亲时传递的温度和微微的汗意,都成了此刻最清晰的感知。
房间里春意盎然,无声胜有声,只有彼茨存在和那份无需言明的渴望,在温暖的黑暗中静静流淌。
他的手掌带着薄茧,有些粗糙,却异常温柔地抚过她的肩胛骨,沿着脊柱的沟壑缓缓向下。
那触感带着探索的意味,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激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曹艾青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那气息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也不甘示弱,或者,是本能地回应着。她的指尖在他宽阔的背脊上游走,描摹着肌肉紧实的线条,感受着那皮肤下蕴含的力量。
偶尔,她的指甲会无意识地轻轻刮过,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和更深的悸动。
黑暗中,彼茨呼吸声是唯一的乐章,急促、灼热,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对方的气息,每一次呼气都仿佛带着滚烫的欲望。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浓郁的气息。
是红烛熄灭后残留的淡淡蜡油味,是两人身上交融的、带着情动微汗的体息,还有曹艾青发间那若有似无的清香,此刻也仿佛被这热度蒸腾得更加馥郁。
这气息充斥在鼻端,萦绕在心头,无声地宣告着房间内弥漫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春意。
陈宇的嘴找到了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酥麻。
他轻轻含住,感受着那巧的轮廓,引来她一声压抑的轻哼。
这声音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他的吻变得急切起来,沿着颈侧优美的弧线一路向下,烙下一个个滚烫的印记。
曹艾青仰起头,纤细的脖颈在黑暗中绷出一道脆弱的弧线,承受着他带着掠夺意味的亲吻,手指深深陷入他背部的肌肉里。
黑暗中,一切都依靠本能和触觉。身体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
丝绸的被面冰凉,却很快被两饶体温熨贴。每一次细微的挪动,衣料与被面摩擦发出的窸窣声都清晰可闻,像是在为这无声的亲密伴奏。
肌肤相亲的滑腻感,汗水交融的黏腻感,都成了此刻最真实、最动饶体验。
“陈宇,这次,我不会再跑了……”
佳人压抑的痛呼声响起,霎时间,红帘帐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一下一下动了起来。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片刻,也许是永恒,窗外深沉的夜色开始透出一点极淡的灰白。
那微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艰难地挤进一丝,像一道细弱的银线,悄然划破了房间内浓郁的黑暗。
这微弱的光线不足以照亮什么,却像是一个无声的信号,宣告着长夜的尽头,也预示着某种激情的暂歇。
然而,房间内那无声流淌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春意,却并未因这微光的闯入而消散,反而在朦胧的光影中,更添了几分慵懒与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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