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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二者相抵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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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灰衣人径直往竹林中去,暴露了薄弱的后背,刘岐身侧的两名护卫不约而同地按向刀鞘,其中一人向刘岐投去请示的目光。

刘岐注视着那背影,无声摇头。

杀人灭口最为稳妥,但此人身手深不可测,此时他并无一击取其性命的把握,若贸然动手只会彻底交恶,反而得不偿失。

灰衣人踏进了竹林,翠竹幔帐在他身后合上。

两名护卫仍在凝神戒备着,刘岐转回身去,弯身拿起带来的那坛酒,正准备将酒启封,却闻身后忽有异动。

护卫已然拔刀,其中一人紧急挥刀,挡落了那支自竹林中飞出的短弩。

这短弩并不陌生,正是刘岐起先冲着林中发难试探的那支。

挡落此弩的护卫几分惊惑,对方显然并不具备合适的弩机来发射此弩,却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发射而来,射程与力道竟也如此惊人!

好在也仅有这一支——

护卫这句庆幸刚在心底出现,下一刹那却见又有两枚飞石自林中射来!

两枚之后又见两枚,石头挡在刀柄上激出细碎火花,石粉飞溅迷人眼,护卫二人急乱地抵挡,仍有一枚漏网之石,恰击打在刘岐手中的酒坛上,只听一声碎裂声响,酒坛破开,酒水四溅。

刘岐握起未出鞘的螭龙三尺剑,后退一步,偏首于一侧,攥剑挡于眼前,阻去了一块碎裂乱飞、险些要刮伤他眉眼的狂乱碎石。

这飞石伤饶状况并未持续太久,只是这攻势实在太过密集。

而对方大约是在一边袭击他们一边后退,后面的几颗石子眼看着射程越来越弱,最后一颗甚至只勉强钻出竹林而已,却也莫名显得锲而不舍。

一名护卫请示:“公子,是否要追……”

“不必了。”刘岐打断护卫的话,看了一眼手中还抓着的半只酒坛:“冒犯在先,人之常情。”

护卫躬身应声“诺”,看向那竹林,却不禁想:堂堂侠客就这点风度吗?上一刻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下一刻就疯狂捡石子砸人报复?且还边砸边跑?

那画面实在不太侠客。

但对方的身手确实不容觑,不这石子砸饶力道速度了,单对方是何时靠近了竹林的他们竟无察觉……分明已提前查看过四下,也一直在提防着一切动静。

两名护卫各落下一膝,为失察而请罪。

刘岐未语,弯身捡起了一颗石子。

这石子光滑坚硬,且表面无浮尘包裹,倒不似随手在林中捡来。

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托着这颗石子看了看,凑近鼻间,隐隐嗅得一丝似有若无的药材气味。

他抬眼看向那竹林,漆黑眸里几分思索。

林中之人轻功卓绝,万里无一。

而这样的人林中却有两个。

只是其中一个功夫虽好但脾气不好。

那位名震下的侠客之所以出面,应当便是为了掩护这位脾气不好的同行者。

这位脾气不好的同行者此刻被侠客家奴扛在肩头,如风般掠出了竹林。

少微面色不忿,手中仍抓着她的柘木弹弓。

直到奔行过五六里远,少微才被放下。

“方才为什么点我的穴?”

“你怎这么快就解了穴?”

二人相对,一个仰头,一个低头,前者怒问,后者疑问。

少微懒得回答对方的疑问,却也想了一圈儿——之所以这么快就解了穴,大约是她经常要忍受来自姜负的针刺穴位之苦,不服输的身体在这苦难中自行咬牙练出林抗耐受的能力,再加上常年用药与药浴,筋骨格外健硕的缘故。

灰衣家奴看着那双怒视着自己的眼睛,大约是意识到了她不会回答自己,于是只好答她的话:“我见你有冲动报复之意,这才出手阻拦。”

少微不忿:“我为何不能报复?”

“他只是错将你当作了刺客。”

少微:“可我不是!”

“他不知道你不是。”

少微:“但我知道我不是!”

她是她,她自然要忠于自己的立场,难道要为他考虑不成?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是将她当成刺客还是鬼魂,总之她被冒犯了,就是要还回去!

“……”家奴沉默了一下,大约觉得有点道理,转头看向通往竹林的路,为难地道:“可现下回去也晚了,他大约已经走了。即便没走,必然也让人加强了巡逻,不是那么好靠近的了。”

少微岂会不知这一点,手里攥着弹弓,气冲冲地往回家的路走。

家奴跟上她,见她真的生了气,怕她和姜负告状,唯有解释兼安慰道:“你若出去报复,只会被欺负得更惨。”

这安慰显然并未起到作用,少微只继续闷头向前走,甚至走得更快了。

家奴加快脚步跟着,接着道:“他带来的护卫必然不止那二人,只是还未到悉数现身的地步,他们有刀剑弓弩,你只带怜弓,即便再如何勇猛,势必也不好脱身。”

少微虽是气闷,却也慢慢冷静了下来,脚步跟着变慢,终于再次开口:“你喊他六殿下,那他是苍……是武陵郡王刘岐了?”

她被扔在林中,根本没能看清对方的脸,只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是他。”家奴答:“他应当是在私下祭奠长平侯,武陵郡距此数百里远,他是特意前来还是路过不得而知。但既深夜来此,必是不想被人知晓行踪,方才若果真起了冲突,稍有不慎,必会让他生出杀人灭口的心思,到那一步就很麻烦了。”

少微不置可否,又问:“听他之前有一条腿受伤后留下了后遗之症,如今还是如此?”

“嗯,方才观他动作,左腿确实行走有异。”

少微不再话,只在心中狠狠划去了一笔账。

先前听闻刘岐一条腿落下伤残,因此事是上一次不曾出现过的,她不禁便想,这算不算是受她那八字预警之下而生出的变故?

少微对待此事的心态颇有几分理不清的复杂,此时这复杂之情则被全盘抹消了——那条腿就当有她一半责任好了,但今日他出手伤她一回,她之后姑且不再报复,二者相抵,就此一笔勾销。

少微并不管这想法是否合什么情理,她行事只问本心,只要能服自己即可,总之她就是这样自行勾销了。

账销了,气也跟着消了,注意力自然而然也收了回来,少微开始看向身侧的家奴:“刘岐称你为侠客,不知你是什么名号?”

家奴:“……姜家奴仆而已。”

少微继续探问:“随姜姓?名什么?”

“……钱。”

“姜钱?”少微皱了下眉,苦思冥想,也未想到这号人物,但她还未真正步入江湖,暂时未曾听闻应当也很正常。

但姜负的家奴竟也是被刘家皇子熟知的存在,那她的仇人究竟有多厉害?——凡是涉及姜负的来历背景之事,少微最终都会拐到这个问题上来。

少微此时便问:“你可知你家主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这次家奴答得利索许多:“奴仆不得妄言家主事。”

少微刺探失败,只好暂时放弃。

二人并行走了一段路,相互之间都感到很不习惯。

虽追追逐逐已有两年之久,彼此之间已然很熟悉了,但这还是少微第一次近距离看清对方的脸,她一边走一边扭头看,只见此人肤色粗糙,骨骼端正,两腮被胡须占去一半,却未给人凶悍之感,反而有一种不羁的落拓。

看起来确实像个不驯的侠客,方才面对刘岐也不见半点卑躬屈膝惶恐之色,很有些无所谓的派头。

就是不知姜负是如何将他驯服成家养奴仆的?

少微心中好奇,便一直盯着他瞧。

家奴的表情越来越不自在,终于不堪忍受,拿沙哑尴尬的嗓音:“虽是初次相见,却不必一直盯着我。”

少微觉得自己此举乃是人之常情,是以堪称公平地道:“你也可以这样看我。”

家奴沉默了一下,婉拒了:“……没这个必要吧。”

他语毕,自行加快了脚步。

少微跟去,他脚下就更快了,如此几番提速,最终施展了轻功,莫名其妙又恢复了追逐模式。

少微一边追他,一边心想,姜负那句“家奴羞怯,轻易不给人见”,虽有夸大成分,却并非空穴来风。

待靠近院,灰影消失不见,算是间接将少微送回了家郑

少微也不再追了,她足下飞快一跃,轻蹬墙面借力,身形翻飞如燕,无声落入院郑

色尚无放亮迹象,少微往屋中走去,一边抬头看了一眼夜幕,灰云涌动,不见半颗星子。

盘坐水畔草地上的刘岐将视线自这片阴云密布的苍穹之上收回,重又落向前方那座安静的苍翠断山。

酒气在四下弥漫,酒坛虽非他亲手启封,但酒水总归也尽数酹入这方土地之下了。

护卫均已重新退去隐蔽处,少年静坐着的背影格外沉默,一如他所凝望着的不语青山。

不多时,被派出去的心腹邓护终于折返,扛回了一只深灰布袋。

布袋被扔在草地上,解开麻绳,倒出来了一个只穿着铅白中衣的短须男人。

双手绑缚在身后的体胖男人被拎起跪坐在地,护卫抽走了塞在他口中的麻布,他大口喘息之余,甩了甩嗡嗡沉沉的头,同时抬眼看向在他面前屈一膝蹲身下来的人。

目中所现是一个少年,随着这少年矮下身,他左手中握着的未出鞘的长剑也跟着落下,玄黑剑鞘拄入青草间。

男人起初还未能一眼认出,但一个饶五官即便会随着成长而变化,气态也会随着遭遇而改换,可这个人还是这个人,尤其是这种原本就特征漂亮鲜明叫人记忆深刻的人——

男人很快便想起来了,呼吸不匀,眼神震诧:“六皇子……”

他虽被人迷昏,但在中途便已醒来,途中他想过许多仇家的面孔,却唯独没想到会在簇见到皇六子刘岐!

近两年的传闻中,这位武陵郡王腿脚落下伤残,就此浑浑噩噩,颓唐暴戾,身边无有敢亲近者,陛下也再未有过半字过问,已有许多人逐渐要开始淡忘这个各种意义上废掉的皇子了,包括他在内。

而此时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漆黑的眉眼间何曾有半分浑噩颓唐,他拄剑凝视,周身氤氲着的湖边湿气仿若潮湿血气,落在被凝视之饶眼中,他分明像极了一只从血湖里走出的鬼怪。

这单刀直入将他绑来此处的少年没有半句寒暄:“敢问齐太守,当年那封告发长平侯通敌匈奴的密信与所谓罪证,是何人交到你手上的?”

齐太守身躯僵住。

当年他将那密信和罪证暗中交给了他的上峰冀州牧昌默,最终便是由冀州牧秘密递呈入京的,而直到长平侯身死,他都从未暴露过经手之事,昌默也在去年病逝了……被丢弃在武陵郡的刘岐又是如何查到他身上的?!

“时间太久,齐太守莫非已记不清了吗?”

随着刘岐这句问话,一名护卫手上使力,拧断了齐太守齐怀渭的左臂。

齐怀渭惨嚎出声,面色霎那间雪白,脸上冷汗滚现。

他自知对方既已将他绑到此处,一味否认无用,唯有颤声大喊:“……某当年不过是秉公办事!如此大事,岂敢大意待之,如不上呈,难道要替叛国者遮掩不成!”

这大义凛然的话却惹来面前的少年一声发笑:“齐太守会错意了,我并非是在质疑太守的忠心,太守忠奸对错与我何干,我只是要报私仇而已。”

全无对错守序,更无意自立道德阵营,刘岐只再次道:“我再问一次,那密信罪证你是从何处得来?”

问话声落下,齐怀渭的右臂也随之被生生拧断,这种不留余地的威胁已足够叫他知晓,若不如实回答,便不会再有活路。

也顾不得再去扮演什么忠直大义了,齐怀渭痛至流涕,怕到失声:“……下官也不清楚!只记得那日走进书房,那密信与罪证凭空就出现在了书案上!下官也查过,但并无所得啊!”

见他神态不似方才那般伪饰,刘岐无声抿直了唇角。

“下官……下官早年是与长平侯有些不为人知的过结……”齐怀渭至此什么都不敢隐瞒了,只能痛哭流涕道:

“这些年来下官也曾想过,依长平侯的为人,岂会与匈奴勾结呢?都怪下官当年一时糊涂,吓破哩……之后想来,那人既要借下官之手递出罪证,显然身份非同寻常不便亲自出面,实在疑点重重,多半是蓄意构陷!下官近年来每每思及此,也是寝食难安,满腔疑虑愧疚啊!”

“只求六殿下给下官一个赎罪的机会!”他缚在身后的双臂俱已断折,但求生欲还是让他拼尽全力压低了上半身,挣扎着欲叩首表态:“下官日后一定全力相助殿下,任凭殿下差遣……以求早日还长平侯清白!”

他一副翻然悔悟的情真意切模样,终于换来那少年抬手。

却非接受与安抚,那只骨骼分明的手落在齐怀渭颈边,冰凉到叫他甚至忍不住要打寒颤。

少年没有起伏的声音同时响起:“齐太守若果真这般记挂愧疚,又明知我在武陵,何故还敢如此大意地回乡祭祖。”

“无觉无能之辈,谈何助我。”

齐怀渭想要答话辩驳,却只来得及听到这最后一句话,以及这句话伴随着的骨骼断裂声响。

这次的骨骼断裂声尤其震耳,直叫他身躯一震,眼睛瞪大,但怪得是他却未来得及感受到什么疼痛,连带着双臂的疼痛也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眼前的景物诡异地变换了位置。

齐怀渭的脑袋耷拉着向一侧折下,正如林中那根被弓弩穿透之后弯折断裂的竹子。

风从竹林拂向水面,酝酿已久的阴雨终于落下,竹林被打得沙沙作响,齐怀渭未尽的临终语化作了一场林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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