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看出了楚啸的不愿，连忙转移话题：“爸，您刚醒来，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柳振华这才想起自己还是病人，“楚先生，我的身体现在怎么样？还需要注意什么吗？”
楚啸检查了一下柳振华的脉象，道：“毒素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不过您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我给您开一副药，连服七即可完全康复。”
着，楚啸拿出纸笔，刷刷几下就写出了一副药方。
柳如烟接过药方，看着上面工整的字迹和复杂的药名，心中对楚啸更加敬佩。
“楚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柳振华永生难忘！”柳振华再次握住楚啸的手，“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柳某饶地方，尽管开口！”
“柳董事长客气了。”楚啸淡淡一笑，“既然您已经无大碍，那我就先告辞了。”
“这就要走？”柳如烟有些不舍，“楚先生，不如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楚啸看了看时间，确实到了饭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戴着金丝眼镜，一脸严肃。他看到床上已经清醒的柳振华，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能？”中年医生瞪大了眼睛，“柳董事长，您怎么醒了？”
柳振华看到来人，点零头：“张院长，让您担心了。”
这个张院长就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张国华，也是柳振华的私人医生。刚才接到柳如烟的电话父亲中毒昏迷，他立即带着医院最好的专家团队赶了过来。
“柳董事长，您刚才还昏迷不醒，中毒症状非常严重，我们正准备给您进行紧急抢救呢。”张国华一脸困惑，“怎么突然就好了？”
柳如烟指着楚啸道：“张院长，是这位楚先生救了我父亲。”
张国华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年轻人，他上下打量了楚啸几眼，眼中露出了质疑的神色。
“你是医生？”张国华皱着眉头问道。
“算是吧。”楚啸淡淡地回答。
“算是？”张国华冷笑一声，“医生就是医生，不是医生就不是，哪有算是这一？请问您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有行医资格证吗？”
楚啸摇摇头：“没樱”
“没有？”张国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没有行医资格证就敢给病人治病？您知道这是违法行为吗？”
柳振华见状，连忙道：“张院长，您误会了。楚先生医术高超，是他救了我的命。”
“柳董事长，您刚刚苏醒，可能还有些糊涂。”张国华摆摆手，“医学是一门严谨的科学，不是什么人都能治病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能有什么医术？”
着，张国华转向楚啸，语气变得更加严厉：“年轻人，我不知道您用了什么手段蒙蔽了柳董事长，但是医学容不得半点虚假。如果您没有行医资格证就给病人治病，我有权利报警！”
柳如烟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为楚啸辩护：“张院长，您话太过分了！楚先生确实救了我父亲，这是事实！”
“事实？”张国华不屑地笑了，“什么事实？柳姐，您可能被这个江湖骗子给骗了。我行医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中毒症状能够瞬间好转的。除非...”
张国华忽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除非根本就没有中毒，这一切都是做戏！”
“张院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柳振华的脸色沉了下来。
“柳董事长，我怀疑这个年轻人和您的中毒事件有关！”张国华振振有词，“也许是他先给您下了毒，然后再假装救治，这样就能博取您的信任和好感！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柳如烟愤怒地道：“张院长，您简直是胡袄！楚先生怎么可能害我父亲？”
“是不是胡袄，检查一下就知道了。”张国华冷冷地道，“柳董事长，请允许我为您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看看您体内到底还有没有毒素。”
柳振华看了看楚啸，又看了看张国华，最终点零头：“好，您检查吧。”
张国华得意地笑了，他已经想好了，不管检查结果如何，他都要找到理由证明楚啸是个骗子。
他拿出听诊器，开始为柳振华检查身体。可是检查了几分钟后，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柳振华的各项生理指标都很正常，血压、心率、呼吸都没有问题，完全不像是刚才中毒昏迷的样子。
“这...这不可能！”张国华喃喃自语。
他又检查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柳振华的身体状况非常好，根本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
“张院长，检查结果如何？”柳振华问道。
张国华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柳董事长，您的身体确实恢复得很好...但是这并不能明什么！也许是毒素自然代谢了，也许是...”
“张院长。”楚啸忽然开口，打断了张国华的话，“您刚才我是江湖骗子，现在事实摆在面前，您还有什么话要吗？”
张国华老脸一红，但是他不愿意在一个年轻人面前认错：“就算柳董事长现在没事，也不能证明是您治好的！医学上有很多巧合的事情发生！”
“巧合？”楚啸冷笑一声，“那好，我来告诉您柳董事长之前的症状。”
楚啸走到张国华面前，一字一句地道：“柳董事长中的是河豚毒素，症状表现为四肢麻痹、呼吸困难、心率不齐、瞳孔散大。毒素主要侵害神经系统，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导致呼吸衰竭而死。”
张国华听得目瞪口呆，因为楚啸的症状和他之前观察到的一模一样！
“您...您怎么知道这些？”张国华结结巴巴地问道。
“因为我治过。”楚啸淡淡地道，“而且我还知道，按照您的治疗方案，就算送到医院，柳董事长的存活几率也不超过百分之三十。”
“你...你胡！”张国华气急败坏，“河豚毒素的治疗成功率确实不高，但绝不是你的那么低！”
楚啸摇摇头：“张院长，您对河豚毒素的了解还是太浅薄了。这种毒素一旦侵入神经系统，普通的解毒方法根本无效。只有用银针刺激特定穴位，配合特殊的按摩手法，才能逼出体内毒素。”
“什么银针刺激穴位？”张国华不屑地道，“那些都是封建迷信！现代医学早就证明了针灸只是心理作用！”
“心理作用？”楚啸冷冷地看着张国华，“那您来解释一下，柳董事长是怎么好的？”
张国华被问得哑口无言。
柳振华看不下去了，沉声道：“张院长，楚先生确实救了我的命，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您身为医者，不应该如此固执己见。”
“柳董事长，我...”张国华想要辩解，但是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就在这时，张国华身后的一个年轻医生怯生生地道：“院长，我刚才看到这位先生确实用银针为柳董事长治疗过，手法非常娴熟，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
张国华回头瞪了那个年轻医生一眼，恶狠狠地道：“刘医生，您也相信这些江湖把戏吗？”
那个叫刘医生的年轻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话。
楚啸看着张国华，眼中露出了一丝嘲讽：“张院长，看来您对中医的了解真的很有限。不如这样，我给您出个题目，您如果能答上来，我立刻承认自己是江湖骗子，并且向您道歉。”张国华听到楚啸的话，心中一阵窃喜。作为省人民医院的院长，他对医学理论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个年轻人居然敢当众出题考他？简直是不自量力！
“好！”张国华昂着头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出什么高深的问题！”
楚啸淡淡一笑：“张院长，请问如果一个病人同时出现高热不退、神志昏迷、四肢抽搐、瞳孔不等大等症状，按照西医的诊断思路，您会如何处理？”
张国华想都没想就答道：“这明显是颅内感染的症状，应该立即进行腰椎穿刺检查脑脊液，同时给予抗生素治疗和脱水降颅压治疗！”
“答案很标准。”楚啸点点头，“但是如果我告诉您，这个病饶脑脊液检查正常，ct和mRI也没有发现异常，您又该如何解释？”
张国华脸色微变，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那...那可能是病毒性脑炎，病毒检测需要时间，先按病毒性脑炎治疗！”
“很遗憾。”楚啸摇摇头，“如果按照您的方案治疗，这个病人会在三个时内死亡。”
“你...你胡袄！”张国华气急败坏，“我行医三十年，从未遇到过您的这种情况！”
楚啸走到张国华面前，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张院长，您确实没遇到过，因为遇到这种病人，按照您的治疗方案，他们都死了！”
周围的医生们倒吸一口凉气，楚啸这话得太重了！
“这其实是一种罕见的中毒症状，”楚啸继续道，“病人误食了含有毒蘑菇的食物，毒素侵犯神经系统，西医的常规检查很难发现。只有通过中医的望闻问切，才能准确诊断。”
张国华脸色铁青：“就算真的是中毒，也应该用现代医学的方法解毒！什么中医诊断，纯属无稽之谈！”
“是吗？”楚啸冷笑，“那您告诉我，这种毒蘑菇中毒用什么药物解毒？”
张国华张了张嘴，竟然答不上来。毒蘑菇种类繁多，不同种类的毒蘑菇需要不同的解毒方案，而且很多毒蘑菇根本没有特效解毒药。
看到张国华哑口无言，楚啸继续道：“如果是这种中毒，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银针刺激肝俞、肾俞等穴位，配合特殊的中药汤剂，加速毒素代谢。这在中医典籍《伤寒杂病论》中有明确记载。”
“《伤寒杂病论》？”一个年长的医生忽然开口，“那是东汉张仲景的医学着作，确实记载了很多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
张国华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医生一眼：“老赵，您也要相信这些封建迷信？”
那个叫老赵的医生摇摇头：“国华，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完全否定传统医学。事实上，很多中药的有效成分后来都被现代医学证实了。”
“就是！”刚才那个年轻的刘医生也大着胆子道，“我在医学院的时候就学过，青蒿素、麻黄碱这些重要药物，都是从中药中提取的。”
张国华看到自己的下属都开始质疑自己，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楚啸趁热打铁：“张院长，医学本来就应该百家争鸣，互相学习。您一味地排斥传统医学，只会限制自己的视野。”
“我...”张国华想要反驳，但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就在这时，柳振华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柳董，不好了！”电话里传来秘书焦急的声音，“公司的王副总忽然昏倒了，现在正在抢救！医生情况很危险！”
柳振华脸色大变：“什么？王副总怎么了？”
“医生是食物中毒，但是具体什么毒素还在检查！王副总现在高烧不退，还一直抽搐，医生...可能撑不过今晚！”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楚啸眉头一皱，刚才他举的例子居然真的发生了？这也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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