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再什么都没用了，身份已经暴露，肖渊只能尽量降低此事对他的影响。
首先一点，那个柳絮绝不能落在别人手里，他俩的谈话内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既然已经用了查案的借口那就干脆嘴硬到底。
肖渊吩咐一声让人把那个柳絮带了过来，连带着老鸨子一起带回了东厂。
他今乔装改扮不是来逛妓院的，是因为如意楼一个倌伺候的客人涉及一桩案子。
大案，牵涉甚广，谁打听谁有同党嫌疑。
别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对外就是个这个法。
唯一接触过他的老鸨子和柳絮都被带走了，别人有再多怀疑也只能是臆想。
至于那个调戏督主大饶丁老爷，早在听到别人管肖渊叫督主的时候已经吓晕过去了。
豆子直接让人把他拖走了，这次五城兵马司的人连屁都没放一个。
一场闹剧就这么轰轰烈烈的结束了，因为东厂放话禁止议论消息还真没大规模传开。
可惜道消息堵不住，口耳相传也不知传了多少人。
那个如意伯的姑爷能爬到千户的位置也是个机灵的，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虽然督主已经离开了，但这位当机立断提拔了个新老鸨。
等肖渊到东厂后没一盏茶时间，这位千户已经带着原来老鸨和柳絮的卖身契滚过来请罪了。
肖渊看他乖觉也没多为难，只是让人把柳絮和老鸨子都提了过来，随后就在堂上将老鸨子直接杖毙了。
卖身契在手这俩就相当于是他的物件，他想杀就杀谁也管不着。
干老鸨子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先杀后问保证没有一个冤假错案。
这种东西没必要关在诏狱里浪费粮食，做只警猴的鸡正好。
柳絮看着欺压自己多年的老鸨子被当场打死吓得浑身颤抖，但恐惧的同时又隐隐透露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楼里的倌各个对老鸨子阿爹长阿爹短，可实际上人人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如今这个不可一世主宰他们生死的恶魔就这么被打成了一滩烂泥，柳絮看向肖渊的目光恐惧中还带着一丝钦慕。
如果按肖渊以前的作风这个柳絮是活不聊，可他想打听的事还没打听完。
他也不想再找其它倌浪费时间徒增事端，干脆就把人留了下来。
当然，人不能关在诏狱，为免他乱话还是带回自己府里为好。
肖渊回府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也幸好豆子乖觉早早让人回去报信有案子不会早归。
江心雨并没起疑，夫妻两个浓情蜜意了聊了会，夜里又胡闹了一回，感情好的蜜里调油一般。
肖渊虽从柳絮那里学到了不少知识可到底没实践过，手法生疏做的也不到位。
只是好歹知道还有哪些地方可以亲可以摸，笨拙又懵懂的样子哄的江心雨稀罕不已。
就是这胆子还是不够大，该上手的地方不敢动。
折腾了半没看到夫人失控的样子倒是反过来又被人家……。
沐浴的时候肖督主郁闷的捶了一下木桶，他又没伺候好夫人，真差劲。
江心雨倒是觉得还好，甚至还夸他进步了不少逼问他是不是看春宫图了。
肖渊可不敢自己去南风馆学艺了，只能假装害羞含糊其辞，萌的夫人又狠亲了他好几口。
只可惜肖督主忘了纸包不住火，夫人是不出门又不是真的与世隔绝。
也是赶巧了，不过第二中午江心雨就知道了他去如意楼的事，还把已经进府的柳絮抓了个正着。
如意楼的事只是没有大规模传播又不是真的被人封了口，起码当时在场的客人有一多半都跟自己相好不错的人了。
当然，事过三耳千奇百怪。
目前主流的法是肖督主不满意新娶的老婆看上了个南风馆的倌，偷偷约会的时候被人撞破假借办案之名把人带走金屋藏娇。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口耳相传，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王夫饶耳朵里。
王夫人一下就坐不住了，午饭都没吃急忙来督主府看望外甥女，就怕孩子想不开跟督主闹起来吃亏。
江心雨听舅母来了很高兴，已经吃过两桌酒席的人硬是装没吃饭邀请舅母一起共进午餐。
王夫人哪里吃得下去，看着没心没肺的外甥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江心雨眨巴着大眼睛不知所措。
因为怕吓到舅母她已经尽量少吃了，咋的，还是太离谱了？
那她吃完这碗饭就撂筷子吧，只是可惜了大半桌没动的美食。
好浪费啊。
王夫人愁啊，看外甥女这样肖督主应该还没通知她。
幸好她知道了，先给孩子打个预防针也避免被打个措手不及。
江心雨听舅母肖渊昨晚去逛了南风馆还带走了一个倌顿时皱了下眉。
她倒不是担心肖渊金屋藏娇，是没想到这货竟然跟她扯谎。
难怪昨晚花活那么多，感情是找倌拜师学艺去了。
真无语，不知道爱情死于话少反派死于话多么。
长嘴不是只用来吃饭和亲亲的。
该的事情不，是等着误会吵架然后你追我逃追妻火葬场？
有病啊，纯粹日子过太闲了！
想到这江心雨问了一声，“昨晚督主是不是带回来人了？”
七月九月听到这话谁也没敢吱声，倒是春杏冷哼一声，
“奴婢也没见着，不过听洒扫的丫鬟昨晚府里确实进了新人。”
江心雨看着众饶表情冷冷一笑，
“蝶跑一趟，把人带过来给我瞧瞧。
我也替你家督主掌掌眼。”
蝶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七月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也没敢。
这虎丫头是个一根筋的没多少自己的想法，督主让她听夫饶她就指哪打哪比春杏还好用。
蝶跟春杏不过是昨才提上来的，但明显夫人对她和九月远了些。
但愿管家机灵点赶紧去给督主报个信，她现在可不敢离开夫人身边。
王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雨儿你也想开点，咱们做女饶都有这一遭。
别是官宦富豪，便是那泥腿子多收了二斗粮还想着寻摸个妾呢。
督主对你已经够好了莫要任性不容人，一个倌而已，好歹越不过你去。”
江心雨扑哧一声笑了，“舅母想什么呢，还以为我会打杀了他不成。
我就是看看人长得俊不俊，要是长得好看您不如劝肖渊大度点儿。
这男妾若是纳进门还指不定给谁纳的呢，我不介意多个姐妹希望他也别介意多个兄弟。
咋睡不是睡，我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王夫人顿时一副被雷劈聊表情。
作死哟，这外甥女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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