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张道一却是眉心紧蹙，随之摆手，“不行，不行，此事不能太想当然了。”
余悠悠心中一动，隐约明白了张道一的意思。
理论是他是有可能凑齐所有元素系的召唤生物，做到宛如“全系魔法师”概念的壮举。
但是理论终究是理论，没有现实的支撑，或者思易行难。
果然，张道一便忙道：“悠悠，我只是随口一，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张道一神色罕见的认真凝重起来，随即解释道：“历史上，虽然没有如同你这般生赋的奇才，但是也有不少资纵横的召唤法师，想要契约所有元素系的召唤生物。
但是最终的结局都是白白浪费了资，契约的召唤生物元素系越多，培养的压力也会越大。
各种元素系的魔晶，奇珍，同源血脉融合还有召唤法师的精力都要考虑到。
特别是到了高级之后，那种培养压力便是古代那些潢贵胄，世家子弟也难以坚持。
最后的成长潜力反而不如那些专精培养少数元素系召唤生物的召唤法师。”
全系，意味着将没有任何的短板，魔法历史上多少召唤法师以此为目标，但最终都是浪费赋，惨淡收场。
按照现在的话来就是样样都通，最终结果就是样样稀松。
基本上所有的召唤法师到了后期都会面临一个难题，那就是选择。
选择出主要培养的召唤生物，以一两个召唤生物为核心的方式培养下去。
因为不仅仅是资源消耗的问题，还有召唤法师培养精力的问题。
余悠悠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比如他现在每至少要抽出一两个时的时间来协助四只召唤生物炼化魔晶修炼。
而他自己也需要一两个时的修炼时间，这就是将近四个时了。
而随着召唤生物的增多，这个时间势必还会延长。
可能有朝一日这个时间来到八个时甚至十几个时。
这个时候他就必须做出选择了，是做一个身心全部付出在修炼上的狂人，还是要平衡生活跟学习以及修炼的正常人。
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因为无数前饶经验告诉他们，一味的埋头苦修是无法取得太高成就的。
终究会有一日卡在瓶颈难以前进。
“张老师，你放心吧，我不会好高骛远的。”
余悠悠收起思绪，微微颔首笑道，那些走契约多系道路的召唤法师之所以会失败，主要便是因为贪心不足和不甘心的心理作祟。
如果能够及时放弃，专精到培养几只召唤生物上，一样能取得不低的成就。
所以以史为鉴，他肯定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他的想法也很简单，眼下他还没感到培养吃力的地步，如果有吃力的感觉时，他也会做出选择的。
张道一神色微缓，心中一松，他方才就怕者无心，听者有意。
余悠悠万一真选择那条古今都未有人成功的道路，一位绝世才若是赋浪费，那他可就成了罪人。
“虽是赋使然，但你自己的境界才是基础，如若没猜错的话，你已经突破了四级？”
张道一继续问道，虎目依旧灼灼，但多了几分惊叹的意味，虽然是在问，但是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笃定。
余悠悠点零头，这是瞒不聊，或者也没法瞒。
若是不到中级的境界，就有这等实力，会有些太骇人了。
反倒是已经突破中级这件事更容易让张道一接受。
“真是不可思议……”张道一端起桌面的茶杯，咕噜咕噜的一口饮尽，面色竟然如同饮酒一般多了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你子……我现在有些不知道该什么才好。”张道一有些感叹道：“我这么多年，也见了不少惊才艳艳之辈，但让我佩服的不多，现在多了一个你。”
“张老师过誉了，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您都是我的引路人，感谢您将我带到了神都，让我见识到了很多东西，也学习到了很多。”
余悠悠脸上笑意浮起，随即以茶代酒，敬了张道一杯。
张道一露出苦笑，道：“行了，行了，你子别给我戴帽子了，你这赋，无论在何处都会受到瞩目的，迟早都有一飞冲之机。”
“但无论怎么，张老师您对我的影响都很大，人生中会遇到无数的老师，能永远铭记的不多，但张老师的引导教育之恩，永远值得我铭记。”
余悠悠神色认真道，引路的导师永远是印象深刻的，无论后面还会遇到多少老师，张道一在他心中总会保持一份特殊的地位。
“打住打住，今不这些，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张道一揉了揉胳膊，佯装肉麻之色，但是眼中却是闪过深深的欣慰。
对于他这个引路导师来，当初只是职责所在，他引导过数十成百的初觉醒的召唤法师，但值得他重视和在意的真不多。
若是其他的学生这些话，他或许也会有感动，但绝对不会如此欣慰激动的感觉。
人与人终究是有所不同的。
两人随后边吃边聊起来，对于先前张道一问的关于加入审判局的问题，余悠悠没有回答。
涉及保密条例，他没法。
好在张道一也知道这些，倒也没有刨根问底。
“张老师，昨晚治安法师那边是什么反应？”
感觉吃的差不多了，余悠悠随口问道，昨他本和余乔元过案件有进展向他汇报，但是至今余乔元没有联系过他。
显然余乔元已经猜到击杀薛楠的是他，估计是有些生气。
“还能什么反应，我那位学长都快气坏了。”张道一失笑道：“此案人家都向上面立军令状了，一定抓活的回去审理定罪，你这给人家整个死的。
要不是此案这一次进展的线索是你提供的，我那位老学长都要上审判局讨个法了。”
余悠悠露出讪讪之色，这事按照治安管理局的角度来，他做的确实不地道。
但事急从权，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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