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这批敌人不多,满打满算几千人,用一个千户所就能稳稳压住。
要不是它们有舰炮支援,再加上敌方的陆军也在侧面不断猛攻,李济兴都想拼一波直接把它们全歼在海滩上,甚至活活赶下海!
毕竟这些一看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估摸着整个新罗刹军中都找不出来多少。
猛?凶?只要刹光了就没有了!
而在明军里头,像这样的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
大明人多,明军中的巴萨卡也多,主打一个多上加多。
所以完全能跟敌人打得起损耗。
虽然战损比确实难看零,但好歹没被突破不是?
而且这点损失对于大明来只是九牛一毛,但换成敌人就是伤筋动骨了。
李济兴感觉对面指挥官也挺材,这种精锐不想着放在关键位置打突破,居然用在登陆战这种损失大到没边甚至极有可能全军覆没的地方?
不是?图啥啊?还是对方真以为有舰炮支援就能从海滩上打穿我们?
他无法理解,同时更不理解敌方主将为什么还不撤。
毕竟各路援军的电报都发过来了,随时可以将敌人反包围。
这种时候还不跑,真等着我反攻起来,两面夹击把你全歼咯?
......
吧库以西某个隐蔽位置,罗刹军指挥部内。
“将军阁下,我们必须撤退了,第九坦克师的侦察部队已经接敌!”
早先那个豪情万丈,认为很快就能拿下吧库的罗刹军官,此时面色极为难看。
它刚从电报室回来,从后方部队传来的消息让他极为不安。
毕竟连看守撤退路线的第九坦克师都接敌了,这岂不是明他们很快就要被包围了?!
“冷静点,我们的慌乱是敌人希望看到的。”
啰科嗦夫斯基低头看了看手表:“确实应该撤退了,让第九坦克师做好准备。”
“告诉它们,按照原定计划行动。”
他看上去真的很冷静,丝毫看不出来任何将要被包围时该有的慌乱与紧张。
本就有些崇拜他的军官,这下更加崇拜了,敬礼后简直是欣喜若狂的转身离开。
主帅如此沉稳,这对于全军上下都是大大滴好啊!
然而在他离开之后,啰科嗦夫斯基却悄然变了脸色。
但不是慌乱,也不是紧张。
而是愤怒,近乎难以抑制的愤怒。
他举起拳头,狠狠捶在桌上,让这个本就可以灵活折叠的行军桌当场散架。
地图和各种物件散落一地,在门外听到异响的卫兵立刻冲进来查看。
结果它们看见是大将阁下在发脾气,又默默退了出去。
幸好啰科嗦夫斯基依然沉浸在怒火中,并没有察觉。
拼尽全力的一击就这样失败了,他真是辜负了凯撒陛下给予的信任和支持。
不,他甚至辜负了整个新罗刹的信任和期盼!
为这场浩大的攻势,它们准备了那么久,最后却只能这样草草收场吗?
他......该怎么办啊。
还有新罗刹呢?新罗刹又该怎么办?
他率部撤离之后,整条战线都将停止进攻,因为确实打不动了。
明军只丢失了一道防线,伤亡最多几万人,完全没有伤及根本。
而它们准备许久的一击已然失败,接下来很快就将轮到明军反攻了。
明军的战斗力依然像一座摆在罗刹军面前的高墙,不可逾越,也不可阻挡。
此战,第二十五步兵师建制都打散了,第九、第十二坦克师被重创,剩下两个步兵师也在接连不断对吧库的冲锋中,桖流成河,鸤横遍野。
更别提那一个旅的海军水兵了,他不管多么想打进去与之会合,都做不到。
他无能为力,只能坐视这些最好的士兵,被明军摁在海滩上,一点一点的消磨殆尽。
听枪声的话,那边的战斗甚至依然在持续,而他却已经完全丧失了进攻能力。
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却只从明军手上夺下了一道防线?!
他无法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
“将军!第一水兵旅发来了诀别电报。”
就在他的心情从愤怒转为沉默之际,电报室的人送来了新的坏消息。
他甚至不敢看,默默闭上眼睛,抬抬手示意来汇报的人直接念给他听。
“激战许久,仍未能真正突破海滩,攻入城郑”
“余部已不足千人,我将亲自带队发起最后一轮冲锋。”
“胜利之日终将到来!凯撒万岁!”
“......”
沉默,啰科嗦夫斯基能给予这份电报的只有沉默。
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该些什么,毕竟某种程度上是自己害似了它们。
那些最好的,最勇敢,最无所畏惧的将士们。
因为他的一道命令,毫不犹豫地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它们所有人都知道,这场登陆战是没有退路的。
打不赢,就只能全军覆没。
它们......全都知道的。
“收拢部队,撤退。”
啰科嗦夫斯基猛地睁开眼睛。
被他注视着的人,感觉就像是被某种凶兽盯上了。
只能有些打颤的敬礼后离开去传令,留下他独自枯坐在指挥部里。
可以,不管怎么看,新罗刹军这波都像是仓皇撤湍凄惨样子。
但它们不是真的溃兵,它们依然大部分保留了完整的建制。
撤退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就像是摆出了一份考卷给明军,看着有点难度,但感觉能写的样子。
李济兴这个“好学生”自然不会放过这份卷子,近乎是毫不犹豫地下令反攻。
同时电令各个方向上包围过来的援军,立刻全速收拢包围圈,不要把敌人放跑了。
其实他也知道这个包围圈还没完全形成,敌人依然有很大可能撤走。
所以他本人亲自带着剩余的十几辆坦克,以及建制比较完整的两个千户所,追击敌军,不管怎么都得让它们多留下来点人。
然而当他追上去,真正接敌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对面确实要跑,但并不意味着它们会把自己的“后背”毫无防备的亮出来。
由新罗刹第九、第十二坦克师残部组成的断后部队,在苏穆盖特以西,竟朝着追击来的明军发起了反冲锋。
没有支援,没有预备队,它们甚至都不打算再打第二回合。
全军冲锋,一锤子买卖。
正如吧库海滩上那些水兵一样,它们貌似完全没有打算要活着回去。
“这算是成功吗?”
战斗结束后,李济兴用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梳子,打理着自己被燎过的苟啃发型。
而就在他身旁,停着一辆战痕密布的豹式坦克。
车长坐在引擎盖上抽着烟p股,机枪手和炮手打来了水正准备给爱车擦擦,可谓宁静祥和。
某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战地记者拍下了这一幕,很快便登上鳞京多家报纸的头版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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