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
左云县街道依旧灯火通明。
街上的行人不比白日里少，沿街的充斥着各种叫卖声。
秦游吃完晚饭后就带带着福禄寿出门消食。
张七夜和华云峰师徒正在修订医书，他也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索性就出门逛街。
一处烤串的摊子前。
秦游和福禄寿三人各自买了一把烤肉，边吃边走。
烤肉用的是羊肉，略微带着一点腥膻。
羊肉烤制前先用一些香料腌过，接着放入熟菜籽油浸润，待需要时才放在炭火上烤，边烤边撒孜然，差不多就放蒜粉。
这样烤出来的羊肉不仅不柴，还很鲜嫩，虽没有辣椒佐味，但孜然和蒜粉的混合味道也十分的诱人。
像这样的烤串摊子不仅是在汴梁，在一些大城都十分常见，食客都是些手里有闲钱的主儿。
所以也十分的赚钱。
秦游和福禄寿一人二十串，一串两文钱，加起来也不过几百文而已。
几人走了不久，手里的烤串也吃完了，随手把签子丢在路上的垃圾桶郑
就在这个时候。
一股烧焦的味道随风弥漫到大街巷。
街道上的所有人不由得驻足，四处张望。
忽地。
有人男子惊慌地指着不远处冒着红光的地方惊呼。
“失火了！！”
秦游听见这个声音，正搓着双手将手上的油脂抹匀。
福禄寿三人围了上来在他身边低语。
“公子.......”
秦游抬手打断他们，知道他们要什么。
“回县衙！！”
他微微一笑，闲庭信步般朝县衙方向走去。
福禄寿三人面面相觑，也都淡定地跟上。
县衙内。
潘盛听见秦游来了，从三楼往下看了看便急忙下楼。
秦游正准备上楼，就看见潘盛就像旋风般跑来。
“大人，城内范家和靳家一共有八处钱庄失火。”
秦游面色平静，问道：“沈家呢？”
潘盛愣了愣，回道：“没有！！”
他话音刚落，张贵便跑了过来。
“大人，沈家一处钱庄失火！”
潘盛愕然地看着秦游。
秦游神情平淡，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张捕头带人去救火吧！！”
“诺！！”
张贵拱手，又火急火燎的离开。
秦游接着上了三楼，看着多处被烤红的空，心想靳家和范家还真是舍得。
这一烧损失可不少。
好在秦游已经安排好了，要不然他的损失也很大。
就在秦游等着最终结果的时候。
靳家钱庄门前。
靳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正在积极扑火的官兵和百姓嚎啕大哭。
“是哪个杀的想害我，丧心病狂烧了我家所有的钱庄，这让我对那些将钱存在我家的客官交代啊！！”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地悲恸，配合着他生无可恋的狼狈模样，让人心生同情。
这也让所有人都认为是靳家的仇家因为眼红，故而纵火行凶。
靳卫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卖力的表演着，心中却是窃喜。
还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然等秦游上门，那他就悔之晚矣。
好在眼前的大火已经把一些东西烧得干干净净。
只要把这场大火的事推给自己的仇人，那他就能相安无事。
至于官府发现了他藏钱的地方又如何，只要没有账簿，不管是官府和那些存钱的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这时，他余光看见有官差朝自己走来，心里当即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衙役站在靳卫面前，脸色冷淡地开口，“靳卫，劳烦陪我们去县衙一趟。”
靳卫赶忙起身答应，跟着衙差去县衙。
来到县衙门口，意外的和范旭撞见。
二人看见对方，都心虚的看向其他地方。
大堂上并没有往日般站满了衙役，只有潘盛黑着脸坐在首位。
现场的气氛显得十分的冷清。
二人面面相觑，急忙上前跪地行礼。
“草民靳卫（范旭）拜见潘大人！”
潘盛拍着惊堂木问道：“靳卫范旭，本官问尔等，你们两家的钱庄为何会在同一时间接连起火。”
靳卫率先开口，把事先想好的辞了出来。
他一脸无辜的大声控诉道：“大人明察，我靳家是个勤勤恳恳的生意人。
每年每月都按时向官府缴纳商税，从未有过遗漏。
从去年年末至今，靳家让利百姓吸引了不少客冉靳家存钱。
此举应该是引得同行不满，故下此狠手，还请潘青为草民做主，还草民一个公道。”
范旭听见这话，当即瞪大双眼。
他奶奶的，这老东西得都像是真的一样，要不是一伙的，老子都信了。
潘盛蹙眉，视线看向范旭。
不等他提问，范旭已经感受到他的目光，也是一脸愤慨的大喊。
“俺也一样！！”
潘盛：“......”
隔壁的秦游和福禄寿，“......”
潘盛一头黑线地问道：“尔等可有怀疑的对象？”
靳卫低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城内除了靳家和范家外，还有一家做钱庄的。”
潘盛挑眉，直言道：“你是是沈家放得火？？”
他最后几个咬得特别的重，刻意提到了沈家。
毕竟左云城内就他们三家开钱庄。
靳卫抬头，惶恐地摆手，“人不是这个意思。”
潘盛不悦，厉声道：“你就是或不是，跟本官打什么哑谜。
来人，带下去打五杖以示惩戒。”
靳卫人都傻了，这好端赌怎么就要挨打了。
就在衙役抓住他左右肩膀的时候，他急忙开口。
“人不确定，请大人明察！！”
潘盛恼怒地摆手，“带下去打！”
他最烦别人这样敷衍他。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非得让人猜。
范旭听见靳卫的惨叫声，不知为何，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快福
他正偷着乐的时候。
潘盛看见了他在偷笑，也怒了。
“来人，他也打五杖！！”
“啊！！”
范旭人都懵了。
“大人，草民干了什么，要打草民？？”
他开口质问。
潘盛拍着惊堂木厉声喝道：“公堂之上，岂容嬉笑！你适才发笑，莫非是在蔑视公堂、本官乃至朝廷？”
“啊！！”
范旭人都麻了。
他奶奶的，笑也犯法？？
这还有没有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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