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讨论
“登仙道丹？”吴清面上浮现出些许讶异之色，“这仙使寻此二物……意欲何为？莫非……他尚为凡夫，未曾跨越仙槛？”
祜狍未做回答，而是继续问道：“吴清，尔可知圣壶通往何处？”
“不知。”吴清立马答道。
三个音节从祜狍的口中缓缓吐出：“无极。”
“尊称制之界，诸仙神之居……”吴清陷入了深思，“若仙使真自无极而来，怎会需此二物？”
祜狍接过话，声音好似闷雷：“汝有所不知，仙种之中，亦非全数为仙，唯有神种必可登仙……
“人仙之嗣，本自为凡夫者多，初生便承道者少，寻道者已稀，问道者益罕……
“地仙之嗣，生问道者多见，长成而登仙者尚寡，生而为人仙者尤寡。即便如此，若非禀赋仙性，也需道丹相助，方可越得仙槛。
“唯有神仙之嗣或古神之裔，方能先有道。弱者生而临近仙槛，无需外物相助，长成便可登仙；稍弱者与人仙伯仲之间，谓之胤神；强者同地仙难分轩轾，唤作谪神。
“这仙使或是为子嗣而寻道丹，他是哪位神仙座下？”
吴清皱了皱眉：“这仙使先前声称，他乃‘尊之仙使’，再者……尊都不知踪，如今的无极怎会有地仙？”
他特地在“尊之仙使”这五个字上加了重音。
祜狍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略显疑惑地道：“怪哉……若为尊使者，怎会以仙使自居……”
“莫非……”吴清面色沉重地出了自己长期以来的担忧，“尊身陨，后来者窃道而上？”
祜狍摇头：“若有仙证得【贪婪】果位，【贪婪】道上至神仙古神，下至寻道凡人，将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证果位者身陨亦然。
“吾乃尊后嗣、【贪婪】道谪神，必然先知先觉。
“再者，吴壶乃【吞壶】之残片，而【吞壶】乃【贪婪】道道果之器，唯道所钟者可驱使之，窃道而上者即便有神仙之位、古神之威，或许也难动其分毫。”
这话讲完，吴清反倒拿不准祜狍的意思了，只好问道：“依你之见，这仙使究竟为何人？其为尊转世重修之人？其为【贪婪】道钟情之人？其为尔之兄弟姊妹？其为欲证果位之神仙或古神？”
“不知。”祜狍答道。
吴清一阵无奈：“如此这般，便是空谈。”
祜狍再度道：“仙使是何来头，我等一见便知。”
“甚好，我等即刻启程？”吴清问道。
“可。”祜狍完，山般的身形骤然收缩，很快便化作了和吴清一般大的人类身躯。
但见祜狍的手在空中一抓，一件长袍便出现在了手中，将长袍披上之后，他开口道：“走吧。”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便朝着北方急速飞去。
……
雄维市，周六上午。
顾命驱车来到了雄维市北面的森林附近，将车停好之后，他便徒步进入了森林里。
“要炼化【窃念摄神】的道丹还真是麻烦……”他心中喃喃地念着，开启灵视便一路朝着森林里深入着。
他为了防止对其他人产生伤害，即便他一直用【窃念】偷取路饶想法，但却也没有对着其他人使用过【摄神】。
但为了熟悉这门神通，他还是会专程来到森林里，对着动物使用【摄神】。
“【窃念摄神】相比较【吞灵服气】而言，引导出神台灵气的效率高了很多，而且还能从中获得对方的记忆……”顾命心中念道，“唯一的坏处是窃取到的只有动物进食、睡觉和交配……”
毕竟动物的生活并不像人类一样复杂，顾命对此也毫无办法。
原本他打算在森林中解决午饭，但临近中午时，顾命却接到了张念义的电话。
“喂，师父，怎么了？”顾命蹲在树上，接起电话问道。
“有客上门，是村里撞邪，想要请咱们帮忙解决。”张念义略带笑意地道，“我想着干脆这次就派你出马吧，也好往外头打打你的名号。”
“师父，您是想偷懒了吗？”顾命笑着回道。
“诶，师父老了，这种困难的事情，当然要交给你这样实力强大的年轻人啦。”张念义道，“徒儿快回来，别让客热急了。”
“什么邪还不是您一巴掌的事儿……”顾命腹诽着。
话虽如此，他也知道这是师父对自己的锻炼，便回道：“行，师父您稍等，我这就回。”
着，他便从树上一跃而下，朝着森林之外狂奔而去。
顾命将车开的很快，但他赶回老街也费去了不少时间，等走进铺子里时，便见到了一个端着茶水、风尘仆仆的老大爷坐在店内。
他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多岁了，身上的短袖洗得有些发白，布鞋和卷起的裤腿上沾了不少泥点，看起来很节俭，他脸上透着一丝焦急，端茶水的手还有些发抖。
“师父！”顾命和张念义打了个招呼后，便搬了张凳在大爷对面坐下，“大爷，有什么事？”
那大爷张了张嘴，用粗糙黝黑的手抓住了顾命的胳膊，开口道：“道长，你可一定得帮帮我们啊！”
他的话语中带着浓重的乡音，即便如此，顾命也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哀求之意。
“大爷别急，慢慢。”顾命安抚道。
大爷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几口茶水，这才道：“我是从东边的轴村过来的，我们村这几发生了一摞子怪事，那些个治安员查了好几也没查出啥来。
“我也是没什么办法了，听村长，以前他儿子在张道爷这里治过病，张道爷灵得很嘞，我才过来的……”
“大爷您清楚点，到底是什么怪事？”顾命问道。
大爷开口道：“咱们村以前有个叫苟富的大户，这苟富是咱们村里最富的，可惜前几年死了，听死得很惨，尸体连个人样都没迎…
“苟富的孩子全都搬出去住了，苟富的豪宅便一直没人动，结果这两，村里接连有人失踪，也有人苟富留下的宅子里有怪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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